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等车的凳子上,想要先休息一下,汗水浸渍在他的脸颊上,头发是湿的,有因为坐火车太闷的原因,也有刚刚挤公交车的原因,头发服贴地伏在额头上,黏黏乎乎的,令他心生厌恶与不满,可惜没有热水来帮他一把。
何风从家里带来了一枝箫,一个背包,一个装水果的箱子,一个装食物的箱子。装水果的箱子的绳子早已在火车上就掉了,何风是把它们抱进公交车上的,何风他没有锻炼过,也没有那个体力再去搬进学校,所以他只是下了公交车就没有力气走进校门口坐校车了。
那枝箫是何风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买的,借助张与的淘宝,花了五十九块钱,赠送了一本入门音谱。何风打算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吹一下,没想到一整个寒假都在外面卖玩具,所以也就没有时间练习了。何风在提这些东西的时候甚至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要把它带回家呢?根本就没有空去练习啊!何风到现在只会吹《两只老虎》的第一句:1231,1231,接下来的就不会了,而且也不会换气。何风到现在也吹不出5和6的音符,而且他也只会吹出低音阶的,更高的音阶他也没多大力气来吹。
装食物的箱子是一瓶豆豉,一瓶花生米。因为何风对妈妈说自己在学校里吃不习惯,吃了食堂里的肉就会拉肝子。妈妈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广西的水比较浑浊,没有江西的那么清澈,所以那里的肉也不怎么干净,所以就会水土不服。做了这两瓶下饭菜让何风从家里带去学校。何风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不借,自己不就是被贡水和红色的含铁的土壤养活的吗?所以到了另一个地方就水土不服了。
但是何风虽然是刚到家就去买了去南宁的火车票,但是却已经晚了,只买到了站票,照理说火车票只有在春运四十天里才会有很多人的才对,但是何风显然已经不能改签了。害得何风从吉安站了十六个小时的火车,虽然也坐了一个小时。因为有一个坐的乘客看不过去,就让何风坐了一下他的位置,何风就坐下来了,直坐到南宁站,但是也只是坐了一个小时而已。到现在,何风已经从火车上下来了,但他也是非常惊奇自己就怎么就可以站着睡觉?由此可知,提前一个月买火车票才行。
装水果的箱子是打算带到宿舍让同学一起来吃的。他原想只要带一些橙子也就够了,但老爸说不能让自己拿不出面子,就买了枣子、橘子、饼干,装了满满一箱子,再用两根粗绳子捆好,可惜的是绳子现在脱掉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但是何风已经非常怀疑他带来这箱水果的动机。
显然他是想和宿舍的人搞好关系,但是他在宿舍群里已经发送了消息了:亲爱的舍友们,我在正门外,但是我带了好多东西啊,我搬不动了,有哪位好心人愿意到门口帮助我啊?
目前已经过了十分钟,但是仍然没有人来理他。
他知道高子胡不喜欢他。吕宇也讨厌他,但是他没有来,吴良征来了,和他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紧张吧?至于张与,何风觉得自己应该和他关系还好吧。但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来。现在是中午,他们应该是早就出去吃饭了,但是他们的手机是不会不带的,他们也不会去静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都不愿意帮助他。
何风得出这个认知后,也许是不想让他们鄙视自己,又在群里加了一句话:好吧,我凭借着我顽强的意志力把东西搬上了校车,我回来了。
何风把两个箱子的绳子解下来,然后重新捆了一遍,把大的箱子和小的箱子一起用一根绳子捆住,再慢慢地把它们提到学校里。休息一会,再搬一会,走走停停,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就把东西带到了平时等待校车的地方。幸好这时还有一部校车还有一个位置,何风走上前,把东西搬上去后,就坐了下来。
大概十分钟后,何风已经到了宿舍门口。
何风下了车,把东西提上,凭着麻木的双手和双脚走进宿舍。也许,还有麻木的心。
宿舍里张与和李长都在。他们在聊天。一看到何风进来了,都打招呼道:“嗨,过来了啊。”
何风点点头:“嗨,是啊。”
何风把东西放在床上。他从柜子里把棉被和床单拿下来铺好,然后放上枕头,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收拾好,把水果和吃的放在桌子下面,把衣服放进行李箱里面,把插座放好,把电风扇拿下来,把蚊帐打下来,把一身的衣服换一下,然后就躺在床上想睡一觉。
睡前,他想:凡事只能靠自己,没有人会无私地帮助你。我人缘不好,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因为我脏?还是因为我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在我的世界里,我只有自己。
想一想,还是没有头绪。因为他晕车,在火车上和公交车上又是站的,现在很累了,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六点多了,他想到自己在家里买的四盒泡面,在火车上只吃了一盒,因为晕车,所以也不想吃。他想还是要先吃完带来的,再去食堂里吃吧。
他问问在床上看电脑的张与和李长:“张与,李长,你们要吃枣子吗?我这里还有橙子、饼干和橘子。”
张与和李长的蚊帐外面都铺了一块布,他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听到张与说“不用了。”和李长说“不用了,谢谢。”
他有些失望,很想对爸爸说:“爸,你看,你让我带的东西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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