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枝惊道,“做什——”
陈楠意焦躁地锁好门,顺势将人推到门上,低头叼住他的唇,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周枝躲闪的脸颊上。
“你别这样……”终于挣脱开。
陈楠意脸上一片阴霾,“怎么?他就对你这么重要?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你要把我唯一拥有的也夺走吗?”
炽热的体温传导过来,“可是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玩我很有意思吗?”周枝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你继续回去做你的大少爷好不好?”
陈楠意举起双手,猛吸几口气,“我们谈谈,先进屋。”
两人进了这些日子恩恩爱爱的西屋,只要看着那张大床,就忍不住回想起如何恩恩爱爱被翻红浪的画面。
“你说你要离开我,我绝不同意!”让周枝坐在床上,陈楠意颇有压迫性地立在一旁。
周枝问,“你明明知道我是你大哥的人,明明知道我脑袋不清醒,为什么还……你欺负我傻,…很有意思吗?”带他泡温泉、糊弄他在染坊里在台球厅,还在厨房里被那样玩弄…竟然都是假的。
“……”陈楠意看他哭了,心里跟着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酸痛,他醋了这么多次,每日里都在愧疚与心虚中度过,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眼角一滴泪珠滚过,周枝冷冷道,“陈二少不走,那我走。”
他飞快擦掉眼角的泪水站起来,却被体格强健的男人一把推到王大壮刚藏身的衣柜上,用力过猛,直接推到了衣柜里边。
男人眼中暴起许多红血丝,“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你到底把我的真心当什么了?”他迅速自己也钻进了衣柜里,顺手关上柜门,狭小的空间里被两个大男人填了个满满当当。
做工精致的新棉袄掉落在地面上。
保暖用的里衣被扒开,陈楠意挺着一杆钢枪狠狠地贯穿了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的花穴被撕裂,巨大的痛苦袭上头脑。
一场双方都没有得到快感的性事。
狭小的衣柜里昏暗无光,像极了周枝以前被关进的棺材,空气稀薄,进入肺部的氧气逐渐变少,眼前好似出现了幻觉了,他终于想起了那个飘着小雨的下午,陈楠意是如何把他从暴怒的客人前面拉走带着跑过了半个城镇……
想起了电光雷声里他倚靠在陈楠意怀里,搂着东家的牌位……
最后一个画面是从和顺寺昏暗的地道里爬出来,光线深处唯一的通道里把他拉上去的那一双手……
他脑海中浑浑噩噩,像是回到了从前盘古还未开天辟地一样的混沌。眼前是一道沟通天地的深渊,他绝望地注视着深渊,深渊变成了一团火,将他燃烧成灰。头脑深处的记忆被撕裂,而后重新排列组合。
沾满鲜血的肉刃在花穴里进进出出。
陈楠意在他耳边道,“我十二岁失去母亲。一年前失去父亲、哥哥,但是上天又赐下一个你给我。嫂子,我不能再失去你……”
吻过颈项,舔他的耳根口口声声说着“我爱你……”
……
……
第22章 如果最终结局是失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得不到
将将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周枝比他先醒过来,发现自己竟仍枕着那人宽阔的胸膛被他搂在怀里,抖着腿从不知道留下多少体液痕迹的大床上爬下来,再自己一个人提水烧水做清理……
穷苦人家的孩子都不爱做梦,其中一个原因是,如果最终结局是失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得不到。这个道理他还不太明白,自打三年前东家离他而去之后就懂了。
一个纨绔少爷的心思能有几分真他不想猜测,真爱也好说说也罢,不管陈楠意是怎么想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幸好他从东家死后的半年里就不怎么做梦了……
周枝抬眼冷冷地扫向床上裸呈上身的男人,眉头紧锁好似做了什么噩梦,正抱着团成团的棉被睡得死死的。
拌嘴吵架不过是一时气话,一到冬天,奶奶病的愈发严重,幼弟才刚上学,他不能为了远离男人就抛弃他们娘俩,若是想让这纨绔少爷走,为今之计只有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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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厚的唇瓣涂抹了大红色的胭脂,陈老太太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却并未饮下,“我这有一个故事,是我的一个帕子交,如果她还活着岁数也该轮到做奶奶的年龄了。”
“她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是前朝的进士,母亲是有修养的富家小姐,上边有两个哥哥。聪明伶俐长的又玉雪乖巧,从小备受宠爱,这样的一个出身是不是人人羡慕?”
“后来有一年变法,家边上建了个兵营,那些民兵蛋子个个身高体壮放荡不羁,每每见到那姑娘,总要与她说两句话逗趣。”
“其中有一个兵跟她年纪差不多大,干瘦黝黑的身板,他会给她带用最娇嫩的小草编成的手链,熬夜到日出只为给她抓草原上最活泼好动的蚂蚱。”
“她格外注意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身影……她知道,他是从最西边草原上来的,家里穷实在活不下去,当兵入伍为了谋生。”女人轻啜了口茶水。
“后来变法失败,她不知道那个兵是死是活,按父母的意思嫁给了当地另一个富户,她儿女双全,丈夫的事业也越做越大,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兵在她已嫁做人妇的时候又出现了。他想要带她一起走,远远的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陈老太太突然停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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