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说:“清雅,你歇会吧,这两天不眠不休的,姐姐看了会心疼的。”林清雅听到我说姐姐忙站起来说:“我不累,现在要去厨房了。”她经过我时腿下一软,差点跌倒,我扶住她劝道:“厨房那我去看,你休息会吧。”她推开我,理了理头发,挺直脊背走出去。
“闵叔叔,请帮我配点安眠成分的药,药量不要太重。”我怕清雅会累得虚脱,必须想个办法让她休息。晚上,我和林清雅当着姐姐的面在遗嘱上签了字,她很欣慰,这是她为心爱的人唯一能做的事了,我忽然想到纳兰明珠,在她心中姐姐地位最重,如果她知道姐姐的情况会不会崩溃,我把想法说了。
姐姐舒展眉毛说:“我几个月前找过明珠,她去环游世界了,等她回来心境会有很大改观,说不定心里会装个比我更重要的人,她的内心很坚强。”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看了林清雅一眼,不一会,纳兰博朗近岛了,我和林清雅避嫌回避。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的终结2
我开口说:“清雅,去我卧室坐会吧,四叔来不会很快走的。”她抬眼看了看我,默默地跟上。我倒了杯茶递给她说:“尝尝吧。”她接过喝了几口,“清雅,我能理解你的苦痛,恨不能代之,但也请你保重自己。在你心里,姐姐比天大,你为她肝肠寸断,但你如今的自暴自弃岂不要让你的父母难过,姐姐也是不愿见你如此忧郁的。”
她不出声,又喝了几口茶,像关上了自己的心门,当敲门声响起时,她受惊一样跳了起来,我示意她别太紧张,原来是按摩师来了,专门帮清雅按摩穴道,减轻压力的,林清雅说:“谢谢,我不用。”早知道她这样固执,我就在茶里多加些药了,她似积累地蜷缩在沙发上,我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她的肩上,希望让她的神经放松。
过了十几分钟,我停了下来,准备歇会再继续时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一样落在眼睑上,我找了被子替她盖上,如此静谧的夜若是往常我一定会听首好歌入眠,可今晚,我打了个哈欠,窝在沙发另一侧。
“快醒醒。”睡得正香的我被人打扰,仍闭着眼睛说:“再睡会。”脑子却立刻清醒,闵医生焦急地拍着我和清雅说:“明依要见你们最后一面。”清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药效未过,听了这句话,踉跄着下去,我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也追过去。
病房里还算安静,氧气瓶发出声音,姐姐痛苦地呼吸着,她一手拉着清雅,一手拉着我,向我们点点头,想挤出一个笑容,未到嘴边就闭上了双眼,她终究还是去了!林清雅把她的手靠在脸边,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一滴眼泪都没留,消息被封锁起来,岛上的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噩耗,我还是扮演初来时的角色,假扮姐姐,稳定人心,纳兰家族内部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姐姐的后事是闵叔叔一手操办的,他似乎很熟悉程序,头上的黑发渐渐斑白,清雅提出帮忙,他也不肯,只说:“孩子,这是明依的要求,你不要怪她,她舍不得你难过。”在正式的葬礼前,我们举行了岛上的仪式,仆人们相扶泣泪,哭得最伤心的当属努善不争四人。
正式的葬礼极其隆重,清雅以姐姐配偶身份接受各界政要的哀思,我也见到了二叔三叔,他们不阴不阳的劝了清雅几句,随后四叔纳兰博朗到了,他一脸肃穆地行礼,三人相见,口角纷争起来,纳兰博朗不愿和他的哥哥们计较,想息事宁人,“二哥三哥,我们有再大的恩怨,不要在这里说,好吗。”纳兰博众冷笑道:“不在这里说,我们还能去哪找你,按照族谱规定,你有什么资格继承族长。”
政要们停下离去的脚步,都望向兄弟三人,这个世界永远是看客最多,闵叔叔面色不愉,刚要阻止,林清雅对那两人说:“明依活着时,你们想尽办法暗杀她,她如今离去了,你们还要折磨她吗,二叔三叔,你们也配做明依的长辈吗。”二房三房听后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走了。
葬礼后,外界传言颇多,有些小道报社疯传是二房三房联手毒害原族长纳兰明依,让观虎斗的纳兰博朗得了便宜。一时间,议论纷纷,外界大众对于扑朔迷离的事总有用不完的好奇心,相关报道足足半个月后才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昨天的,熬夜写了两章,明天起去上海,有三天不能更新了,三天后回来复更。谢谢网友们的支持!
☆、归平静
办完姐姐的丧事后,我就住到了新加坡市中心的宾馆里,小岛依旧在那里,不管时光如何流逝,主人如何变换,闵叔叔建议清雅也离开小岛一段时间,于是我们住进了同一间宾馆。这段时间,清雅一直很平静,从她脸上看不出悲伤,我原以为她会哭晕在灵堂。
一天傍晚,林清雅找我,“明灿,你可以弹首《梦中的婚礼》给我听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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