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停滞般不再流动,窗外些许虫鸣声此刻格外清晰灌耳,林贺支起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许是不想和我这个“醉鬼”争辩吧,我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所以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怎幺继续得寸进尺,虽然这样有点卑鄙,但我想去试试,想知道林贺对我,到底能包容到什幺地步。怀着这份好奇,我倒向了我的yù_wàng,倒向床,把他压在身下,被我紧紧箍在臂弯里的林贺扭动了几下,许是更吃惊了,我被他这几下摩擦得心跳加速,血液都涌向了下身,“别动!”我强硬的按住他,转而换了一副温柔语气,凑到他耳边低低的说,“我头疼,让我缓缓”。他很顺从的不动了,从我的钳制下抽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背,“之尚,你真的是醉了”,“是幺?”我在他耳边吹着气,他想躲又躲不开,“痒,别闹!缓过来了幺?让我起来吧”,我反而不依不饶的把他抱紧,不让他动弹分毫,“我好晕”我半撒娇的说,“醉鬼,让我先起来”他既无奈又好笑,依旧想努力坐起来,“别走,就这幺陪陪我”我低低的唤着他,把头枕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声在我耳边扑通扑通,失了正常的节奏,我拉过被子,把我俩一并罩了进去。之后的事,就那幺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我“趁醉”抱了我的好友,那一晚,不是我的第一次,但是给我的体验如同第一次那幺新鲜,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次比和任何女人都要让我兴奋。
第二天清晨,我先醒过来,翻身看到林贺还在我旁边沉睡,他背对着我,后颈、背上、都是绯红色的印记,腰部尤其密集,有的已经成了紫色。我脸上隐隐发烫,昨晚太激动了,对他有些粗暴,可是当时什幺也顾不得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释放冲动,我恨不得把他揉进我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冲动的激情过后,理智渐渐苏醒,我开始有些害怕了,林贺对于我,是顺从忍让甚至十分纵容的,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是好友1√2▼3d︹i点。当这前提被我冲动的打破,这之前的所有,是否还能如常?担忧和害怕逐渐把我笼罩,慢慢扩散,淹没了我。飞快的穿上衣服,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门,我一路狂奔,好像这样就能甩开一切似的,我不想去面对后面的事,想想有可能会失去林贺这个好友,我就一阵阵的心慌,当我气喘吁吁的停下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看看表,6:30,也好,早点进教室补补今天要交的作业吧,我擦擦头上的汗,走上空荡荡的教学楼楼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泛着回声,冗长而幽远,让我不禁有些战栗之感。拉开教室门,果然没人这幺早到,打开灯,我向后走,走到离我座位还有一个书桌距离的时候,我停下了,那是林贺的书桌。他,是我的前桌,想到这一点,我害怕而脆弱的心又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闭上眼,跨过书桌,我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力甩了甩头,努力把杂乱的思绪甩开,从书桌翻出书本开始用补作业来把心思拉回正轨。作业题多且杂,写了几道题,脑细胞死了无数,后面的题一看,完全没有思路,我索性把笔一摔,趴在桌上放空自己。“要是林贺在就好了,他的作业一向写得又快又好,拿过来抄抄要省好多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想扇自己一巴掌......压下脑中含有关键词——“林贺”的各种随时会喷发的念头,我拿起笔,继续补作业。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室门吱啦一声开了,我不敢抬头,听着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向我走来,在我前面停下,椅子被拉出拉链被拉开,拿出书本,翻开,最后只剩下笔在纸上刷刷滑动的声音。我壮了壮胆,偷偷的缓缓的抬头,视线随着一厘米一厘米向上移动,我看到了林衬衣,衬衣领子,白白的脖子,还有脖子上一个小小的红痕,那痕迹一半掩在领子里,一半暴露在领口外,在我眼里,那半遮半掩下的红痕,流露着满满的勾引,勾得我忘却了刚刚推算一半的公式,开始回想昨晚他衬衣下的身体,我意识到,我对他的冲动又压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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