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乔一弦轻轻拉住纪尘的衣摆,对方似乎笑着摇了摇头,就缓缓往前走去。
乔一弦就在身后,眼睛半闭着向前,迷迷糊糊被对方带到了洗手间。
于是闭着眼睛洗漱完毕后,才又半睁着眼睛,被纪尘按到了床上。
被子被轻轻盖到身上,纪尘伸过手来,帮自己将被子掖好,这才关灯躺下。
纪尘见对方困成那副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轻轻翻过身子,见乔一弦背对自己,于是伸过手去,将对方小心翼翼半搂在怀里。
闭上眼睛,纪尘刚准备沉入睡眠,就听乔一弦突然开口问了句:“诶,阿尘?”
“嗯。”对方声音虽黏糊,却也比方才清醒多了,纪尘叹了口气,应下。
“我怀疑自己最近江郎才尽了。”乔一弦说着,话语里满是委屈,“每天都只想写情歌。”
纪尘沉默半晌后,才迟疑地问道,“阿弦你,是在跟我调情?”
“……”乔一弦在黑夜之中抽了抽唇角,懒得搭理他了。
几秒后,却听见纪尘从胸口溢出笑意,整个人蹭过来,用力地抱住了自己。
感受到后背的震颤,感觉到纪尘彻底环住了自己,温热的掌心在胳膊上轻轻抚过。
太温暖了,乔一弦立刻抛弃了所有的压力,只想在爱情里举手投降。
半晌后,他听见纪尘在耳边,轻声说道:“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写什么,都是好的。”
“可是,”乔一弦咬了咬牙,“上一张专辑,我们受好评的歌全都不是情歌,如果这次……”
“嘘。”纪尘将手蹭上来,伸出食指,贴在乔一弦唇上,“阿弦,别太害怕,我们都承受得起失败。”
乔一弦闻言,一愣。
纪尘叹了口气:“其实从你说出想要进唱片公司开始,我就想说这件事了。”
“阿弦,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得失心太重?什么都要投其所好,要听从评委、听从市场、听从公司、听从歌迷……”
呼吸一窒,乔一弦胸口剧烈起伏几下。
感受到了恋人的情绪,纪尘安抚地将他的脑袋按下去,用力揉了揉。
“这样当然也没错,而且还是多亏我们阿弦这么厉害,乐团才能这么快走到今天。”纪尘笑道,“不光是我,那三个家伙也同样十分感谢你,只是怕见外,没有说出来而已。”
“可是啊,阿弦,如果循规蹈矩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压力,甚至影响到了创作的话……为什么你不试着跳出圈子,放手赌一把呢?”
乔一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变得那样感性,可能长时间睡眠不足,导致他控制不了情绪。
眼眶有些湿润,乔一弦声音喑哑地开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这么顺利……”
纪尘轻叹一声,将人用力按在怀里,将唇凑到发间,轻轻吻了吻。
“不用担心的,就算输得一败涂地,我也会陪着你。”
“况且……”纪尘笑道,“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啊,其他团员也一样,都不会随随便便离开的。”
“相信我们吧,阿弦。”
说完这些话后,纪尘就感觉到怀里人弓起了身子,像一只小虾米一样,沉默半晌后,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心里酸涩,可纪尘并不想拆穿恋人倔强的伪装,于是只是轻轻哄着,让他快点睡了。
第二天大清早,纪尘蹲在床边,喊了很久,乔一弦才黏黏糊糊地睁开眼睛。
只朦胧望来一眼,就又将眼皮合上了。
纪尘唇角一抽,若不是坚信自己的记忆力,他甚至怀疑昨夜为了写词还流了泪的乔一弦,只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怎么睡了一觉,就完全忘记了焦虑,继续雷打不动的赖床?
纪尘感觉有些好笑,不过既然是对方自己的决定,他也算完成了任务,就任用对方睡去了——
正巧,他也挺心疼恋人这样连日熬夜。
作词是什么?不存在的。
于是,等到了中午,乔一弦垂死梦中惊坐起,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抬头,望了眼时间。
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走都厨房门前,气呼呼地嚷了一句:“阿尘!”
纪尘刚巧将燃气灶关掉,闻言转过身来,笑着道了声“早安”。
嗅着味道极好的食物香味,乔一弦舔了舔唇,瞬间将对方没有喊醒自己的“怨气”,抛之脑后了。
等他毫无原则地,又尽情享用过恋人煮好的美餐过后,已经是下午了。
乔一弦喝完汤,总算填饱了肚子,于是捧着一个碗风风火火跑进厨房,就想快点把碗洗了。
结果就发觉,说好的“只做饭不洗碗”的纪尘,此刻却早已将碗洗得差不多了。
而且听见脚步声,他一转身,就顺手将乔一弦手上的碗拿了过去。
乔一弦眨了眨眼睛。
“哗啦啦”的水声里,纪尘头也没回,就说了句:“你男朋友好不容易愿意洗次碗,你还不趁着我还没反悔,马上逃回去写歌词?”
乔一弦这才意识到,这个刚搬进来,就一脸严肃地表示“自己平生最讨厌洗碗”的家伙,为何突然反常。
眼睛一弯,乔一弦笑嘻嘻地跑过去,从背后用力一搂。
纪尘用湿漉漉的手,拍了拍乔一弦胳膊,笑道:“行了啊,下午快写完,晚上你如果还熬夜,小心我让你明天起不了床。”
虽然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但乔一弦还是感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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