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朋友,我们已经说好了,互不干扰。”大汉简单解释了一下。
“那这个人呢?”瘦男人又问。
“奇谷女儿的男朋友。”
“请问我们认识吗?”我坚持又问了一遍,因为越看他们我越觉得熟悉,尤其是带蓝面具的女人,她总让我联想到另一个人,身高,体型,相似度至少百分之九十……
胖男人嘿嘿一笑,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你也有些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大街上,在浪漫的冷风里相遇过?”
“绑好了。”三下五除二,大汉把汪洋在椅子上匆匆捆了几圈就算了事,完了走过来也拍拍胖男人的肩膀,“胖子你少套点近乎,人都到齐了就抓紧办正事吧。”他接过蓝面具女人手中的背包,往齐谷房间走去。
始终无人回答我的问题,他们都去往房间里,很快,这不大的客厅只剩下了我和绑在椅子上的汪洋。
“你既然是受齐谷所托,小月的安危你也应该保障吧。”汪洋斜睨我一眼,望着那扇半掩的门,微笑的面具卸下来,只剩无表情的漠然。我反倒因此对他生出一种亲切来,为着他此刻的冷漠,不同于笑容满面时带给人礼貌又隐隐疏远的感觉,这时候反倒觉得他更加真实。
现在是给他喂安眠药的好时机,他没有抵抗之力,只能乖乖吞下。但是,我摩挲着放在口袋里的安眠药,反而犹豫起来。这里出现的变故太多,那些我感到很熟悉的抢劫犯,他们出现在这个房子,或者换个角度我们出现在这个房子,都已经将彼此的计划扰乱。我们还能按原计划来吗?现在喂汪洋药……还合适吗?
我需要提议,我需要同大黄二黄商量,顺便了解他们现在到底在搞什么。
劫匪四人,大黄,还有齐水月。他们似乎在进行一场很和平的交谈,没有任何大的声响出现。拿着武器穷凶恶极的胁迫,受害者惊吓惨叫,求饶,都没有发生。我猜测里面的对话大概是这样的:“把保险箱密码交出来。”“我说我说,别伤害我们。”或者,“把保险箱密码交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爸从没跟我说过。”“那好吧,你让开,我们带了工具,自己来开。”一场平静的抢劫。
于是我说:“他们只为钱财,应该不会无故伤人的。”
“应该?”
我不再理汪洋,反正不需他说,我既然受齐老板所托,就是为了那笔钱,也不会真任由齐水月出事。何况大黄也在那房间里,我们的目的一样,真到那时候,他知道该怎么做。而我现在要去找二黄,客厅里没人看着汪洋不太合适。我想了想,四下一番扫视,决定把绑着汪洋的绳子剩余部分绑在饭桌腿上,这样就不用担心了,他要跑会连着桌子摆脱不掉,肯定会弄出大动静来。
麻绳干净利落的在饭桌腿上绑了一圈又一圈。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拍拍手上的草屑,回头对一脸无语的汪洋笑得志得意满,“小白脸,为了你女朋友的安危,你得乖一点哈,可别把我们逼急了。”
他扭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我“哼哼”两声,满意的手插口袋往二黄所在房间走去。
我随意敲一下门,不等回应就自己扭开门把,一片粉嫩再度映入眼帘,公主风格的房间,较之又更加简约些。而二黄靠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面具半戴在头顶,偏头看到我,只是重重叹息一声。
“千算万算,没算到能跟抢劫的碰个巧。”
“怎么办?”我又问,“你在这干嘛呢?”
我走进去,二黄也站了起来,指指对面将齐谷房间与这里隔起来的墙,又指着梳妆台,摇头叹气道:“跟那个大高个商量好了,我在帮他找东西,找个黑色项链。”
“嗯?什么样的项链?”
“不知道,他也不说,我就随便找找,不然总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我们做的也没多好,你刚才听到外面的动静没?”
“一点点吧,来了几个人?”二黄重新坐下去。
我坐在床沿边,膝盖撑着手肘,手掌撑着脑袋,“加上红脸谱大汉一共四个。”我没有将觉得他们很熟悉的感觉说出来,这只是我各人猜测,不能确定前还是先放在心里,免得多生是非。
我话音一转,把对汪洋的顾虑说出来:“齐水月的男朋友汪洋,怎么办,现在还能按原定计划喂他安眠药吗?”
二黄一耸肩,“为什么不能?”
我将身子坐直,表情担忧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现在还多了四个抢劫的,说是互不干扰各干各的,可影响总还是有的。齐水月在他们那,我们就没办法跟她交流,不能交流就进行不了那场‘苦情戏’,那样的话弄昏汪洋又有什么意义呢。”
本来计划是我们做坏人,劝分手不成就装变态要杀人,像电影里那样,小情侣留一杀一。当然,因为我没带面具,所以我扮演的还是为姐姐讨公道的私生子弟弟。双胞胎穿的怪异,自然由他们扮变态,给汪洋一个选择,是死自己还是死她女朋友齐水月。如果他临阵脱逃了,倒合了我们的意,如果他选择牺牲自己,那我们就要反以伤害齐水月为理由,逼他对她说些绝情的话,然后自个跑掉。当然,假跑,我们喂他安眠药,等他昏过去,就把他丢的远远的。而齐水月这里一看到自个男朋友的“真面目”,肯定伤心欲绝,分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别说这方法不持久,什么汪洋醒过来后肯定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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