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顿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嗤笑:“早就跟你说了,叫你不要去打扰她,你偏不听。你们之间的缘分,从她来玉缘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断了,她这辈子平安喜乐,能找个好老公过得幸福美满,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珑玥双手捂脸,呜呜做着哭腔却终于没有泪水流出,又忽而抬头,眼神奇怪地打量着冉玚,“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简双珏的命数你也看过了吧?我也没见你有什么改观啊?就剩几年了,你都不让他过自己的生活,真想一直把他绑在玉缘啊?”
“就算只剩几年,也……”冉玚的目光黯淡下来,又立刻佯怒着竖起眉,“你提这个做什么?”他把珑玥按到墙上,在他耳边低声道,“别说那么多废话,总之这两天你替我看好他,让他千万别去找我。”
珑玥不耐烦地将他推开,“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十五到了,你又要犯病了?”
“……你也不要来找我。”
他没答珑玥的话,最后只撂下这样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冉玚果然没再出现,简双珏几次想给他打电话问问情况,却又几次忍住。出于信任,最终也没能将那个号码拨出。
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一丝不安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夕阳沉落,一轮圆月便要升起。简双珏站在窗边,远远看着白昼交替下的天空,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老板……该不会有事吧……
又忽而低下头,自嘲般笑了笑,只安慰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似乎觉得病房里有些闷,便想出去透透气,可刚打开病房的门,就被外面匆忙跑来来不及刹车的人撞个正着。
“嘶……”
他捂着肋下弓起身子,那人知道撞了他,也慌了分寸,忙弯腰扶他:“对不起!双珏我碰到你伤口了吗?!我去叫医生!”
“等等……别!”简双珏拉住他的胳膊,虽然疼得满头冷汗,还是忍着慢慢缓了过来,喘口气道,“我没事,不用叫医生。你这么着急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上次车祸之后,就一直借住在老小区养伤的张琰,“啊,是这样,我刚才在家——你也知道那楼里平常是没人去的吧,可刚才我突然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我以为是你老板来拿什么东西,可听那脚步声却不太对劲,好像格外沉,而且似乎还伴有喘息声?我就出去看了一下,却没看到人,我估摸着应该是往三楼去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那是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有看不懂的文字,“我一出门就在门上看到了这个,就觉得更不对了,去三楼看了看,可不管我怎么敲门,里面都没人回应。”
“这是什么东西?”简双珏接了那张符,刚要查看,却被突然出现的珑玥一把抢了去。后者皱眉盯着那符,道:
“避阴符?你说这符在你门上贴着?”
张琰险些被他吓到,“是啊……这符是什么意思?”
珑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想起冉玚叮嘱的“不准去找他”,顿时犹豫起来,看向简双珏,心里没了计较。
“说话啊!”简双珏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他定是知道什么,那张符上的字迹很像是冉玚的,让他想不去往他身上联想都难。
“呃,这个……”
“你快说啊!要是老板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珑玥缩了缩脖子,竟莫名被他吼得有些发怵,咽了口唾沫,才道:“我觉得他现在可能就在那楼的三楼……”
于是简双珏拽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拖,“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不是……双珏!你等等!”珑玥又把他往回拽,“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能出医院!”
“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简双珏回头怒瞪他,而后甩脱他的手,“你不去,我自己去!”
珑玥被他弄得怕了,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不顾护士的劝阻,执意出了医院,拦辆出租车便往玉缘后的老小区而去。
这时候天已经更黑了,月亮在暗沉下来的天幕中更加清晰。简双珏一身病服都没有换,从车上下来,便直奔那栋楼而去,两阶一步地跨上三楼。
刚刚接近这楼之时,珑玥便微微颦起了眉,待到爬上三楼,更是将眉头锁得死紧,自言自语道:“阴气这么重……难怪要贴符来避了。也真是的,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想着别人。”
他的话不知有没有被简双珏听去,后者已经开始拍门,并朝里面大喊。珑玥生怕他动作太大又把伤口撕裂,忙制止住他,“别,你现在敲门他估计也听不见了,我们直接破门吧。”
他说着,将手往门锁上一贴,只听“咔哒”一声,锁应声而开。他刚一开门,便被里面冲出的阴气顶得后退一步,忙用身体将身后两人挡住,双手一翻一推,将龙气冲入房间。
阴气被龙气的阳性冲散了不少,简双珏拨开他便进了屋,珑玥拦之不及,也急急跟上。前者在屋里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冉玚的踪影,只有一个房间的门紧紧闭着,怎么也推不开。
珑玥又故技重施破坏了门锁,这次虽然有所准备,却还是被更加强烈的阴气骇得愣了神。便这个当口,简双珏已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房间很小,光线也很暗,四面墙壁上竟贴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黄色符纸。那些符纸似乎组成了什么图案奇怪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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