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远,翻开了叶修的书籍,便是满满的批注与笔记。
叶修的字迹不算清秀,而是有力与雄劲,一丝一丝的诚恳通过这些笔迹体现出来,自古常说,言如心声,字如其人。多日的相处下来,许博远的心境虽算不上有了大起大伏,但是暗波起伏,助推着什么向前,叶修的那份情谊,不知什么时候起,许博远便心知肚明了。
厚厚的论著,鲜艳的朱批,许博远一页一页地翻着,脑海中却好似有一个认真翻阅,细细品读的身影。
“果然,这家伙的书里什么都没有。”许博远小声说。
一本,两本,一共六本书。许博远将其一一拿了下来,稍有翻阅,顺便擦除了封面上的余尘,直到他看到最后一本。
崭新的《恋爱宝典》。
许博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一本大抵就是自己牺牲了工钱,兑了人情换来的书籍。
傍晚时分,许博远抱着一大摞书籍来到叶修家所在的小区。那一摞厚实且色彩灰暗的书本之中,还插了一本鲜艳粉红的《恋爱宝典》。
许博远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敲响了叶修家的门。
不过片刻,门便被打开。
透过最上方的一本书籍,许博远勉强能看到门后露出的叶修的半张脸,他无力说道:“叶先生,这是您在鄙店购买的《恋爱宝典》,给您送货上门了。”
叶修一愣,打量着许博远抱着的一摞书籍中最上方的那一本。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自己为何购买的。
他嘴角微挑:“进来吧。”
被挡住视线的许博远进了门,按着上次的记忆,摸索着走到了客厅,将书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深深喘了一口气。
“终于肯见我了?”身后一只手递来了一杯茶,许博远见状倒也不客气地接过就喝掉了一口,这一口让一杯下了肚,他才抹了抹汗说:“您都把我这几天的薪水折兑了,再不来我怕这个月是拿不到工资了。”
叶修轻笑不语,让许博远随意坐,二人也不讲究,像是处了多年的旧友。
“现在已经好了,没有问题了,把兼职这边弄完,也得去公司那边,正式报道了。”许博远坐得十分端正,这是他素来的习惯,他看着叶修,一字一句向他汇报近日的打算。
叶修也认真的听进心里:“哦?这么快啊,挺好的。”
“……所以,谢谢你。”许博远犹豫了一下,说出了那几个字。
“嗯,没关系的。”叶修只是点了点头,觉得这三个字实在是听得无奈,这许博远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虽说客套,但又谈不上,他好像对自己没有了初识时的一板一眼,倒是随心而说的感谢。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尴尬。
若是以往,许博远大可和叶修玩笑几句,然后婉辞走掉,但今日却不同往日,他有想说的,等待着叶修随意说出什么,他好可以缓冲下情绪,可哪知,爱骚扰人的叶修今日却十分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说,就只是看着他。
看着他……许博远心里的小人抱着头撞墙,天啊,为什么不说话?!
叶修的笑意渐深,他的嘴紧闭着,仿佛刻意让空气归于宁静,双眸却直直盯着面前那个看似平静,实则内里有些不安的男子。
其实,他大致能够猜到。
“……还有,我想,再选择一次。”许博远的双眸低了下去,不去看着叶修的凝视,而是移到了下方,看着地上的某处。
突然一阵风急急地刮来,待许博远昂起头时,却看见,就在刚才一瞬,叶修就站在自己面前,那张脸出现在自己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这么坦白?”叶修故作惊讶。
叶修的话说得许博远一紧张,他语调有些急促:“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面前的那人却俯下身子,他和许博远的距离不过两寸:“你没说,我就已经害羞了怎么办?”
“啪!”许博远同志一只手立刻覆上了叶修的脸,将他推出了半尺:“闭嘴……”
被许博远突然抓住脸的叶修,疏地笑出了声,看着许博远慌乱地行为,大抵是明白这人有些害羞,他拉下了许博远的手:“呵呵,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玩火。”
“……”许博远立刻露出鄙夷的神情,直直地射向面前扶着面庞偷笑的叶某。
叶修知道这个人竟在□□的表达上有些羞赧,想要逗趣的心思也渐起:“你不知道吗?”
“你这是要和马克思谈恋爱。”
“……”这家伙怎么老记得我那句话?
许博远鄙视的级别怒升两级,但敌不过叶修的如此调戏,他还是先开口:“哲学家……”
“嗨,我到底是资本家还是哲学家?你这是政治不正确阶级观有问题啊。”叶修假作生气。
“……”
大神您继续玩!
“好吧,你继续。”瞧见许博远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叶修让步,老老实实地坐在许博远的身边。
两人心情都甚好,虽然许博远那句话没说出口,但心思已然明了。如此这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所以出于这样一个关系,叶修才闭言,毕竟,忍让才能让家庭和谐美满不是吗?
许博远却是一副不想理睬的样子,他瘫坐在了沙发上,发出无奈的声音:“哎,哪本马克思教材都没有告诉过我,马克思还会喜欢我,心累。”
身旁的一人却凑近了几分,说:“书全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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