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吹寒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小事,发泄完后精神完足地站起来,踢了他的身体一脚:“快起来,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他低头系着自己的衣裳,发现黑暗中方棠溪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多情中又有种说不清的意味,停了一停,也没在意,最好方棠溪能死心,他们两人也就可以解脱了。
蓝吹寒把马系在门外的树上,走入茅屋。
方棠溪想爬起来,却发现只动一动,下身就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来。这次受伤严重,血竟然止不住。方棠溪撕了衣裳上一片布条,咬着牙便往下体塞去。
躺在地上又过了半晌,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方棠溪勉强爬起来,慢慢往茅屋里走。
这座茅屋已经废弃,并没有人,但却还有一张床和草席。蓝吹寒已经烧了一个火堆,带的干粮取出来放在旁边,却没有吃。
方棠溪再也没有力气,靠在门边上,便傻傻笑起来:“吹寒,你是在等我回来么?我好感动噢!”
蓝吹寒本来见他太久没回来,正想出门看看是怎么回事,正好看到他回来了,他青白的神色,吃了一惊,忽然听到他这么说,显然是没事,忍不住眉心蹙了一蹙:“行了,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想吃,你随便吃一些就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明知这才是正确答案的方棠溪摸了摸鼻子,自己也发觉自讨没趣,打了个哈哈,尽力没让蓝吹寒发觉自己奇怪的走路姿势,走到蓝吹寒身边的草堆里坐下,色迷迷地凑近了蓝吹寒:“吹寒,你今天晚上不睡床,要陪我睡么?”
“少做梦了!”蓝吹寒微微皱眉,为自己方才的失神唾弃自己,竟然会觉得方棠溪的眉角比以前多了几分奇特的妩媚风情,那是最近他才发现的……他原先怀疑是不是因为方棠溪承受太多欢爱的缘故,但现在看来,显然其实是他中毒太深,看花了眼。
蓝吹寒很快躺到床上,没发现方棠溪坐下的地方正有血不断地流出,将他仅穿著中裤的衣裳都濡湿了。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睡着,便从蓝吹寒的包袱里把金创药取出,涂抹在那个令他羞耻的地方。幸好没被蓝吹寒发现,要不还不丢脸死了。
第18章
方棠溪坐了一会儿,吃了些干粮,只觉得浑身酸痛,怎么睡也睡不着,抹了一把汗,才发现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刚才的激烈而有些剥落,索性撕了下来。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如果真的是雷凤章所为,可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到时吹寒可能会有危险。
他踮起脚尖,摸到蓝吹寒身边,摸了蓝吹寒的钥匙和自己的七星剑。蓝吹寒因为困倦的缘故,也并没有发觉。而且蓝吹寒也绝对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大胆。
他看了蓝吹寒的容颜半晌,唇角泛起些许微笑,想吻他一下,却怕惊醒了吹寒,到时恐怕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他解开手铐,扔到一旁,用稻草随便铺在地上,便和衣躺上去。
火堆是烧在他身边的,离床很远。这堆火是蓝吹寒为他御寒用的。他忽然想到,十分开心,蓝吹寒其实还是很关心他,但他却不敢再问蓝吹寒了,不管怎样,蓝吹寒生性冷淡,一定不会承认,只会狠狠地挖苦自己一顿,到时又是自己自讨没趣。
方棠溪没敢怎么睡,将七星剑放在身旁。不知不觉,正有些倦意,忽然听到门外马长嘶一声,马蹄声由慢而快,渐行渐远。
有人盗马!
方棠溪吃了一惊,一手抄起长剑,打开门,迎面就是一把石灰洒向他的脸。他早有准备,立刻将门关上,隔着门板一剑刺出,只听一声惨叫,方棠溪知道已经得手,抽出长剑,打开门,却发现受伤的男子已经被人拖走。
看来这次暗杀是早有预谋。此时深夜无光,追上前去恐怕还有陷阱,十分危险,不如在就在茅屋中防备有人闯入。
方棠溪守了片刻,发现蓝吹寒听到声响,披衣而起,缓缓走到他身旁,他诧然回头,微笑了一下:“你醒啦?”
“怎么回事?”蓝吹寒不动声色地看着方棠溪英俊苍白的面孔。除去面具的男人脸上那种奇异的性事后的风情更是明显,而方棠溪显然自己也没发现这一点。
“有人把我们的马偷了,我们明天只能走路啦!”方棠溪发现蓝吹寒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不放,像是……每次那个之前的暗示,干笑一声,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你怎么不走?”蓝吹寒的声音十分温和,而看他的目光也似乎变得十分奇怪。方棠溪一心想要他爱他,自然不会带他去静溪山解毒,能逃走的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方棠溪却没听出他是这个意思,叹了口气:“外面有人埋伏,敌暗我明,哪里走得脱。明天早上我们再出门吧。”
“你……希望我解了毒吗?”蓝吹寒轻轻地问他,神情有些惊讶。
方棠溪奇怪地看他一眼:“那是当然。如果这种药会让你不舒服,当然是解了比较好。”而且蓝吹寒自己是能发泄了,没什么不适的症状,最痛苦的是自己才对吧?
至于吹寒的爱情……即使用这种手段真的能得到,也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
方棠溪暗自想着,对着蓝吹寒便是一笑,这一笑中说不出的释然轻松。从雷凤章身上,他看到了因为痴恋而变得难堪的自己,而这样的自己,只会造成吹寒的困扰罢了。于今之际,是应该设法解开了蓝吹寒身上的毒,以后堂堂正正地去追求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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