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生都能如此,那倒也是不错的光景。苏长策虽是皇帝,道这整个江山都是他的,想要什么不都是信手拈来?
但这世上,总是会有些得不到的东西。譬如眼前这人的心。
不过也罢,与其去伤他害他,不如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并肩而行,说着无关风月的江山之事,那也算是惬意非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温馨的光芒四照,让我都不敢直视了!
赫连凌云就是他们之间的催化剂呐
话说,看我文的大部分都是深夜党?
都过着米国时间呐!
☆、太子殿下
听闻前段时日慕容雪将府邸置办好了,一家老小倒是安稳顺利的住进了府邸。
贺正之因一直在宫中调养,再加上后来和亲一事,朝中置办和亲事务,倒也算忙了些,并没有机会到慕容雪府上造访。
如今好不容易有些空闲的时间,贺正之便是到了慕容雪府上一坐。
慕容雪与贺正之是故友,其父母自然是识得贺正之的。
虽说慕容雪父亲乃商贾,却不似一般商贾那般奸诈狡猾,反而是老实憨厚的一人。见贺正之来拜访,一家子热情得很,倒是让贺正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听慕容雪道,慕父才知晓原来贺正之也当上了京官,还任了个刑部尚书,顿时竟是惶恐恭敬的反应。
贺正之见状,便是急忙道,“慕伯父这般可算是折煞晚辈的了,这不过一个头衔,您是长辈,这般恭敬让正之惶恐。”
“可毕竟是刑部尚书,怎么能失了礼数?”慕父这话说罢,便是想要行上一礼,却是被贺正之拦下了。
“若要这般道,容雪官品在我之上,我还要敬他三分。这一来,岂不是拘束得很?我与容雪是故友,若慕伯父偏要扯上这官衔,怕是正之日后都不敢再来了。”贺正之缓缓说道。
他本来性子随和,也不将这官衔看在眼里,自然不喜欢被人如此敬着。
“爹,你听正之的便是。我与他二人是友,不牵扯这官场的东西。”慕容雪不知何时从大厅旁的偏门走了进来,恰巧听了方才的谈话,立即清冷的说道。
随后,他抬起眸子来看着贺正之,道,“你来的倒是巧,太子今日亦来造访,如今还在府上。”
“哦?太子在府上么。”贺正之一笑,他鲜少与太子有过接触,没料太子竟是出宫造访慕容雪。
之后他与慕父寒暄了几句,便是随着慕容雪一同到了府邸内的阁楼前。
这阁楼算是慕容雪的屋子,沿着碎石小路而走,过了一道围墙上的半月门,便是能够见着。
只听慕容雪说道,“你倒是花了许多心思,住进这府邸之后,处处都合我心意。”顿了顿,他又是续道,“你遇了事,在宫中调养,倒是没个机会好好和你道谢。”
“你我二人又何必如此见外?合你心意就成。”贺正之轻声一笑,回道。
“呵,也罢。”慕容雪亦是笑了一声,如此清冷不苟言笑的他,与贺正之待在一起之时,就好似要被此人的温和融去一般。
这到了阁楼前的庭院,一眼就见到不远处一抹小小的身影端端正正的坐在,神情认真,也不如同龄孩子一般坐不住,喜欢到处张望。
见了慕容雪,这小少年才有些许的反应,嗓音稚嫩的唤了一声,“太傅。”
贺正之上前朝小少年行了一礼,倒是颇为恭敬,“贺正之见过太子殿下。”
只见太子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贺正之,面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原来是贺大人,免礼。”
“谢殿下。”贺正之又是作了一揖。
“听闻前段时日贺大人因北狄三王子而身中剧毒,如今身子理应好些了罢?”太子抬着小脑袋,继续盯着眼前的贺正之看。
他和贺正之几乎没有交谈过,也就只有从别人口中听过贺正之此人,如今这一接触,的确是个温婉的主。
“是,多谢殿下关怀。”贺正之笑答。
贺正之在宫中调养一事已经人尽皆知,所以,太子也早就知晓贺正之那段时日一直在宫中。
慕容雪这时邀贺正之坐下,“我去沏壶热茶。”这话说罢,便是将太子撂在此处走了。
方才他听闻侍从道贺正之来造访,亦是将太子撂下,这说来有些大不敬。不过显然太子并不在意这点小事。
只是,从贺正之到这里来,太子一直盯着,视线从未离开过贺正之。他如此直视,也不觉得有半点尴尬。
虽说太子沉稳,但毕竟心性尚小,才能如此直率。
“贺大人,我有一事不解。”盯着看了许久,太子才缓缓唇齿轻启,竟是想要贺正之替他解惑。
贺正之一笑,“不知太子有何事不解?”
“旁人道父皇兴许分桃断袖,对贺大人怀有别样心思,却不知贺大人如何看待此事,又如何看待父皇?”太子并未拐弯抹角,竟是直接的将这宫中禁忌给说了出来。
而且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了贺正之。
这倒是让贺正之一怔,只能苦笑,“此事太子是从何得知?”
“母后与太后二人私谈之时,我正巧一旁听到了。”太子回道,“我知晓此事乃宫中禁言,万不得传扬,但既是贺大人,便无妨。”
随后,太子又是道,“莫不是贺大人并不知晓此事?”
“太子既道‘兴许’,臣也只是觉得‘可能’,这事又怎能有个定论呢?”贺正之唇边笑意无奈,只能如此作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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