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只是为了自保。
“我早该知道的,在岚儿心里,除了粟儿,什么都不重要了。”慕容业咬着牙说。
陆小凤一直沉默着。他知道慕容业来找自己,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一切,而所有人里,陆小凤是最适合的人,或者说陆小凤是唯一适合的人。
慕容业需要的不是交流,而是倾诉。说完这一切,他就能渐渐地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
“陆小凤。”慕容业忽然郑重地喊了陆小凤一声,叹息着说道:“这几件事情,是粟儿和岚儿自作自受,我不会恨你,但我做不到完全不怪你,我也很难再面对你。”
“我知道。”陆小凤抬起头,“此次多谢慕容门主收留,此件事了,我们就会离开归元门。日后见与不见,顺其自然吧。”
“这样就好。”他们无需对对方愧疚,在这一次的事情里,他们都付出了太多,也付出了足够多。这一页永远横在中间,他们不需要避让,日后见与不见,只看命数。
慕容业起身,他知道陆小凤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多聊,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做逗留。慕容岚转身准备离开,就被陆小凤叫住了,“慕容门主,那些村民的尸体……”
“我已经让门中子弟把他们的尸身带到了归元门,葬在了归元门的墓地之中。这是归元门应承担的。”这几日,归元门中已无大概的人都在做这件事情,“花公子他们也帮了不少的忙。那个女童,也与他们葬在了一起。”
慕容业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谢谢你把她带出来,她不该随岚儿一同去的。”
“那是我该做的。”陆小凤回过头,不确定自己是否对上慕容业的视线,“她本就不该被扯进这些事情来。”
“听说你们之前救回了一个孩子。”慕容业忽然问。
陆小凤点头,“那个男孩留在了山下的药铺中,秋水宫的青黛收留了他,他恢复得很好,想留在那儿。慕容门主可以去看看他。”
“过些时候吧。”慕容业叹息道。
两人无话,也不再有话。之后陆小凤只是靠在床头假寐,而慕容业早已退出了屋子。
陆小凤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都让他觉得有点头晕,他也不在意,就这么任由自己漫无目的地回忆这些画面。
直到一只透着凉意的手落在了面颊之上,带着他回归现实。
陆小凤勾起了嘴角,覆上了落在自己面颊的手,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你回来啦。”
“怎么不躺着?”花满楼问,任由陆小凤抚摸着自己的指节。这是陆小凤这些天迅速养成的习惯。
虽然花满楼说陆小凤的眼睛或早或晚就会恢复,甚至还搭配了外敷的药物帮助恢复,但是陆小凤却觉得不能错过每一丝细节。
平日亲眼所见的东西,摒除了视觉,用触觉去感知,又会变得很不一样。
陆小凤一点点地触碰着花满楼的直接,感受着平滑的肌肤,努力分辨着其上一丝一缕的纹路。
等到摸得满足了,陆小凤才说:“躺得全身都发麻了,坐一会儿也是好的。你忙完了?”边说着,陆小凤边往床里边挪了挪,把本来的位置让给了花满楼。
本来二人同床的时候都是陆小凤睡在外面的,只是陆小凤之前刚失明,又晕晕乎乎,有一次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手便按空了。
于是,两人便干脆地交换了床位。对此,陆小凤还躺在床上自怨自艾,说自己失了个明,一事无成,处处需要花满楼照顾。
那故作哀伤的语气只要花满楼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好笑。
花满楼也真的有些累了,也坐在了床上。
“怎么不躺下?”陆小凤伸手搭上了花满楼的肩膀,“这几天你日日去诊治归元门的人,又帮着安葬那些村民,还得回来看着我,不累?”
“你怎么知道?”花满楼奇怪地问。
“刚才慕容业来过了,和我说了一些话。”没什么必要多提两人之间的谈话,陆小凤靠在花满楼的肩头,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花满楼,我又被人讨厌了。”
花满楼也没有追问,只是陆小凤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是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的。”
陆小凤放松了身体,“的确,得到我想要的那份喜欢就足够了。”
现在这份平静,大概就是陆小凤最期望的。
也许就是因为心里平静,陆小凤觉得懒洋洋的,本来是因为睡够了才坐起来清醒的,可是现在和花满楼并排坐着,竟然又有几分想要躺回去。
这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所以体力有些下降,需要一定的休息。陆小凤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归知道,动不动就睡着,总是让陆小凤心有不甘。
打定主意暂时不睡,陆小凤便决定想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所以他决定找一件值得注意和思考的事。
现在想不好,就往从前想。总有什么事情是能让自己在意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小凤就开始回忆了,然后想着想着他就真的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惊得他猛地抬头,被灼伤的脸在花满楼的肩头蹭过,疼得陆小凤直抽气。
花满楼也是一惊,抚上陆小凤的脸,“怎么碰到了?对了,脸上还没擦治烫伤的药,我去给你拿。”
不过陆小凤拦下了他,“等等,花满楼,这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花满楼好笑地问。
“花伯父啊!”陆小凤悲伤地说道。他怎么就忘了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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