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扛着大旗放声嘶吼嘛,多做几回又有何妨?
“啊乌宁哥哥。”少年脚步忽然停下。眼前一家布庄门店大开,店面放着好几块染色均匀色彩内敛的绸缎子,单看着就知道手感必然舒滑柔爽。
方宜前脚刚要踏进去就被乌宁给拉住了。
“乌宁哥哥你做什么?”
青年一声不吭,将少年抬起的脚给硬生生拉扯了回来,又往前走了几步,直至那布庄被人群给挡住。
方宜被他这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只好挣脱着臂上的手腕,加重点音量道:“乌宁——”
“一匹布多少钱?”
正经的模样唬得方宜一愣一愣的。
“那要看什么材质了。”
“你我身上穿的呢?”
“半吊吧。”
“那布庄里的呢?”
“四五两吧。”
“那那头一匹布能做多少件我们穿的衣裳啊。”
方宜已经完全浑浑噩噩被突然开通持家守财技能的乌宁搞晕了,下意识道:“十来件吧。”
“这就对了。”乌宁一拧方宜的鼻子:“给我做那一件衣裳就做十件平常穿的衣裳,还能吃一年多的包子,买两三百斤的猪肉,打个十年的醋……”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只说的方宜口水下来越想越险连忙叫停。
他擦擦嘴角,吞了口口水道:“谁说就是给你做的了,我当老板了也要来一套体面的!”
乌宁板着的脸这才舒展:“是么,那我们就回去再看吧。”
方宜赶紧拉住他。
“等等,等等!我再想想,你说的对,这可是大事要从长计议不能一时冲动……”
乌宁摇头一笑,又换了种声线哄他:“那我们回去慢慢想。”
“嗯,好,回去回去。”
他一时不慎,又或者叫一时坚决被乌宁那么一搅早和成一团稀泥,短时间之内再也起不了将一匹五两银子的布说买就买的决心了,好不容易放宽的守财奴的心又一下子反弹了回去,不知何日才会再张。
说不定还会越弾越缩紧。
……
……
乌宁摇摇头,要是下面那张嘴也能再缩紧就好了。
……
哎,不对,够紧了。(x以上三句纯属恶搞,不可能雷同!!)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回了家,奔云在客栈被喂得饱饱的,跑起来四只蹄子格外轻快稳健。两旁青山绿水渐欲远去,到家时隔壁的阿婶刚刚出门去洗衣裳,看到两人也很是高兴。
“回来了啊。听小竹子说你们赢了是吧?好啊好。”
乌宁牵着马,方宜快步跑到阿婶面前,一脸笑嘻嘻地道:“对的啊,阿婶,我们买了点熟食,晚上一起吃饭啊。”
“那也好,这蔬菜我就备好了,晚上我过来你这边烧。”
方宜连连点头:“还是阿婶的手艺好。还有这几块糕点,让小竹子吃吧,上次吃了他块竹筒糕现在还记着我呢。”
“这,这真是不好意思。”
两人互相推了一番,阿婶还是拿着糕点进了屋,方宜笑眯眯地走回来,牵着奔云进了自己家。
他们好几天不在家,还得先打扫打扫,从前这事乌宁是不干的,但他今日也无事,就看着方宜跟着他抹桌子灶台,掸掉碗罩上的灰。外头太阳也出来了,方宜抱着被子去院子里,又把几件常穿的衣服拿出去晒。
这么一弄也好一会,快到中午饭点了,家里倒是来了个客人。
王宁拎着一盒点心,推开外面院子的竹门。
方宜一愣,连忙出去迎他:“王大哥。”
王宁对他笑了笑,看过去,屋里乌宁坐在凳子上,正朝他颔首示意。
“午饭做了么?”
“……还没有。”
“没有就到大哥家里凑合一顿吧,认识这么久,还没单独吃过饭呢。”
王宁这来的主意方宜打不定,他看向里头,只见乌宁对他点点头,站起来几步上前,落落大方:
“那就多谢王大哥了。”
……
王宁家中颇有几分财力,做饭也有厨子,王夫人还有个丫鬟,另有两个下人,进屋还有正门后门前堂后厅,规模虽然不大,但在只有两个主人的家里已经很是宽阔华丽了。
王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方宜一个少年交给夫人招待,自己和乌宁在后面说起了话。
“乌宁兄弟。”王宁抱拳道:“我是个粗人,就不说客套话了。前几日在酒宴上那番话也是身不由己,望兄弟海涵。”
“王大哥说的什么话。”乌宁忙托起他的手臂:“你我都是受雇他人,自然要忠人之事。万不敢记恨大哥。”
王宁大老粗的脸上露出几分感慨:“那就谢谢兄弟了。”
乌宁神色不变,仿若无事地顺口就道:“王大哥是看出了吧?”
“……是。我王宁在外面走南闯北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只是各人自有各人命,我哪里管得着呢。”
乌宁笑:“我也知道大哥是宽宏大量之人。”
王宁摆摆手。
“其实这一回,除了向兄弟道歉外,还有一件事想请兄弟帮忙。”
“大哥且说。”
“是这样的。”王宁做了个请的动作,又添了茶:“我一直在外面有做一点生意,偶尔有些东西要运来运去。人家大富商请得起镖局押镖,但我小本生意哪里有这闲钱。这几天就有一趟货要送,兄弟你武艺高强,若是能帮忙看着,我这心里也放心些。”
“当然了——”他立刻接道:“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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