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滑腻的肌肤在他手下流转。他如此纤细,仿佛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轻易折断。但当那人随着他的暗暗使劲露出痛苦的表情时,他还是心软了。
少年脸颊涨得通红,呼吸急促,濒死的状态让他愈发绝美,像一只深秋残翅的蝴蝶,明明面临毁灭,却依旧美得惊人。
果然,比起让他死亡的痛苦,他还更愿意承受那人将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毕竟,这般弱小的人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
容钰刚回府就让人去查了少年的身份,理智上,他是不相信会有如此的巧合,可是,又想像不到,那么一个单纯的人,会干出牺牲生命来接近他的事。
好在,答案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是丞相的小公子,丞相那人他虽接触不深,但父皇对他十分信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回应这个人的恩情了吧,容钰想着,握着少年的手,低低地笑出了声。
月雪感到自己来到一个黑暗的地方,无数的人从他身边飘过,带起一阵阵阴风,他看见自己,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他就觉得那是他。静卧在一片火红的花海之上,眼中酝酿着他不懂的寂寞,眼前印着来往的人群,却无奈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
他感到一阵心悸,想抓住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摆脱这种忧伤。他握住了,转头对上了一双温润的眸子,满满的都是自己,他莫名就觉得很温暖。
“你没事,太好了。”所以在这时能有一个人陪在这儿,把我从那黑暗拉出来。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在容钰眼里就是,苦苦等待的人,终于醒了,用粹满星光的眼睛注视着他,第一句话便是关于他的,他觉得很圆满。
“来人,来看看小公子。”他拂了拂那人的眉眼,向门外吩咐道。阳光正好,岁月正安静。
容钰想,或许可以养一个小宠物了,只属于自己的爱宠。
第7章 镜花缘
无故留下一个人这种事,即使容钰是皇子也无法做到,何况那个人身份还不低。回来的第二天,他就派人去告知了丞相府,那人回来时说:“我在门外等了许久,才有人回话,说丞相不介意小公子在我们这儿待多久,托我们照顾了。看这个态度,小公子在府中应该没少吃苦。”
今后不会了,容钰这么对自己说,他现在是我的人了。
多日的医治过后,月雪才慢慢苏醒。可是,伤口易好,被挑断的手筋却无法恢复如初,现在的他什么也干不了,连吃药也需要别人一勺一勺地送进口中。好在,有人愿意做。
“你的名字是什么?”喂药的时候,月雪看着容钰问道,还因为竟然这么久才想起这件事有些微微的羞涩,泛起一层薄薄的晕。
“容钰。”
“好,容哥哥。”月雪点点头,冲着容钰唤道。
“不,是钰哥哥。”容钰把手点在月雪的唇上,带着些许暧昧地说道。
月雪有些发愣,直觉告诉他,这么说有些不对,但他也想不清楚哪里不对,便再唤了一句:“钰哥哥。”
“乖。”容钰忍不住将少年头发狠狠地揉搓着,发丝过于柔软,在指尖滑过。月雪觉得他好像被当成了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不觉把头凑近了些,近到,可以感受到那人的呼吸,热热的,有些痒。
月雪的身体逐渐好转了起来,伤口也在一点点地愈合,似乎那一场审讯从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东西。但容钰知道并非如此,每天都陪着月雪的他曾不只一次地窥见那个在人前笑着的少年默默地哭泣,脆弱地发着抖。
这时,他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等,等着宠物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便会出现。
这天晚上,容钰没有睡,他从自己的房间看向那人的方向。灯火还没有熄灭,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显得尤其明显,窗户上印出那人的影子。
他还没睡,容钰明白,那人一直在害怕,鲜血的伤害太过深刻,对他这种没经过太多事情的少年尤甚。但他不会特意表现出来,他还不信任他,还学不会依赖他。
容钰一直在等这个时机,他用多日的细心关怀和若有若无的暗示告诉月雪,如果有什么事就来找他,他会为他挡下一切危险。现在该是结果的时候了。
敲门声轻响,:“钰哥哥,你睡了吗?”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混着隐约的抽噎声。
“还没,是月雪吗?”容钰脱下外衣,装作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缓缓推开了门。
尽管多次模拟过这个场景,那人的样子还是让他狠狠地心疼了一把,寒风中,他只着了一件单衣,头发散乱着,本就不红润的嘴唇让他生生咬出了血色。
容钰感到一个凉凉的怀抱圈住了他,少年全身都很寒冷,显然在门外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抱着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说不清是怕的,还是冷的。
容钰有些后悔了,或许在第一次见到哭泣的少年时,他就应该将他抱入怀中,而不是以这样的手段去骗取这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
他伸手环住了少年,试图用体温去安慰他,这样的姿势,很让人安心,不管对于容钰,还是对于月雪。
容钰想,这个人对他展开了心扉,那自己便可以真正拥有他的全部了吧。像他这样长大的人,虽然心肠很柔软,却也很难真正去倚靠相信什么人,毕竟几乎没有人真心对他好过。容钰希望成为第一个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两个人总不能一直站到天亮,即使容钰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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