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他扎手似得塞回原位。
同一个抽屉里,还珍藏着两枚烧焦的鱼鳞。
都……过去了。
永远都不会忘,可也不愿意想起,越难忘,越难过。
回来之后,金笙一直避免“独处”,星期六能待在办公室就待在办公室,星期天能出门就出门,用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孤独。
今天也是一样。
虽然起的晚了些,也没有留在家挥霍大把时间的打算。
他必须时时刻刻让自己忙起来,或者,藏在喧嚣吵嚷的人群中,这样,就能摆脱自责,摆脱痛苦。
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纯棉半袖外套了薄外套。天早入了秋,中午稍热,夜晚阴冷,昼夜温差颇大,容易感冒。
漫无目的的走出小区,害怕孤单的人下意识追随人群,不知不觉就上了公交车。
周末,除了悲惨加班、补课的人,都在放松身心。
车一停,被挤在熙攘人群中的金笙跟着大部队下了车。他没在意,根本不知道这是那一站,没有目的地,所以不需要计划,只身心恍惚着,按部就班的跟随、前行。
可下了车,大家三两成团,很快四散开了,到最后,没了具体的人群,终于唤回了金笙弥散的意识。
这是哪?
低头看一眼手机,两点过半。
黑眸无目的四看,望见远处一用蓝玻璃建盖的地标性建筑后,傻了眼。
他竟然……自己到了海洋馆。
真的是巧合么?还是翻到不愿想起的照片后,身体的潜意识?
愣了两秒,立刻迈开步子,金笙赶着秒数不多的绿灯,飞速穿过马路,不知是要验证什么,挤进了围在售票口的人群之中。
s市的海洋馆,是他跟南里初次约会的地方。
寻常途径买的,是最普通的游览票,明知回顾记忆中的地点也见不到记忆中的人,但他的心忽然恢复了可以被感知的跳动,这种心跳的感觉,金笙已经太久没体验过了。
拿着门票的手轻颤,过了检票口才发现,来海洋馆这种浪漫安静的地方的,多是家庭、情侣,放眼望去,形单影只的,只有他一个。
周末,人多,且都是早有计划的,像金笙这样突发奇想、阴差阳错的,少之又少。
遇到南里之前,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回来之后,经过两个月缓和,也没有最开始那般耐不住寂寞、思念的发疯发狂了。
可洪水成灾,泄洪之后,四面八方涌入弥补的涓涓细流更磨人。
检了票,进入场馆,这一次金笙赶上了场馆表演,可从前合影的水母墙旁边围满了人,热闹聚堆。
金笙站在远处,隔着人群望着水母墙前的秋千,忽然没了继续逛的兴致。
过了最初热潮,现在海洋馆的套票都包含剧场表演,尽管是场馆最压轴的大戏,金笙也早看过一遍,新的剧场要明年才换,不去也罢。
忽然觉得人多吵嚷,不想抱单的人,又想自己待着安静了。
这天云多,不晒,一个场馆没逛完就离开,金笙一个人去了海边。
s市旅游业发达,海边又是风景度假区、从不缺人,但与人挤人的海洋馆相比,这里清闲极了。
听着熟悉的海浪声,沿海边散步,金笙没去游人度假的细沙滩,海岸线最寂静的部分,未经修缮,脚踩的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就这样在外飘荡了一下午,直到海风变凉、吹透了薄外套。
天色暗了。
路灯亮起,金笙也该回家了。
对空荡荡的屋子抱有抵触心理,想想家里没什么存粮,干脆在海边某小吃摊买了个手抓饼,交钱的时候,意外跟卖饼的大叔碰上了手。
衣服穿的少,手很凉,大概金笙身子单薄的可怜,那大叔给他在饼里多加了一根烤肠。
“晚上海边凉,小年轻的多吃点。”
“谢谢。”惊讶接过,来自陌生人的关怀,总是特别容易被传达至心。
金笙捧着冒热气的手抓饼,一时半会竟舍不得吃。海边风大,下嘴咬一口竟灌了大半个肚子的风,无奈把病装回包装袋,顺手打了辆出租车,谁知恰好撞上市里交通堵塞的时候,半小时的车程,走了一小时才到小区门口。
进入小区,金笙家单元门外停了一辆警车,车里没人在,但这种特殊车辆放哪都显眼。
不自觉叹口气,金笙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下午,附近又出了什么事,乱七八糟想了许多,进了避风的楼道就拉开塑料袋,自顾自的一道走一道嚼饼。
热饼被热气捂软了、味道欠佳,但温乎乎的吃到嘴里,很暖和。
特别是,好心的大叔多给他加了一根烤肠。
他还从没试过在一个手抓饼里加两根烤肠呢。
家门前停驻半晌,直到楼道里声控灯快灭了才深吸一口气,开门、回到了冷清的家。
之前被陌生人温暖的心在冰冷的家中余韵渐消,不大的饼吃了没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随手放它在干净的餐桌上,金笙趴在洗漱台认认真真的洗了把脸。
洗手台的白色照明灯在一定程度上能提亮人的气色,金笙抬头,望着镜子里脸上挂满水珠的男子,大概知道了那大叔关心自己的原因。
他确实瘦了不少……
白色灯光不仅没让他气色恢复,还让这张脸更苍白,眼下青紫遮也遮不住。明明每天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但脸颊原有的肉都没了,瘦出了颧骨。
再加上,小吃摊那边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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