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落下泪来,强忍欢笑,“去吧,我的孩子。”
霁风闻言,面部终于是有了表情,翘起了嘴角。身形渐渐淡化,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鲛泪里,狂风不再呼啸,暴雨也终于停了。
净生佛伸手,俯视着上怀君,“交给我吧。”
上怀君纵有不舍,还是双手呈上了鲛泪,那个装有霁风魂灵和仅有他儿子一分神力的,他唯一的念想,他想兴许将鲛泪给了净生佛,若干年后他还能见到霁风一面,只是不知道是何时了。
宁州城,钟府。
“生啦,生啦!夫人生啦!”红衣丫头莽莽撞撞的跑出来,怀里抱着一个被绸缎裹住的皱巴巴的婴儿。
钟老爷小心且笨拙的接过来,掀开绸布瞧了一眼,笑嘻嘻得,是个小胖小子。
“嗒嗒嗒”天空中落下几滴雨,不小心滴在了钟老爷怀里小心保护着的婴儿脸上。出奇的,那婴儿居然“咯咯咯”的张开嘴笑了起来,真是一件奇事!
钟老爷看着怀里笑开的宝贝,伸出指头逗弄了一下婴儿的小脸,一脸宠溺:“这么喜欢雨呀,给你取名叫慕雨如何?钟慕雨,我的小慕雨,我的小宝贝”
第8章 我来救赎你
莫名昏过去的释心终于在第四天的深夜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越发显得深邃了。潜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终于浮了出来,拼凑完整。释心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终于明白了。
“叮铃铃”他又听到了铃声。
释心起身,看向躺椅处正打着鼾的白虎,轻手轻脚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寻着这铃声的方向,一直走出了院子,他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从院墙翻出。释心也跟了出去,他要看看这人到底要去干什么。
释心小心的跟着这人弯弯曲曲拐了几个巷子,见他在一个绣房门前停住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袋,打开,围着墙角将布袋里的东西倒了一圈。不一会,从墙角钻出几只小狐狸,围着他跳来跳去,释心见他好似在与这些狐狸交流着些什么,心下了然:是了,他能听懂狐语并不稀奇。
释心想起在永宁镇发生的惨案,绣房,狐尾!这一切惊人的相似!
钟慕雨正在向小狐狸们打听那女人的下落,冷不防的腰间多了一只手,他,居然被抱住了?
钟慕雨转头,黑暗中他还是认了出来,这不是莫名其妙已经昏迷了四天的和尚吗?他……醒了??
“你……你来干什么?”钟慕雨面对这人专注的眼神,结巴了。
“我来救赎你。”释心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一双眼睛更是坚定不移的望着怀里的钟慕雨。
“扑哧!”钟慕雨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他平生听过的最好笑的一句话,讥笑道:“救赎我?”
释心闻言皱了皱眉,一把握住钟慕雨的左手,摇了摇,“叮铃铃”。像是宣告所有权,释心一脸认真,“你有我了,不必再做这些。”
钟慕雨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心道:这和尚,是在和他告白?
钟慕雨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扯了扯嘴角,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望着释心,说:“你确定你是清醒着?”
释心正色,“我很清醒。”
钟慕雨简直无语了,看来今夜事情是办不成了,给还围在自己脚下傻傻看着的狐狸们使了个颜色,嗖的一下狐狸们又钻回了墙角里,不见了身影。墙角处应该是有个小洞,不然怎么会忽的一下就不见了它们的身影呢。
钟慕雨挣开搂着自己腰的释心,给自己整了整衣襟,径自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释心一言未发,紧跟着他的脚步,两个人就这样彼此之间沉默着回了钟府。
回到房间的钟慕雨解下腰带,脱下夜行衣,回忆起方才放在腰间的手,不禁觉得脸有些热。他暗骂一声:“真是疯了!”一把拉上被子,蒙住头睡了。
而释心,却坐在钟慕雨房间的屋顶上,打坐似得望着天空,轻声:“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小狐狸。”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心还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深爱意。
一夜都梦到被一双手抚摸来抚摸去的钟府少爷拉开门,被门前的和尚吓了一跳!
这人大清早的是要干嘛?
怎么回事?府里的管事都哪去了?
钟慕雨一大早的就要做这么多心理活动,实在是加大了他的起床气。
他正处于发火的边缘,一点就燃!
可是这完全没发觉的和尚抛下了一句不是问句的问句:“你叫慕雨?”
连姓都省了,我和你很熟吗!!钟慕雨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狐狸,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
忽的,一只手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的头,正是那臭和尚的手,这是把我当小动物了吧?
诶,为什么这感觉这么的熟悉呢?啊!和梦里面的一模一样!原来昨夜在梦里折磨自己的是他!
于是,释心一上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被慕雨瞪了一眼?被讨厌了?为什么?他以前不是对自己寸步不离吗?
白虎看着醒来的释心本该是喜悦的,可是看到醒来后就一直不正常的释心更是陷入了深深地担忧之中。还有流花!不知道又跑哪去吃什么好吃的,玩什么好玩的去了,也不带上他!小白虎瘪着嘴,他又想他家大师兄了。
可是,事情来得这样突然,就在他对释心说他想大师兄了,释心却告诉他,他找到了那个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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