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抓到了重点:“等等你不是说这高澜家庭情况不好,怎么还念私立高中?”
“他还是外国国籍呢,他父母以前在外边的时候家里还是挺富裕的。所以回来就一直没给他转成华裔,后来他家又不知道为什么欠了那么多债。公立高中外国国籍进不了,他就只好来私立了。”
何羡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郑乘风他老爸是董事的话,直接找茬把高澜踢出去不就行了?”
魏展鸿毕竟还是还是个孩子,面对他俩不停的质疑还有有点不爽,语气自然就不太好了:“我和他是同桌,交流的机会自然比别人多一些。郑乘风他就是个变态,你们根本无法理解他的心理,他要是讨厌一个人,就绝不会轻轻松松地让他在眼前消失。他会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折磨到你自杀为止。”
祝星辰对于他这一番言辞有些惊讶,郑乘风他是见过的,也交流了一番,除了个性有些张扬以外,祝星辰没从他身上看到任何一点偏激的性格。就连一开始怀疑他,也只以为是郑乘风与他有矛盾,然后搞些校园欺凌导致高澜自杀。却没想到魏展鸿会直呼其为变态。
“怎么说?”何羡问。
魏展鸿噤若寒蝉道:“丢被子,冬天往他被子里泼水,摔他巴掌等等,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后来郑乘风说高澜不对劲,趁他被关在寝室外边的时候,偷偷打开他的抽屉,看了他的日记。他一边看一边笑,还对着寝室外边念。”
“其实高澜是个同性恋,他的日记本里几乎都是关于我们数学课代表,也就是——林涛的。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恶心,只敢在日记里宣泄情感,现实中连和林涛多说一句话都不敢。”魏展鸿继续说着,眼神里有了一丝悲切。
郑乘风不但对全宿舍的人念,还故意把这本日记本放在了讲台上,高澜不知是因为着凉生病了,还是因为这本日记,这天没来上课。不明就里的同学一个个都去翻了看。林涛……自然也看见了,他瞧见别人对自己的怪异目光,又气又羞愧地将这本日记给撕了,还在众学生面前大骂:“神经病!”
下午放学他就去了高澜他们宿舍,两眼通红地将那本日记的书皮砸在他脸上,并在全宿舍人的眼前骂高澜:“你自己同性恋就别出来恶心人了好吗?我喜欢一只狗也不会喜欢一个男儿!”
林涛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撂下一句:“你恶不恶心?”就走了。但事实证明他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但又不敢再回去道歉,根本说不出口。
高澜一边飞着眼泪一边跑了出去,却被郑乘风抓了回来。
“然后……他就把他的头按进马桶里。靠,里边还有郑乘风没冲掉的尿。”魏展鸿说到最后有些难以启齿,因为个中细节实在宁人胆寒:“然后他把……他把他的那个塞进高澜嘴里。”
他说:“你不就是喜欢这个吗?恶心的东西。”
魏展鸿:“我们几个都觉得这过分了,纷纷阻止郑乘风,可是他对我们说‘谁敢拦着,我就让他也是这个下场’。他的手段我们都清楚,还有个董事长老爸撑腰,我们怎么也斗不过他的。”
何羡咬了咬牙,手掌被他自己掐到发白:“所以你们就忍着?!看着他被这样还能不动声色?”
祝星辰连忙捏了捏何羡的肩膀,安慰道:“冷静点冷静点,人已经走了,我们现在是要还他一个真相,也是要拯救其他受害人。”接着他又看向魏展鸿:“展鸿你继续说。”
魏展鸿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第二天高澜没有去上学,我们回去的时候发现他就躺在床上,郑乘风笑着说他是不是自杀了?结果他一翻开被子,高澜两眼充血的盯着他,那个表情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好像要活活将郑乘风和我们撕碎了一般。郑乘风打了他一拳,说道‘切,还没死呢。’”
然后那天晚上高澜就在被子里给自己塞了不知多少安眠药下去,期间药效发作的时候,大概是忍受不了这痛苦,喘着气向众人求救。郑乘风站在他床前要笑不笑地盯着他,从高澜的枕头下边找到遗书,然后撕毁。他不让众人打求救电话,众人就不敢动。
直到高澜快要窒息的时候,郑乘风的脸色才徒然一变,装出一副很慌张的样子,拉着众宿舍的人去找宿管阿姨……
“混蛋东西!”祝星辰忍不住骂了一句:“魏展鸿你先回去,时间太久小心郑乘风会怀疑,现在打草惊蛇可能会对你造成挺必要的伤害。哦你也别放宽心,我要是高澜就算你把真相都说出来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魏展鸿哑口无言,只好先回去了。祝星辰在后边阴阳怪气来了一句:“慢走,混蛋的小跟班——小混蛋。”
何羡:“你要是学生,嘴这么欠,也是要被欺负死的。”
“采访”过魏展鸿后两人就无事可干了,郑乘风这事和祝星辰无关,他只要把知道的讯息发给警局,应该就会有专门的人出来处理了。而这桩“睡美人”案件,不着急一时,他打算先回去睡个觉明天再处理。
何羡回到家,吃完祝星辰给他泡好的菠萝后,突然想起来今天祝星辰递给他的听课笔记。当时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只看到什么“我爱你”,就面无表情的收了起来。
他心脏有点加速,做贼似的打开那页“听课笔记”,上边涂涂改改,开头写了四个大字——三行情书。从其中删删改改的痕迹可以看出,祝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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