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舒铭和郝君聊到很晚才睡。睡之前郝君强烈要求舒铭尽地主之谊,带着他逛一逛这边儿,了解一下舒铭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你爷爷那时候怎么打啊?”
“都是老早年的事儿了,就是在野猪常出没的地方挖了个大坑里面埋了尖头木杆,那坑挖的可深了,野猪掉进去就算没木杆也出不来,就这么困几天,等到它哼哼不了了再找人抬出来。”舒铭拿镰刀劈开乱藤,“山上路不好走,你小心点儿。”
“这边山都是有主的吗?”郝君拿树枝巴拉着枯树上长的木耳,又回头看了看山脚下那片水沟。“哪片还没包出去你知道吗?”
“你想来这包地?”郝君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更何况这么明说出来,他拉着郝君到干净的地方坐下,“以前有人想包,后来人家实地考察了一段时间后就黄了。以前这边没公路,种出来的东西除了粮食都卖不上价,你没看我们村门口那条路那么新嘛,就是这几年建的。当年我高中假期回家的时候都是坐小客到终点下,然后靠脚走,翻一座山再过一个岭,我爷爷就驾着驴车来接我了。”舒铭想起往事笑了一下,随即嘴角就沉了下去。“我爷爷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接我了。”
郝君抱住舒铭拍了拍他的肩。
“说包地的事儿吧!”舒铭对着郝君笑笑,“你要真想要包山的话,我建议你包山下那片水沟,就我们上山时候路过的那儿。那水沟看着挺小的,其实是山里河水流下来的分支,是活水,可以养点活物。还有这片山,如果我们走那条小道,就那儿”舒铭手往山道缝隙一指,郝君才看到那还有一条小路。“那边有条小河,是山间里渗出的泉水汇聚的,到山脚下分成两支,一条是主河,一条就是那个河沟了。”舒铭回头看着郝君,“我从小就在小河沟那玩,所以顺带的对这边都特熟悉。”
“我们一会儿下山去问问村长,看看价。”郝君搂着舒铭腻腻歪歪的。
“再警告你一次!公共场所不许动手动脚!要不然……”舒铭掰着郝君的手,奈何力量悬殊,只能口头警告了。
“要不然什么?嗯?”郝君靠近舒铭的耳朵轻声问道。“你要罚我吗?罚我什么?”他含住舒铭的耳垂,轻轻地舔舐。
“你疯了!现在在外面不能做!而且我们昨晚说好的,不在我老家做的!”舒铭被他舔的吓了一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外面做什么啊?你思想太污秽了!你脑子里怎么这么多那啥啊!哈哈哈哈”
舒铭被他将了一军,刷的红了脸。深呼吸了几下,继续往山上走。
“外面不可以,家里也不可以,我憋死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又心疼了,我……唔……”舒铭忍无可忍一下子捂住了郝君的嘴。
“我们就这么走吧!”舒铭捂着郝君的嘴,不让他有意见。“在往上走走就能到顶了,我带你从那边那小道回去,你自己看看那儿的水质。”
“遵命!亲爱的。”郝君就势把脑袋靠在舒铭肩膀上不动了。
“下山之后……”
“下山之后绝对不会这么靠着你的!我就这会靠靠,有人的时候我离你一百米远好不!”
“闭嘴。”舒铭轻轻打了郝君一下,不出声的笑了起来。
他们这么半搂半靠的走了几步就恢复正常了,山道太难走,这么个姿势他俩一会儿就得摔。
“就这儿,顺着这下去就是我们过来时候的那座桥。”
拨开树丛和枯枝,一条一米宽及膝深的小河映在郝君眼前。河水冰凉刺骨,水势湍急。两岸的岩石经年累月的被流水冲刷的已经没了棱角,岸边草木有水汽滋养长势颇为喜人。
“顺着这儿走。”舒铭指着一旁的鹅卵石小路。
“这谁铺的啊!挺好看的还。”
“我爷爷、舒老村长和秦爷爷带的头,全村老小都参加了。石子路一直铺到涌出泉水的那个位置,在这更上一点,靠近山顶那。”舒铭走在小道上,“当时村里没自来水,我爷爷他们就动员大家一起修了这条路,离这近的家儿直接上山接泉水喝,省得去村口那井里排队打水。我爷爷说修的时候还挺容易的,原料就在河里,挑大块的把大面铺好,其他的再往里填。”
“然后走走就成路了是么?”
“对,哈哈。”
“村里平时进货车什么的吗?”
“小卖铺的送货车,修房子的时候有大车来。其他时候就是小客了。”
“我们先去问问村长,其他再看看吧。”
“行,你自己决定。”
他们沿河而下,因为铺了石阶的原因小路非常好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那座清代建的石拱桥,比上山的路顺利太多了。
走过石桥郝军就想去村长家问问情况,被舒铭拉着去了舒老村长家。
“我们先问问舒爷爷探探底,你别上来就去村部。”
“干嘛?我要真包山对整个村子都是好事好么,他还能不欢迎啊?”郝君被推着进了舒老村长家家的门。
“舒爷爷,秦爷爷你们下棋呐!玩的怎么样?”舒铭搬了两个小板凳,他也不假客气的就拉着郝君在旁边一坐。“这是郝君,我好朋友。”
“有朋友来看你啊!挺好挺好,年轻人就得多交朋友。哎!不许悔棋!落子无悔真君子啊!舒老头!将军啦!我又赢了!哈哈哈。”秦爷爷哈哈大笑,完全不顾被气的鼻歪的舒老村长。
“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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