天看看。
苏远漫不经心,还想伺机挠他痒痒,白景行一把捉住他的手,口型示意道,回去让你折腾。
苏远想了想,觉得买卖还是划算,便暂时消停下来。
两人眼神交流的同时,树下两人也达成了共识,余开琴不能过久停留,急匆匆提着裙摆就往城里赶去。
徐娘在树下点着那布袋里的银子,哼着小调,心情颇好的模样。
白景行还在想怎么混进余府的事儿,却冷不丁感觉耳边一阵风声,腰上又光荣地中了枪。
“唔!”白景行早该知道苏远不是守信的主儿,却还是着了他的道,声音一出,便收不回来了。
底下的徐娘捂着钱袋就一个箭步撒腿而去,苏远飞身跳下树,不费吹灰之力便捉住了女人,防止她大喊大叫引来人,还顺手点上了穴。
白景行捂着又痛又痒的腰爬下树,就见徐娘被苏远一扔,扔到了他脚下。
“!!”徐娘瞪大了眼。
“别太小看人了,”白景行道,“假死丸别当诊不出来。”
苏远勾了唇角,“这小把戏太没新意。”
徐娘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诶,”白景行探了探她的鼻息,“你觉不觉得,这个徐娘身上有一股味道,跟当日在怡红院闻到的一样?”
苏远看了看他,“她是怡红院的人,身上带着同样的味道岂不自然?”
“不是,”白景行掏出一块帕子,往上头抹了点药粉,又在徐娘身上抹了抹,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我感觉不太一样,应该跟案子有关系。”
是夜,白景行战功赫赫,白墨等人忙连夜审讯,审讯室的烛火亮了整整一个通宵。
是夜,白景行被毫无诚信的苏远按在床上,这儿戳戳,那儿挠挠,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放过。
是夜,苏远玩得很开心。
翌日,白墨决定再相信白景行一次,让他代自己去余府查案。
上一次余府整装以待,白墨与王虎扑了个空,而白景行作为一个游离与府衙的人,兴许余府会放松警惕。
走到余府大门的那个巷子,白景行回头看了看慢慢悠悠的某人,一脸无奈。
“你为什么要来?”
苏远抬了抬眉,“你信不信,现在你进不去?”
白景行不解,“怎么?”
苏远吹了声口哨,一个黑衣人冷不丁从墙头翻下,横到二人中间。
白景行:“妈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贴身暗卫?”
苏远瞥了他一眼,“懂得不少,初一,跟他说说余府的情况。”
名叫初一的暗卫点头道,“公子,余府昨晚就下了禁令,不许任何府衙的人进来。”
白景行讶然,“胆儿这么大?余飞远不就是一地主么。”
初一摇了摇头,“先前白大人来过,一无所获有些惹恼了余飞远,再加上昨夜余开琴向余飞远说,府衙的人怀疑他是凶手,余飞远气极,才有了这一出。”
白景行一叹,“那天见余开琴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想不到还挺能来事儿。”
他想了想,又是一叹,“有钱有权的人家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个人就是人精,怕是王侯将相的府上要出妖怪了。”
初一暗暗瞥了苏远一眼,却见苏远神色如常,便小心地收敛了脸上的神色。
苏远突然粲然一笑,“我倒是有办法,只不过要得你配合。”
白景行看他嘴角的弧度,兀自打了个寒颤。
“初一,把十五叫来。”
初一仰头望着天,心里默默给这位白白净净的小公子画十字。
初一走罢,苏远将人带进了一个茶馆,要了个二楼的雅间,白景行看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心里也没了个底儿,加之昨晚睡的着实不叫安稳,不一会儿便眼皮沉沉,头如捣蒜。
恍惚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大学课堂上。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底下的百余名学生至少趴倒了九成,裴印还在他身旁睡得打鼾。
白景行挠了挠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抬眼朝黑板看去,黑板上的白字却是模糊的,只余板书的那个老师身影清晰至极,粉笔龙飞凤舞的姿态,白景行却看着有些眼熟。
那人板书写罢,扔了粉笔头,慢悠悠地转过身子,漆黑的眸子扫过底下正与周公谈棋的学生。
白景行仿若电击一般浑身一颤,不禁脱口而出,“苏远!?”
苏远的目光也朝他看来,白景行推了推身旁的裴印,却推了个空,这才发现原本周遭的一切竟都虚化,隐在了脚下的一片白雾中。
苏远踱着步子向他走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鹅黄色的鸡毛。
“卧、卧槽!”白景行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昨晚还没挠够吗大哥啊!我给你跪了好不好?”
“好啊。”
眼前白雾一散,但苏远那张脸却还是一样。
白景行:“……我说梦话了。”
苏远眉眼一挑,“没想到你做着梦还念我的名字,真是……”欲言又止的空白,平白在二人之间添了一份旖旎。
白景行刚想一掌糊在自己发昏的脑袋上,眼角却瞥见桌旁的两个黑影。
“初一和十五?”
初一瘫着张脸点头,十五眼尾一弯,笑得很讨喜。
白景行深吸一口气,冷不丁握住苏远的手,双眼含泪,“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的。”
苏远:“……”
初一:“……”
十五:“……”
白景行接着深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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