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保镖喊道:“带他走,不必管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她捉住,保镖们已冲出一条退路,想护卫我上车。我摘下墨镜向对方说:“在下纳兰明依,想必你们认识,捉住我的好处胜过林小姐,一换一,你们不亏。”林清雅急道:“你疯了吗,还不快走。”黑衣人说着蹩脚的国语,“得来全不费工夫,纳兰少爷护花心切,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成交。”我对身后保镖低声说:“尽管开枪救出林小姐,我会避开。”
手枪还在袋子里,我的计谋是趁对方放松警惕,我开枪掩护林清雅逃走。一步步迈出去,我的双腿直哆嗦,谁都不会嫌自己的命长,相距十步时我说:“你们也该放人了,我没有武器,不是你们的对手。”黑衣人狠声说:“五步我们才放人,纳兰少爷的手段我们见识过的。”我已经无暇去想命丧当场怎么办,如果不是为了带我去吃中餐,林清雅不会落此险境,我该负责。
五步时,黑衣人松开了林清雅,举枪对着我,这一刻,保镖开枪,两方交火,我哆嗦着拿出手枪竟不知如何操作,林清雅倒是利落,对着黑衣人一枪一个,趁空当,她拽我就跑。也许是装了消音器的原因,这里安静得不像在交火,我不经意回头,忽看到有人举枪对着林清雅,“快趴下。”我扑向她,几颗子弹从我们头顶飞过,我额上沁出冷汗,救援我们的车队已到,警车呼啸声也越来越响,我们分别上了车。
劫后余生,我双手发冷口干,手脚止不住地发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疼才知道活着,刚才是真正的暗杀,我差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回小岛换乘船时,我才意识到受伤了,脚踝处钻心地疼,耳根也蹭破了皮,手肘因为撞击地面肿了起来,小岛四处戒严,可能知道我们遇到暗杀。
回到别墅时,林清雅环着手站在大厅中,她的脸色在灯光中阴晦不明,整个人由于暗杀狼狈不堪。我迎上去问:“你没受伤吧?”她皱眉说:“没有,今天你太莽撞了,如果他们抓了你又不放人,你想过后果吗。”我当时真的很急,哪管得了许多,只是不想她死,“总不能看着你被带走什么也不做吧。”
她声调突然上扬,“当时情况那样危急,他们碍于你不会把我怎样,可你自投罗网,我们差点都没命,下次不论多危急,你逃命要紧,我自有法子脱身。”这人怎么这样,倒有点不识好人心了,那样生死攸关,谁会像她一样想得百转千回啊!我只是出于仁义,落在社会上那是见义勇为奖啊,再说我还受了伤呢,一时间委屈又悲愤,如果纳兰明依救了她,她一定感动得梨花带雨,此想法一出,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沉声说:“本人现在很生气,不适宜继续谈话,先休息了。”才走了几步,脚踝处不能支撑,就倒在了地上,林清雅忙扶起我问:“你怎么了?”我赌气似的甩开她的手说:“无大碍,破了皮而已。”我勉强着上楼,简直是拖着脚上楼,每步都是钻心地疼,她追上来说:“绝不是简单的受伤。”她脸上现出一丝焦虑,我却是委屈恐惧惊吓齐上心头,一时难以自持,眼泪不可控制地掉了下来,我难为情地捂住脸,真是丢人啊!
“你哭了,我去找人来。”我泪眼模糊地看着她走了,自己真是脆弱,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许是今天受刺激了。不一会,林清雅又进来了,递给我一块热毛巾说:“擦擦吧。”我擦了眼泪就坐在台阶上,看向别处,心情平复不少。“明依,清雅说你受伤了,我担忧得很。”闵医生总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尴尬地说:“伤得不重。”
他笑了笑,拿出一堆工具开始检查,神色越来越凝重,“你骨折了知不知道,小心残疾啊,先打上石膏,半个月不许下地,我查出幕后黑手,你要休息好。”我叫道:“闵医生,你应有更美观的方法吧,石膏又重,多不方便啊。”他让人推出轮椅说:“打石膏恢复虽慢,但不留后遗症,你暂时用这个吧,静养些日子,一会会有心理专家来,你和清雅都要接受辅导。”
这倒是真的需要,要是因为这次事情落下个心理阴影就惨了,我不禁欣赏闵医生想得周到,可我怀疑他是故意打石膏的,想丑化我的形象,可脚踝是真疼,打了石膏后异常沉重,我坐上轮椅正要进电梯,林清雅说:“你在和我怄气吗。”我没有回答,关了电梯门,极度生气情况下,我一点就着,等接受了心理辅导再和她谈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嫌隙
因为静养,我不必再到楼下去,不用和林清雅打照面,每次她来我也是不大打理,心里骂自己使小性子,却又改不过来,她也不介意,读了医嘱,仿佛知道我在听一样。心理咨询师相当专业,她循循善诱,鼓励我将内心恐惧尽情释放,一周的时间,暗杀的阴影已消除不少,除了当晚做了噩梦外,其他时候都很正常。
期间萧凌打来电话问我何时回家,我支支吾吾,她说:“小灿,你工作不顺心吗,怎么很失落的样子,此刻你一定是撅着嘴,和好姐妹说说,帮你排解。”不愧是多年闺蜜,凭声音就知道我的表情,“不顺心是有点,再过段时间,说不定找份新工作。”萧凌笑说:“这就对了,找个做着开心的工作,别亏待自己。”我们又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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