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望舒怕他失恋难过,立刻请他吃了顿豪华丰盛的晚饭。
方亦慈喝着啤酒,问安望舒:“你说我会不会是他人生里最讨厌的前任?”
安望舒:“人生都很长呢,谁知道他以后能遇到什么人。”
方亦慈:“那可不一定,万一他明天就出车祸死了呢?”
安望舒:“……也没这么短。”
这天晚上,方亦慈和安望舒聊爱好聊八卦聊梦想,除了学习什么都聊。他们都喜欢电影,于是决定高三要一起艺考去学导演。
方亦慈把这个想法回家和父母说了,得到的又是反对。
“艺术生?脑子笨学习烂才去当艺术生,我也不求你考清华北大,你去个好点的……”
方亦慈这次没再听陈锦蓉的嗷嗷叫唤,一言不发地回房间锁上了门。
晚些的时候,方忆宁敲门进来了。
她悄悄地塞给一张银行卡,“方方,姐姐现在拿的工资也不多,不知道够不够你出去考试的路费。”
方亦慈抱着她,伸胳膊在她背后偷偷擦了擦眼睛。
高三的时候为了备考,方忆宁让他搬出去住了,省得每天在家跟父母隔三差五吵架,住宿的费用也是方忆宁自己的存款。到了冬天,其他高考生都在温暖的家里复习,方亦慈则在元宵节的寒冷夜里,奔往另一个考点城市。
如果未来要回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他最深刻的记忆莫过于那飞机客舱的窗外——漆黑的夜里没有星辰,玻璃上只映着微弱灯光里他的身影。
想自由,想灵魂自由;想生长,想野蛮生长。
55.
一夜暴雨后,阳光温和,天气凉爽。
方忆宁送方亦慈到了机场,刚取完票,方亦慈就背对着她转了身子,刻意躲开她的目光。方忆宁就在原地歪着脖子跟他转圈圈,想看清楚方亦慈是什么表情。
“方方,男人不要总哭哦。”
“我没有啊。”方亦慈吸了下鼻子,用力深呼吸后才转向她,“就算男人总哭又怎么了,多可爱啊。”
方忆宁笑声甜美,揉了揉他的头发。
过去的自己执拗且叛逆,要不是方忆宁包容着他,自己恐怕早就扎别人一身刺。方亦慈牢牢地望着她的脸,最后还是绷不住地眼眶湿了,心里的委屈全随着声音传达了出来:
“可是我的宁宁要嫁给别人了。”
“方方……”
“她老公也没我男人帅。”方亦慈更难过了。
“好吧……”
方忆宁无可奈何地双手拍他肩膀,认真地对他说:“方方,之前姐姐跟你说过,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这不是骗你的话哦。现在和我结婚的人,是我在几次相亲和恋爱后层层筛选下来的人,正因为我觉得他合适,才愿意和他共度余生。”
方亦慈那张俊美的脸丧气着,嘴里嘟囔道:“可你没那么喜欢他吧,肯定没有我喜欢我男朋友那样喜欢他吧。”
方忆宁眼神飘了一下,瞥到方亦慈锁骨下若隐若现还未消散的吻痕。
“嗯……这个我是比不来。”
方忆宁笑着又搂住了他,语重心长道:“方方,婚姻可不像谈恋爱那么简单,热恋的时候看到的全是彼此的优点,但结婚后这份美好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淡,很有可能会发现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生活。”
“而我现在和一个合适我的人组成家庭,那以后我不就经常能发现他更多的优点了吗?”
方亦慈咬着下嘴唇不说话,方忆宁就踮着脚一直搂着他,给他讲自己最近遇到的有趣的事。可方忆宁讲的笑话都实在是太冷了,方亦慈只能哼笑两声意思一下。
到了过安检的时间,方亦慈起身过去了。
“方方。”
方忆宁拽住了他的胳膊。
“就算你忘不掉以前难过的事也没关系,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他顿了顿,“嗯。”
方亦慈最后再深深忘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的脸好像比起前瘦了。
一阵酸涩泛在心头,方亦慈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心疼地说:“你工作不要太辛苦,看把脸瘦的。”
“嗯?不辛苦呀。”方忆宁坦然地回答,“脸瘦是因为我打了针啊,效果特别好吧?哎呀是我部门同事介绍给……”
方亦慈立刻掐了她一把。
登机之前,方亦慈给魏如枫打了个电话。明明他们每天都有在联系,可是方亦慈还是不停地渴望听到对方的声音,一旦魏如枫咬字清晰地念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
“方亦慈。”
电话里的声线就算有杂音也还是很好听。
“老师,我差不多中午就能回去了。”
“嗯,要吃什么吗?”
“不是很饿,到家再说吧。”方亦慈一跟他说话,嘴角就不自觉笑起来,“老师,这几天您没有想我想到哭吧?”
“没有啊。”魏如枫迟疑了一下,“倒是你的声音像是刚哭过。”
方亦慈笑出了声,“那您还不快点哄哄我?”
“嗯?我没哄过男人啊,怎么哄?”
“您就说,‘宝贝儿,赶紧回家吧,我现在特别想抱你’,这样我的心情就好啦。”
魏如枫那边沉默了。
方亦慈好像听到他深呼吸在酝酿,于是等着他重复刚刚自己说的话。
“宝贝儿,”魏如枫清晰的声音从电话里飘过来,“赶紧回家吧,我现在特别想操`你。”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尽管只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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