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冉玚蹲在张琬面前,也不知低声跟她说着什么,右手从按着她的脉,到逐渐将她的手掌掰开摊平,并缓缓在她掌心描画什么东西。
这样大概持续了三五分钟,他直起上身,伸出左手轻轻覆上她的头顶,继而下滑贴上她的额头,最后捂住她的眼睛。
又持续了半分钟,他缓缓起身收回左手,右手依旧握住她的,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张琬竟像是被牵线的木偶般,闭着双眼,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了身,他走一步,她便随他走上一步,一直离开了座椅,朝方晴雨他们走来。
简双珏瞪大眼睛,刚张嘴想要说话,却见冉玚冲他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急忙闭嘴。
冉玚始终拉着张琬的手,叫住一个经过的护士,向她打听了些什么,而后点点头,向走廊一端走去。
简双珏三人也轻声跟在他身后,只见走廊尽头有一间医生的办公室,抑或是休息室。冉玚敲门而入,跟里面的值班医生交谈了一下,便让张琬在沙发上躺下,找了件衣服给她盖上,她竟然便这样睡着了。
几人面面相觑,等冉玚出来,立刻围了上去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冉玚才松了口气,又被他们围追堵截,只得无奈解释:“催眠。她现在这个状况,实在太容易被催眠了。”
夏涵把方晴雨拽到一边,方才冉玚给张琬催眠的时候,她已经跟方晴雨询问了他的身份,“我说晴雨,你真的没骗我吧?他真的只是个玉店老板?一个玉店老板……这么大本事?还会催眠术?”
方晴雨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哪知道他这么大本事,我以前真以为他是个神棍来着。你要想打听,”伸手一指简双珏,“得问那位。”
不过她们的疑问并没能来得及问出口,因为办公室的值班医生已经追了出来,轻声关门不打扰里面的人睡觉,又跟冉玚交谈了几句。
“孙医生?”方晴雨冲他打了招呼,“今天是你值班啊?”
原来这孙医生正是张琰的主治医生,四十来岁戴个眼镜,长得倒是十分和善,也回了招呼,道:“你们几个今天也陪在这?可是劝了病人家属,又没劝动?”
“可不嘛。”方晴雨叹气,“我们昨天才好不容易把叔叔阿姨劝回家休息,这个琬琬却是怎么都劝不动了,今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找了冉老板,没想到居然……”
一扭头发现冉玚竟然独自往回走了,忍不住小声问孙医生道:“大夫,他刚才那真是催眠?琬琬不会出什么事吧?”
孙医生摇了摇头,“不瞒你说啊,你不信我都不能不信他,他这人深不可测,没几个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我们院长的故交。刚才他给我一亮名片我就知道他是谁了,听说早年他还在我们医院中医科挂过名,不过因为从来不上班,又被辞退了。”
这话一出口,两个女生顿时更加震惊了,几乎同时朝简双珏看过来。简双珏被她们盯得毛骨悚然,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真什么都不知道,好像自从认识冉玚,就一直在刷新对他的认知。他不光认识学校校长,认识博物馆馆长,现在居然又出来一个是医院院长的故交,这冉玚……到底有多可怕?
“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医院确实有过姓冉的大夫,可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难道这人二十多年一点都没变吗……”
孙医生的喃喃自语落在简双珏耳中,后者却没敢接他的话茬,只心说老板都不带隐藏身份的吗?这要真被人调查出来他活了两千多年,还不得让科学院拿去做研究了?
他心里想着,脚下步伐不由自主跟着冉玚去了,见他停在张琰那间病房前,透过玻璃向里张望。
冉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对孙医生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这……”孙医生略一迟疑,还是点头,“好吧,不过得先去换衣服消毒才能进。”
冉玚自然应允,便在两人暂离之时,简双珏抵不住好奇心,凑在玻璃前向病房内望去,张琰学长还是昏迷不醒,身上接着各种仪器,头部因为重创还扎着绷带,几乎辨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特质,还是不遗余力地散发出来。
——君子润如玉。
这是初次见面时,他给简双珏的第一印象。
但这种“润”,又和冉玚身上的不同,后者是凉的“润”,而前者是温的“润”。
最初,简双珏认识张琰,是因为一道困扰多日不解的难题,他跟系里的同学讨论未果,问来问去,才打听到高年级有位品学兼优的学长,兴许能够解答他的疑虑,他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主动去找到了他。
当时张琰正在图书馆看书,见到简双珏自然十分惊讶,明白他的来意之后,却十分耐心地看了那道题,并且很顺利地解了出来。
这其实还是有些出乎简双珏预料的,毕竟之前素未谋面,谁会平白无故花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帮别人做一件并不能得到好处的事呢?可张琰竟然这么做了,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多问一句为什么。
——那种感觉就像他第一次进入玉缘,冉玚无条件地选择资助他上大学一样。
而后他便发现,张琰这个人其实极好相处,虽然平时话不多,也并不张扬,可他身上却有一种和善而亲近的气息,让人一旦接近,便会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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