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校门口对面那家,不保证明天还在那里。”
“好好好!”方裕宁连忙道,“那我明天六点在那里等你,不见不散!”方裕宁生怕听到陆离的回绝,急匆匆地拦了辆的士走了。
待他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依旧冷静不下来,兴奋地恨不得去跑个马拉松,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一身旺盛精力没处使,怎么也睡不着。磨蹭到了凌晨一点,鬼使神差地起来把第二天要交的试卷写了,又破天荒地背了会儿单词,还没困意,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终于决定使出绝招。他跑到杂物间,从箱子底层翻出一盒英语磁带,用买了就没用过的复读机慢吞吞地放英语听力,不一会儿就陷入黑暗。
第二天,方裕宁被三个闹钟吵醒了,这是他人生起得最早的一次,却一个哈欠都没打。他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敞开,露出里面自己的衣服,又沾水抓了抓头发,搞了个自认为很骚包的发型,信心满满地出了门。
这会儿正是初冬,六点天都是黑的,马路上的路灯还亮着,方裕宁背着单肩包又蹦又跳,觉得空气都清新得不得了。可他第一次这个点儿出门,完全忽略了交通问题,站街边等了一刻钟,也不见有个的士过来。他急了,开始往学校方向跑,顺便注意车辆。可来来往往的只有私家车,还开着车灯。
方裕宁跑得气喘吁吁,停下来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二十,陆离说他一般六点半到教室,不知道会等他多久。
他顺着平时坐车的路线奔跑,跑过一个又一个路灯,跑到星辰黯淡,天边开始出现微光。
他跑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胸腔里的心跳激烈到要跳出来,才站在了陆离说的早餐店门口。
他往里看了看,很少的人,两三个背影。
他走近了,老板娘问他吃什么。
他只知喘气,不会说话,扫视一圈,哪里有陆离。
他转身回学校。
值周生在校门口拦住他,问他班级姓名,他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又开始往教学楼跑。
他觉得到教室的这段路比家到学校更长,走进教室,书声琅琅,已然开始上早自习。
“方裕宁!”班主任站在讲台上, “你怎么又迟到?最近年级严查早自习出勤你不知道?你除了给班级抹黑,还会干什么?”
班主任因为说话常常跟打雷似的,又姓雷,于是被学生背地里叫“雷公”。雷公这一吼,全班的读书声都渐渐小了,一个个停了下来,看方裕宁挨训。
方裕宁隔着一整个教室,去看陆离。
陆离也看着他,眼神里似乎有一丝痛苦。
“谁让你们停下来了,继续背书!”
班级里书声又起,方裕宁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仿佛方才一路狂奔的疲惫,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漫了上来。
☆、 反复无常
方裕宁三天没跟陆离说话。
他俩不说话太容易了,陆离是个沉默寡言的,只要方裕宁不去招惹他,他根本不会主动跟方裕宁开口。
方裕宁前排的情报员“老王”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老王原名王大志,因嫌爹妈取的这名字太土,一直想换个名儿,新名字还没想好,班上同学已经把“老王”这外号叫得改不动嘴了,逢人一打听,“老王”原名叫什么,还真没多少人能第一时间想起来,老王一想,这样也挺好,只要没人叫“王大志”这土不拉叽的名字就成了,管他们叫什么外号呢,久而久之也就欣然接受了。
老王下课把方裕宁拉到开水间,问他什么情况。
“没咋,就是对他没兴趣了。”
“你这也太快了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方裕宁简略跟他说了下,跳过了自己跟个愣头青似的用双腿跑到学校的过程,就说起得太早发现没车,多等了会儿。
老王跟个媒婆似的,急得要跳脚,“这也能算事?再说,没按约定时间到达的是你啊,他有他的时间表,难道要为了你一起迟到?”
“我没说他有错啊。”
“那你什么毛病,怎么就突然不喜欢人家了?”
方裕宁拿手指戳老王心窝,“喜欢一个人要讲心动的感觉好不好,我突然就对他没感觉了,我哪知道为什么没了。”
老王一脸牵线失败的认命,“那你不喜欢他了,有新目标没有?”
方裕宁学着电视里看的情场浪子的神情,假装夹了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幽幽地说:“我太累了,爱不动了。”
老王被他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松了一口气,之前看方裕宁这么大异常还以为受了多大打击,现在看来,半点事儿没有。
方裕宁没约陆离一起吃早餐,便又回到了之前的作息,早自习七点开始,他不睡到六点四十绝不起床。
叶姗难得在家一次,一听都快七点了儿子卧室还没动静,急得要去敲门。
手还没碰到,门自己开了,方裕宁顶着一脑袋乱毛,面无表情一句“你回来了”便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叶姗站在门口催他,“动作快一点,我今天送你去学校。”
方裕宁眼皮子抬了一下,继续刷牙。
“你愿不愿意,好歹说句话。”
方裕宁把嘴巴里泡沫吐干净,“不愿意,我自己去。”
“好吧,随你。”叶姗拿上包,准备换鞋。
“我爸呢,又出差了?”方裕宁大声问。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叶姗回答的声音,“他早回来了,在哪过夜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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