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张灯知道身上的法力还未用尽,所以青鬼的人格多少也会沾染到自己身上。
刘白曾是白鬼,自然是会让青鬼有反应的。只是,现在刘白已经不再是白鬼了,而是有了另一个身份,一个青鬼从不敢去想的身份。
说完这番话,张灯只觉得口干舌燥,竟是悄悄地把脸埋在刘白肩膀处,不敢听他的回答。
怀中人原本僵硬的身躯慢慢软了下来,抬起手拍了拍张灯。
“放开。”
于是张灯乖乖放开了他,略有心虚地望着一脸疲惫的恋人。
张灯怯懦地说:“对不起,之前我太鲁莽了……明明没有实力却要去强出头,害你为我操心那么多……”
说时迟那时快,刘白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巴掌声清脆响亮,听着就疼。
张灯感觉脸上的肉都要被刮没了,眼冒金星,踉跄往后退了半步。他眼前一黑,朦朦胧胧觉得,这次追妻恐怕要多花些气力。
“这就算两清。”
结果一句话就让他神清气爽了。
“真的?你原谅我了?”张灯欣喜若狂,冲上去在刘白的脸上连啵了十几下,亲得他满下巴都是口水。
“你放开我!别这样!我没说原谅你!你滚开,滚远些!”刘白气急败坏,他的白衬衫都要给压皱了。
不过好歹,吵吵嚷嚷,两个人终于和好。
张灯安抚完刘白,回黄云飞那儿将剩下的魂魄送入十殿进行终审,来不及还刑的直接累积到下一世去,千八百人在阎罗王的赶工下也终于有了各自归宿。
忙完这些,他的法力也用尽了,逐渐回复成了普通人的形象。
薛王自知老底被友人掀了个底朝天,也不好发作,苦着张脸又请回了刘白,还是安顿他管辖滨海。同时也千叮咛万嘱咐,要刘白看好张灯,可别再让他作天作地,再作冥王可就要给他减薪了。
这次,只有两人一木知道张灯的底牌。一块木头睡着了,肯定说不了话。黄云飞——也就是大司命,早和如何精做了担保,也不会大嘴巴了,而张灯则是死也不敢到处乱说。
至于什么时候告诉刘白,那自然是等以后长相厮守之时,再露出马脚吧。
现在,他还是想收拾收拾烂摊子,老老实实过日子。
是日大雨。
时隔一年,张灯又回到了滨海市。四季光景,城市中必然是有改变的,只是不会那么显眼。
三五个城区的大市,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人涌入这里,又会有同样多的人离开。每天每天,都有人在苦笑吵闹,医院里塞满了病患,机场里走动着乘客。每间出租屋里都有人在吃外卖,每间旅馆里都有人约炮。
人世间才是最真实的幻境。
张灯穿了新买的皮衣,冒着大雨和搬家公司一起将行李送上了车。
他将钥匙还给阔别一年的房东,在她絮絮叨叨的声音里也上了卡车,冲老阿姨挥了挥手。
“你可别忘了去还你那个朋友的钱!她给你交了一年的房租的!”房东扯着破音的嗓子喊。
“知道了!您不用担心!”张灯坐在自己的懒人沙发上,朝她挥了挥手,露出一副憨相。
房东还是有点担心这个神经大条的年轻人会忘记。他不声不响跑去西南支教了一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可吓坏周围人了。
将行李送到了刘白新找的住处,他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团子店,却发现店早就有了新的店主。
询问一番之后,他这才知道,李栎在华东开了四十多家分店,如今已经准备继续往其他大城市找加盟者了。
而楼上的“停雨生花务事所”早就挂上了大锁,人去楼空。
上了qq之后才知道这两个大四生怎么样了。
周悠因为师父的死放弃了继续行道,开始一心帮着李栎做生意。这两个人早就完成了论文,此刻正在云胶忙着找合作伙伴。一听说张灯回来了,顿时大吼着要回来找他算账,连生意都不做了。
张灯吓得半死,连忙叫两人专注生意,不要搞突然袭击。但这对小情侣已经鬼吼鬼叫地订好机票了,他再怎么想逃也逃不了。
这还不算惊喜。
一听说张灯回来了,相柳也激动得不得了,直接飙了个电话过来:“那什么,张灯啊,我这两天要去趟澳洲,要不上飞机前找个时间见见面?”
得嘞,这网红大拿都说了要面基,谁敢拒绝。张灯这下是真的感觉惊喜了,问他那要在哪儿见。
相柳想了想,说他提前一天到滨海,隔天早上七点登机,让他订个不错的当地饭店,正好能一起吃吃饭,叙叙旧。
张灯不知道他想吃什么饭店,于是问他有什么中意的料理没有。相柳告诉他想吃滨海的日料,如果没有推荐的日料店本帮菜也可以。
这不就是哈子食堂嘛。张灯立刻给大我去了个电话,说了三两句,定好了位置。
刘白本不想去见相柳的,但他若不去,未免就无聊了很多,相柳也执意要他一起,因此三人还是在一周后的星期三晚上,于哈子食堂外相聚了。
周三晚上的哈子食堂,并不如周六周日拥挤,但也不像白天那般清闲。
相柳穿着黑色的运动衫,里面一件白t,拉下帽子和两个明显比自己高的男人打招呼:“你们好啊,今天还有点冷呢。”
张灯随意目测了一下,发现相柳身高似乎刚到一米七三,比例不错,腿还是挺长的,只是有些过于消瘦了。大概是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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