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温牧庭搀扶着行动略有不便的陈越一起去给长辈奉茶,刚出门就见温牧灼老远冲了过来。
怕他冲撞到陈越,温牧庭赶忙先一步拦下了他。
“大清早的,慌张什么?”
温牧灼不待将气息喘匀,拉着温牧庭的衣袖语气急促道:“三哥!秦五说要跟您一起去外地跑生意!”
温牧庭不动声色的将袖子从弟弟手里拯救出来,用手抻平,语气淡然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了?”
温牧灼急了:“你怎么可以答应呢!?”
温牧庭反倒是有些不解:“为何不能应了?秦五他终究是个男人,总不能让我养着,何况就算我同意,他自己能忍?”
温牧灼见说不通,开始蹦着高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他走!”
“胡闹!”温牧庭板起脸来呵斥了一声。
温牧灼一听,一脸委屈的看了眼陈越,而后道:“三哥果然如下人们所言,娶了嫂子后,就不管我了!”
说罢,一扭身跑掉了。
一大清早温牧庭被他闹得头疼,陈越上前拉了他一下,柔声道:“好了,一会儿再去哄哄他,赶紧先去给爹娘们奉茶吧。”
眼下也只能如此。
温牧庭叹口气,对自己那个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弟弟真的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陈越是温牧庭相中的人,温家其余人自然不敢多言。
奉完了新媳妇的茶,陈越也领到了红包,温牧庭见他腰间似有不适,找了借口带人回房去了。
甫一进屋,陈越便道:“好了不用管我,快去找灼儿吧,耽搁这一会儿,那孩子该气坏了。”
温牧庭闻言反而不愿动弹,陈越见状打趣道:“温郎,你可是在吃那秦五的醋?”
温牧庭有些诧异的看了陈越一眼,默了半晌,最终长叹口气,一脸不情愿的起身寻温牧灼去了。
陈越说的没错,他的确的醋了。
温牧庭尚记自己头一遭出门闯荡时,温牧灼才不过到自己腰间大小。
彼时,知晓自己要离开的小灼儿也是如今日这般哭着闹着不让自己走,娇又软肉嘟嘟的身子扑在自己身上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每每令温牧庭想起那时,都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可如今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灼儿除了个头长大,面貌也更加俊美些之外,仍似之前那样爱跟自己撒娇。
温牧庭本以为弟弟会粘自己一辈子,可秦五的出现却令温牧灼同他关系渐远。
尤其这遭,再有半月自己就要启程了,换做以往,温牧灼一定整日粘着自己,可现在弟弟粘着的对象却换做了旁人,甚至还为了秦五冲自己闹上了脾气。
温牧庭心里也不舒爽,可还是不忍温牧灼气坏了身子。
“灼儿,给哥哥开门。”
“不要!你去找我嫂嫂便是,还来寻我作甚?”
温牧灼一旦任性起来,天王老子都能给气吐血。
温牧庭只能想了个招,迂回道:“快些开门,哥哥同你讲个秘密。”
一听见“秘密”二字,温牧灼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慢吞吞的挪到门板后头,确定道:“当真是秘密?你可没诓我?”
听见弟弟近在咫尺的声音,温牧庭勾起唇角:“自然,你先开门便是。”
话落不多时,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温牧灼顶着一双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双眼站在跟前,脸上还挂着尚未收起来的委屈,问:“到底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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