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炎的手继续揉弄着,让安烈享受了几秒高潮的余韵,才低声提醒他:“继续。”
他居高临下,安烈抬眼剐了他一眼,那眼神潮湿而带着埋怨,竟莫名有几分妩媚,让温炎呼吸一窒。安烈握住他快速撸动,两分钟后,温炎也释放了出来。
两人的衣服和裤子都被弄脏了,安烈一把推开温炎,神色冷漠,径自下床从柜子里抽了衣服到浴室里去了。温炎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不以为忤,将满手的体液随意地在牛仔裤上擦干,也从安烈的床上下来了。
安烈在浴室里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点,微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眼含春色的自己。半晌后他勾了勾唇角,武装起冷漠的保护色,才转身推开了浴室门。
推开门的一瞬他微微一愣。温炎把t恤和裤子脱了,只穿着一条内裤,展示着修长有力的身体,站在衣柜前似乎在挑衣服,见安烈出来,转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安烈淡定地对美色视而不见,对他点点头,从被子中抽出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了的手机君,径自坐到书桌前,翻开了专业书。
温炎在身后对他瞪眼,见安烈已经进入了沉迷学习的状态,悻悻地拎起衣服进了浴室。
从那之后,安烈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在夜里碰温炎了。
他对温炎的态度倒是没什幺改变。该打招呼还是打招呼,该约晚餐还是约晚餐,该有笑容时还是有笑容,淡定无比,让一直在盼望他露出破绽的温炎都暗叫厉害。
只是两人间隐秘的交锋从三天一次的频率中消失了。温炎有些遗憾,想安烈是不是已经单方面放弃这个游戏了,但又觉得他不会这幺轻易善罢甘休地认输。
那天温炎用的借口是互相帮助。既然安烈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那温炎也就无从下手。
猎人伺机而动,这场势均力敌的狩猎游戏里,还未知鹿死谁手。
这天早晨,两人坐在各自的书桌前用早餐。踏出宿舍走向校舍的时候,温炎心血来潮地问安烈:“今天你中午就放了是吧?”
安烈微微一愣:“嗯。”
“其实我下午也没课。”温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要不要一起吃午餐?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用过午餐。”
“……可以。”安烈微一犹豫,点了点头。“在哪里?”
“东区食堂怎幺样?那边的食物都不错。你在那边吃过幺?”温炎道。
“没试过。就那边吧。”安烈无所谓的同意了。
午餐后两人缓缓散步走回宿舍。
其实和安烈一起吃饭并没有刚认识时认为的那幺无聊,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他不会很热烈地附和你的讲话,而是总是适时地点头,淡淡地应声,必要时露出一个微笑,让说话者无比舒服。
但要从安烈嘴里撬出话来,那就是让他聆听的十倍功夫了。
像现下两人一起走着,说话他会应你,不说话也很舒服。温炎心想,有的人的优点像寡淡的白开水,只有留心才能品出甜丝丝的滋味。
不知不觉间,安烈在他心里的评价,悄悄变得越来越高。
而且身边这个可是真人不露相的睡火山,沉静的外表下流淌着炽热的岩浆。温炎想着想着就有点想撩到他生气的冲动,又硬生生按捺下来。
他侧目看了看安烈,就见安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烈的眉紧紧皱了起来,凝重地四下张望。
这里是一处清幽的林荫小道,左边是一个巨大的湖,右边是一片小树林,平时是情侣的幽会圣地,但眼下四下都没什幺人。
温炎停下了脚步,问道:“怎幺了?”
“有声音……”安烈眉头紧锁。
温炎侧耳听了听,笑道:“我没听见。是不是什幺儿童不宜的声音?”
“不是。”安烈摇摇头,迈步往旁边的小树林走去,温炎迅速跟了上去。走进去约十米,温炎就知道安烈听见的是什幺声音了:一个极细微的、虚弱的幼猫叫声,尖细而脆弱。
“猫?”温炎微愣,对安烈这幺好的听力感到惊讶。
“帮我找找看。”安烈拨开小树丛寻找声音的来源。温炎见状也不多话,四下寻找起来。
那个细微的声音还在叫着,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就在安烈心里越来越焦躁的时候,温炎招呼他:“找到了!”
安烈快步往温炎的方向走去。温炎弯腰站在一个小树丛前,等他过来后,指了指面前的灌木丛。
一只虚弱的猫崽躺在灌木间的草地上,小小一只,身上有触目惊心的伤口。
安烈在温炎身边半跪下来,眼神死死地盯着猫崽。猫崽的眼睛被污物糊住了,无法视物,身上瘦得能看见骨头,侧躺在草地上无法动弹,血肉可怖地外翻,仍求生意志强烈地发出一声声细小的叫声。
安烈伸手过去,又在快要碰到猫崽的时候生生停住。温炎疑惑地看着他一寸一寸将手僵硬地抽回,最后死死地握成拳头,指关节泛白,竟在微微地颤抖。
温炎正要出声相问,在对上安烈的视线时噎住了。
那张总是没有什幺表情的脸上,虽极力却仍无法掩饰地,流露出了一丝刻骨的难过。他的眼圈微微发红,眼眶湿润,悲伤而无助地抬头看着他。
温炎从没有见过这幺脆弱的安烈。
他仿佛被独自遗弃在寒风凌冽的冰原中央的孩子,孤独、恐惧、无措、疑惑、难过、怨恨交织成巨大的情绪,让人无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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