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晏兄你不介意吧?”
他也没等晏然预回他,就抓起叉子,快准狠地叉起一大块芦鼠,嗷呜一口吞掉,满足地嚼了嚼,脑袋上就扑哧冒出两只狐狸耳来。
“好好吃啊!”涂算欢呼一声,眼珠一转,又涎笑着端着自己的盘子屁股挪动着凑到晏然预身旁,歪着脑袋一觑,见晏然预并未出言阻止,便心满意足地继续拿着叉子吃饭。
于是每天晚上,涂算就兴奋地去起灵居和宴然预共进晚餐,每天絮絮叨叨和宴然预讲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偶尔借着饭饱胆壮耍赖扒在宴然预身上乱蹭,虽然总被人轻声斥下,但紧接着就狡猾地借此坐在宴然预身旁乖乖吃饭。如此心旷神怡,自然不理会那些同届人的冷嘲热讽,还加上总是有好食吃,每份都称得上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比之他在家里吃得还好,晏然预也从不干预他吃什么,涂算才短短两个星期,本就有些胖的他手一伸出来,就出了四个小窝窝。
这天早晨,涂算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已经有些挤不下那衣服的腰,又对着水镜捏了捏以前还是满月,如今成了嘟嘟的两颊的脸,颓废地哀叹一句,口里慢吞吞地嘀咕:“嗯,老实说,还是有一点点胖的。”他余光快速往下面一扫,就看见自己的三个舍友纤纤细细的身姿,尤其是和自己比,当真是弱柳扶风,不由地又重重叹了口气。
回忆了一下晏兄,那可是标准的身材,再看自己,不过到晏兄胸口,矮冬瓜一只,还胖,呜呜呜,胖胖矮冬瓜呜呜呜,肯定会被嫌弃的。
涂算越想越伤心,不由悲从中来,抱着枕头一边挤出几滴眼泪,一边把刚吃了一半的糕点往嘴里塞。
哭了一会儿,涂算看看时间,又化为小狐狸,撅着尾巴往床边一堆衣服山里钻去,龇牙咧嘴地挑了件被小楠说他说穿着最好看的皓蓝底柳黄滚边深衣,上头被小楠仔细绣了只团成一团的小狐狸,涂算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英姿,美滋滋地穿起来,蹲在水镜边想了想,扎了个道童髻,他自己是肯定不会扎的,好在万能小楠给他做了个小法术,他每天能从三十多种发型里选一个来扎。
好像确实胖了很多,这个衣服有点紧了。涂算扯了扯腰带,把上头小楠放好的容臭玉结全拆下来,背起自,噗通一声跳下床去,胖脸砸在地上疼得嘶嘶乱喊,急忙施展了幼儿版回春术,这个术法是小家伙们用来感受灵力的,效果微小,涂算连连施展了八个,才把脸给治好。
我得学个什么,大回春术,或者是超大回春术。涂算心里想着,就迈着步子往上课的地方跑去。
今天大家上的是术法,要到大园子里去练司水决。涂算来得稍微迟了些,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三三两两聚着说话。
这世上最是看重门户,太学这里都是顶顶的大户,像涂算这种计首小国的,肯定是不被看重的,再加上涂算当时第一天到了宿舍,和舍友们闹了个不愉快,就是看着秋弥子他们面子,大家也都对着涂算淡淡的。更加上涂算的另一个舍友岗付权对他很是讨厌,觉得狐狸一族都没什么好东西,总是针对他,涂算的日子是一贯不好过的。所幸一个月前岗付权请假回家去了,涂算才算是好过了点,只是受个无视啥的。
但是涂算历来乐观,也不管那些势利眼,自里抽出一本书来看,他虽然天资平平,但是受到了小楠的影响,从小凑在小楠身边看小楠那些无聊的书,对首饰一块很是喜欢,而且自己设计的几个小东西还被小楠夸奖,原本涂算还打算去计首的那个美术学院学习,结果被自己老爹利落地卖了。此时在太学,大家不喜欢他,学习氛围就很不好,涂算乖乖牌地听课交作业,却也没啥想得个优秀毕业生的想法,课余就把最新的时尚书报看一看。
此时他掏出才上市的书,展开了,喜逐颜开地看着,时而深思一下,时而握着笔在上头描画,肉嘟嘟的手白生生,难得的圆脸上正正经经,扎着乖巧的道童髻,更衬得像个装大人的小孩。
“喂,你这狐狸骚臭味我这么远都闻到了。”一只手突兀出现在涂算眼前,有力地抓住书本上面,涂算连反应时间都没有,整本书就被人给拽着撕开。
涂算先是一懵,脸立马气得艳红,他一把跳起,指着对面那个粗壮的人岗付权鼻子大骂:“你做什么?你这个混蛋!”
岗付权一只手就把涂算拎起,眯着眼睛盯着他,口里嘲弄道:“哟,还是这么厉害啊?有本事把我也这样拎起来啊,哈哈哈哈哈。”
涂算嘎吱嘎吱牙齿咬得乱响,他被人拎起,像个小鸡崽,腿在半空乱蹬,就去踹刚福泉。
刚福泉笑得开心,他朝涂算示威者比了比自己的拳头,上头青筋暴起,根根脉络都是力气。
涂算愤怒地挥着拳头去打他,被刚福泉一手抱住那和圆球似的拳头,还捏了捏,恶毒地嘲笑:“这力气还敢和我打?哈哈哈哈。”
涂算是被人揪住衣领,后脖紧紧勒着,把娇气的小狐狸疼坏了,偏偏又怒火中烧,逼着自己用熊熊的目光逼迫性刺向坏人,圆眼睛里有小小泪花,也被死死卡着不准掉下:“你等老师来——你就完蛋了!”涂算从牙缝里挤出威胁。
“哦?”刚福泉仍把着涂算肉乎乎的手,冷笑一声,拎着他就往水池走,“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怂的废物,来,怂包,教教你什么是男人。”他虎步生威,身躯高大,在水池立定,就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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