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寸步难行。
“我瞧瞧,我瞧瞧,我说何妈妈,你还真下得去手啊,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愣是被你给打残了!瞧着我都心疼啊!”
燕铭睿将眼前的人看在眼里,倒不是他有多爱多管闲事,只是那人一袭白衣,身上有斑斑血迹,如一株带血的莲,全身都透着一股刚毅决绝之感,让他忍不住想出声相帮。
“怎么会啊!还不是太不听话了,给他一些教训,要是四爷喜欢,赶明儿个□□好了给您送去?”
“还是算了吧,我呀,有小灵玉,就够了。”
他也只是一时同情,可没有帮人帮到底的耐心。
燕铭睿一开口时,墨染便在门口站定,他不常来,却也了解夏铭睿的耍宝性子,便也由着他胡来。只是他也不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夏铭睿的话时,有些出乎意料的抬头望去。
虽然燕铭睿平日里有些油腔滑调的,可却极难得会夸一个人干净,他倒想看看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干净”之人?
三.
“等等。”
他这一出声,倒让众人的眼光都转向了他。
能来这里的,大多是显贵之人,眼前这位,虽不常来,可这不俗的身姿,身边跟这的人,大家也都猜了个大概,所以才不敢贸然前去勾搭。这好不容易听到个声音,难道是为了那人?
既已出声,何妈妈也不敢有所反抗,赶紧让那两个龟公把人放下,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训人也不挑对时间、地点,冲撞了贵客,那还了得?
“三爷,您看这?”
她也不知道,这个三爷是想唱哪一出,只能轻言试探着。
其实,就连墨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出言制止。难道只是因为二人眼神的一个交汇?不过既然已经出声制止,便也不得不继续道,
“将他留下吧。”
这话让众人一惊,燕铭睿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往日来的时候,墨染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就连小灵玉的“含情脉脉”,他都半分不放在眼里,如今这样,还是那个事事都不不关己的人吗?
何妈妈更是被吓倒了,三爷的身份,她自然知道一些,正是这样,她才不敢随意冒这个险,要知道,那家伙性子可烈得很,还没被驯过来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可担待不起。
“三爷,您看着这......”
赶忙给匆匆下来的灵玉使了个眼色,灵玉会意,腰身一软,便要缠上墨染,可却在还有半步之时,被轻易的躲开了。
墨染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又向何妈妈甩去了一个眼神,便抬步上楼了,嘴上还加了一句,
“燕铭睿,你可以自己去玩了。”
好在何妈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然真要生生被他那一眼吓出病来,不敢再违逆半句,命人将那人拉了过来,在他耳边威胁似得吩咐了一句,
“我知道你不服软,可若是惹了这人,死的可不止你一个,林府被贬的,恐怕还有不少人吧。”
果然这句话一出,林轩眼神一变,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虽还是紧咬着牙关,动作间却不再有明显的抵制。
燕铭睿也被墨染的样子彻底弄糊涂了,思考了半天,还是无解,想要看热闹,又被某人给明令禁止了,扁扁嘴,便要将暗自伤心的灵玉带走了,临走之前,还是略有不忍的对林轩说道,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因为他是墨染,不会轻易伤害自己开口保护过的人的墨染。
四.
“你,坐下吧。”
其实到目前为止,墨染都没搞明白自己的想法,虽说不常来,但他骨子里也不是什么拘谨的人,可是“逼良为娼”这样的事,他也是断然不会干的,所以看着周围的暖香软帐,对面的“柔弱”美男,他也没生出什么悸动来。只是想着既然如此,便当是日行一善了。
可显然林轩并不这样认为,来这里的人,无非只有一个目的,别看对面的人仪表堂堂,也不过失衣冠qín_shòu罢了,若不是……若不是林家还有其他人……原来,想死,都不那么容易!
缓缓的坐了下来,身上的伤口还带着血,行动之间都伴着剧痛之意,可他已不再在意。
“三爷,”他听到其他人便这样叫他的,想来是真的尊贵,“我,需要做什么?”
说的也对,他一个连娼妓都不如的人,有什么可清高的?
“啊?”
墨染还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已经成为了衣冠qín_shòu,只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主动”给吓了一跳,倒是有几分窘迫了,想了半天,才说道,
“给我泡杯茶吧。”
就这么简单?虽有疑惑,林轩倒是没再说话,直接在桌上的茶具操作开来。
骨骼分明的手,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一举一动中倒显出说不出的fēng_liú和洒脱。
心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青瓷托于林轩掌心,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墨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烟雾中倒显得对方的人朦胧异常,似仙似幻。
一样的茶叶在不同人的手里,泡出的味道是大相径庭的,原因和性情有关,泡茶的人须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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