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洋鬼子”身上。
因为白天上学,晚上打工,周末还要练口语,所以傅煜在多伦多期间,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相处的时间却实在不多。难得两人晚上都在家里,倒也会喝喝酒,聊聊天,兴致上来时,便去床上翻滚一番。郑浩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麽感觉,自己是傅煜的假期情人吗?又不像,哪有不打电话,不通音信,一年只见上几面的情人。朋友吗?他们之间似乎除了啤酒,胡扯,就剩上床了,他没有关心过傅煜在上海的“事业”,傅煜也从没有过问过他的生活。也许算是个“炮友”吧,还是超越国界的那种,这是郑浩对他们之间如今这种关系的定位。
郑浩垂著头想到这里,肩膀上被人打了一拳,抬头看时,果然是手里只提了个黑色行李袋的傅煜。见没什麽要帮忙拿的行李,郑浩乐得手插裤兜,领著傅煜往停车场走。
两个差不多高的背影,踏上了下行的自动扶梯,隐隐传来几句对话声。
“头发怎麽留这麽长?”
“天太冷。”
“还是不喜欢戴帽子围巾?这里冰天雪地的,你还真能抗。”
“这不是没抗住,留点头发当被盖。”
……
3
郑浩将他那辆草绿色的“s”停在酒店正门口,对边上的人说道:“下车吧。”
傅煜转过头”的玻璃大门,小小的“s”里坐著两个大男人不是一般的拥挤,他连动动肩膀都困难,更别说转身了。心里决定了明天就去租辆宽敞的美国车,傅煜说:“你搬到这里住了?”
郑浩笑了笑,不知怎麽的傅煜觉得那笑里多了点苦涩的味道,只听他说道:“我家里有点不方便。”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郑浩重新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朗声说,“多好的地方,四星的呢!边上就是多伦多电视塔,前面是安大略湖,我还专门为你订了有湖景的房间,走吧。”
说完,郑浩下了车,转到傅煜那一边,帮他开了车门,一边说:“你先进去,我去停车。”
不想傅煜往左挪了挪,另一只手顺势把郑浩拉进了车,探过身关上车门,傅煜在驾驶座上坐好,发动了汽车。凭著记忆中的位置,傅煜驾著车往公寓的方向开,一边密切注意著往来车辆,以及那些无处不在,隐藏在夜色中更不好辨认的“”。好在车不多,傅煜开了十多分锺,也就慢慢适应了,这才得空开口问身边一直沈默著的郑浩:“有什麽不方便的,男朋友?”
“不是。”郑浩迅速的否认,然後看著边上人勾起来的嘴角暗骂自己嘴快。不过想一想这确是事实,也就释然了,於是继续闭著嘴装哑巴。
傅煜见他不解释,只得自己继续:“那是为什麽,被房东赶出来了?我上次走的时候给你交了一年的房钱了呀。”
“喂,谁要你交钱了?那钱我给阿民汇回去了,你以後别再干这种事,我养得起自己。”提起这个,郑浩就恨得牙痒痒,谁要他多管闲事。好歹自己也曾经是个老板,多有钱谈不上,供自己上个学,吃饱穿暖住好还是可以的。
傅煜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此时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这里的雪花大而白,是上海见不到的。那雪贴在挡风玻璃上,可以极清晰地看清楚那六角形的晶棱。傅煜打开雨刷,放慢了车速,从下午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大雪,几乎淹没了黄色的中心线和白色的车道线,傅煜只能在昏黄的路灯中集中精神保持著间距,跟紧前车的尾灯,再也没有闲功夫套郑浩的话。边上的郑浩松了口气,开始左左右右地指挥著傅煜往家的方向驶去。
进了地下停车场,车刚停稳,郑浩就想开门下车,不想车门被人锁住。正要重新掰门上的开关,手却被人抓住了,傅煜沈声说道:“告诉我出了什麽事?”
郑浩停止了动作,伸出右手放在傅煜抓著自己左手的那只手的手腕上,轻声但却坚决地说:“你先放开我。”
傅煜放开了,一边熄火拔车钥匙,一边耐心地等待著。郑浩低著头想了半刻,突然抬起脸来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说道:“其实也没什麽。就是一个常来我打工的酒吧喝酒的‘西人’,最近查出了hiv 阳性,他朋友过来通知,让和他有过关系的都去检查检查。”
傅煜有些吃惊地盯著郑浩,嘴里问道:“那你?”
郑浩“呵呵”干笑了两声:“跟他玩过两次,所以也去做了个检查,当时的结果是阴性。可是你知道空窗期什麽的,我下星期三还要去做一次复查。”
郑浩抬头看了看傅煜的脸色,那里一片平静,实在看不出什麽,便接著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这次提前这麽多,所以想让你先住两天酒店。”
傅煜听完了,顺手开了边上的中控锁,从後座上拿了行李,自己开门下车走了。後边的郑浩忙跟著下了车,转来转去地检查了一下车门是不是锁好,这才小跑著赶上了等电梯的傅煜。
4
拿钥匙开了门,郑浩见傅煜熟门熟路地进了书房,便跟著过去了。他租的是一套两室两厅两卫的“do”,也就是国内的那种酒店式公寓,楼下有洗衣房,健身房,游泳池之类的便民娱乐设施。书房比较宽敞,郑浩除了书桌,书柜之外,还放了一张单人床,原本是预备著爸妈来的时候自己睡的。谁知道他们还生著气,只等著自己节假日飞去温哥华好连皮带骨的“削一顿”,倒是傅煜每年来住上七八天,也算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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