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母看着高大帅气的安湛,眼睛一酸:“哎呀,真好。原来看着还是个孩子呢!都这么大了,一转眼……”
安湛说:“还孩子呢,都三十多了。”
刘母说:“是啊,都三十多了,十几年了。怎么,小安你有孩子了没有?”
安湛心说这就来了,连忙说:“没有,阿姨,我还没结婚呢。”
刘母闻言更加难过:“你说你们这些孩子都是造什么孽啊!一把岁数了不着急结婚生孩子,你们是要急死你们爹妈啊?”
一边削苹果的刘父拉了拉她:“说什么呢!”
刘母伸手抹了抹眼泪:“我说说怎么啦?说都不让我说了?让我憋死算啦!”
安湛明知故问:“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动气,身体要紧。”
刘母好面子,当着安湛说不出口,自己又憋得慌,只得狠狠地捶了一下床。刘父还算理智,拉过安湛说:“小安,叔叔给你们当领导提个意见中不?”
安湛说:“您看您说的,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刘父说:“超子是个老实孩子,你跟他一块长大你应该明白,咱们家呢条件虽然不说多好,但是也不差。我们老两口东北有房子,也不指望着刘超能照顾我们什么,他自己过得好就好。”
安湛听着刘父颠三倒四地说着,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叔,您的意思是……”
刘父有点激动:“我请求你们组织给他介绍个对象!”
安湛说:“您别着急,您坐下说。”
老头气得手直哆嗦:“我还不着急?小安,你们当领导的见多识广,不要多优秀的姑娘,老实本分就成!我们这儿子来你们单位当警察,一年就回去一趟,我们老两口管不了他,你们单位是不是应该管管?”
安湛斟酌着说:“是,我们单位应该关心他。但是叔叔,这是超子私人的问题,我们不能干涉。”
刘母说:“什么私人问题!小安,我跟你叔叔求你了!你跟超子这么多年的铁子,你不能看着他走弯路啊!阿姨可求求你了!”说罢伸手作揖。
饶是安湛见多识广,也有点手忙脚乱,连忙又过去扶刘母:“阿姨您这是干吗啊?我受不起。您慢慢说,得!您别说了,我知道您为了什么……”
刘母的眼睛瞪得溜圆:“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安湛汗都出来了,心里默背了一遍预审心理学:“我知道您着急超子的婚事,但是咱不能病急乱投医是不是?”
刘母“哇”地就哭了,边哭边用手砸自己的大腿:“病死我得了,省得我看着也气死我,呜呜呜。”
刘父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不说话,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根烟,在病房里面就开始抽。
安湛定了定神说:“叔叔阿姨,超子、超子好像有对象了。”
话音刚落,刘母的哭声戛然而止,两人都直直地看着安湛,就跟要把人毁尸灭迹似的,安湛以不变应万变,面色不改地说:“真是,超子被照顾得可好了,当初他自身一个人来北京,特别不容易。在派出所的时候受苦受累还有间宿舍,后来调到我们单位,当时空床紧张,他只能在值班室凑合,多亏了他那个朋友,接纳超子去住,对超子特别好。您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天天忙得找不到北,超子有了那个朋友回去还能有口热乎饭吃,过日子柴米油盐什么都不操心……”安湛边说边想到靳狄,心里也跟着酸了一下:“叔叔阿姨,超子前几年特别不容易,要不是他那个朋友……”
“别说了!”刘母狠狠地转过头去,抹了抹眼泪:“你是不是知道?知道刘超那个兔崽子……”
安湛点点头:“阿姨……”
刘母说:“你不用来当说客了,刘超要是不跟那个公狐狸断了,我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安湛说:“您别这么说,他们真的挺好的……”
刘母再开口时对安湛的客气态度已经荡然无存:“事不摊在谁头上谁不难受,你看他们挺好,你怎么不找一个去啊?”
安湛还没开口,靳狄带着医生、护士从外面走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刘母正数着他的宝贝媳妇,这个气不打一处来,骂王小洛的账还没算呢,又拿话噎他媳妇,个小老太太还真把自己当天后了?
医生跟靳狄关系不错,看见刘父吸烟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靳狄面色不善地走过去对刘父说:“这是病房,不能吸烟!”
刘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靳狄,瞧着跟个黑社会似的,也没说话,把烟扔地上用脚划拉了。
靳狄瞧了瞧刘母:“您啊想开点,别自己跟自己较劲,这是王大夫,这是李护士长,有什么事您就直接叫他们,护工您打算要个男的还是女的?”
刘母瞧着靳狄的模样有点害怕:“你是干吗的?”
靳狄还没张嘴,安湛就挡住他说:“这是单位派来照顾您的,刘超工作太忙。您这边就踏实养病,改日我再来看您。”
说罢拉着靳狄对医生护士道谢了两声,就出了病房。
走到门口,安湛深吸一口气:“看来超子这条路任重道远啊!”
靳狄冷笑两声:“干脆咱俩进去唱双簧得了,我就跟他们说王小洛是道上的就看上刘超了,要是不同意就把他灌水泥沉鱼塘……”
安湛白楞他一眼:“那你也快进去了。”
靳狄说:“好家伙,老太太真够厉害的,我说王小洛那不吃亏的主儿怎么都败下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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