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晚......你那晚锁了我的穴道,我直至今日才觉得生气,武功没有恢复,不能去找你,一晚上这么等着...却什么都无法做.....”
“对不起,我该早些回来。”
萧清文那么说,容夕却觉得庆幸。
幸好这人武功没有恢复,否则他贸然闯出去寻找自己,倘是遇着了别的危险又该如何?
“南王死了,你的离间成功了,我等了许久等着这个消息,所以现在才赶回来。”
萧清文早已失了平素的温雅,揽他在怀中仍然似个孩童般闹脾气:“他死了与我何干?我不许你再这么晚回来了,你若不听,我便去找你,再危险也去找你。”
容夕柔声浅笑,埋在他胸前点点头。
这人这才松了些束缚,情绪平复许多,望着他的双眼深处还残留有余惊。
容夕微微舒气,仰头吻到他眼角,轻声哄:“萧清文,要我吧,我就在这里。”那人闻言不语,抿着唇将他抱起来,一路行至床铺去......
“二弟,我听说南王死了。”
翌日清晨,萧清文早早得便独自前往后堂用饭,不料想萧沨晏也起了个大早,坐在桌旁座瞧见他进来,开门见山便如此问道。
萧清文颔首道:“是如此,昨夜便死了。”
“是六皇子的人下手还是如何?”
他摇头:“不知道,容夕还未同我细说。”
“容夕呢?”
“还在睡,我先起来处理些个事情。”
萧沨晏又问:“还有何事?”
“南王死了,他的那些眼线已无用,六皇子那边也应当很快就会意识到我的所作所为,我想先将华阳与安琅处理了。”
“打算如何?”
“安琅单纯,又总是胆小怯懦的模样,毕竟还年幼,我想找一户人家收留了他,至于华阳,”思忖片刻,接着道,“给他一点银两让他离开京城,自谋出路去吧。”
“也好,那......二弟,玉枝如何?”
萧沨晏问得迟疑,萧清文也听得微愣。
先前考虑的时候,分明也记得玉枝这事,事至眼前,竟一时忘记了。
仔细想了想,回道:“不论什么原因,我都不再责怪她,但她必须离开。大哥,萧家身份不一般,贴身之人就算不知情,也必须信得过。”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自你入京城起玉枝便跟在你身边,如何处理你自己决定吧。”
“嗯。”
用罢早饭,萧沨晏返回院中,先找到了玉枝。
那丫头正在自己房中静坐,仿佛就在等他一般,及至他赶来,慢慢站起身来,走近两步,缓缓俯身跪了下来。
“玉枝,你起来。”
“少爷,玉枝跟您这么多年,原本得您信任,现下却私心做出背叛之事,不求您原谅。”
萧清文叹气,问道:“你可能告诉我原因?”
“我家中人的安危受南王威胁,我选择了背叛您。”
“罢了,玉枝,你一直是我贴身的丫头,这么几年也算主仆情深,你走吧,去账房领一千两银子,带你的家人寻一处安生地落脚。”
玉枝的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对着他拜了三拜。萧清文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房中,容夕还未舒醒,萧清文坐到床畔俯首静静地望着他,悠悠走神。又过了片刻,青鸢来到房前,瞧见房门未敛,于是放轻步子进去,极低地唤一声:“二少爷,我给公子送清水过来。”
萧清文回神,转过头去应他,嘱咐道:“青鸢,劳你替我做两件事。”
“二少爷请讲。”
“替我找一户心地好的人家收养安琅,最好是京城以外的人家,再送些银两给他们,尽快将安琅送走。还有一件就是,也给华阳一些盘缠让他离开京城......废了他的武功,不要伤着他就好。”
“青鸢明白了,两日内办好,二少爷放心。”
“多谢。”
青鸢搁下清水,施礼离去。
萧清文回头,望见容夕睁着眼看他。
“醒了?”
“嗯,听你说话,就醒了。”容夕问道,“你都处理好了,玉枝呢?”
“也送走了。”
容夕点点头。
“有没有什么风声?影卫前脚撤离,南王后脚便死了,我想六皇子再蠢也该明白中计了才是。”
萧清文低头吻他,回道:“醒来就这么操心。”罢了又道:“没什么风声,一大早别的消息还传不过来,只是南王遇刺是件大事,所以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听你那么说南王不是六皇子杀的了?”
“不是,我们怕六皇子回过神来,于是借机下手了,不再拖延。”
“也好。”
容夕单臂揽住萧清文的脖子撑起身来,坐直了说道:“我想了想,现在六皇子少了南王,到时候争战,他究竟会在皇城内还是皇城外......若是在外则环境不利,若是在内他的军队又不在皇城之中......想来想去,我觉得倘若是我,定会自己带着影卫留在宫中,然后伺机让军队攻城而入。”
“极有可能。”萧清文颔首赞同,一边伸手扯过衣衫来替容夕穿着打理,“所以届时太子将如何应对?”
“倘是如此,太子本人也是必须在皇城之中的,他是正统即位,不管皇帝那口气还在不在,他都必须留在宫中。元将军的军队本来就在皇城之中,而筑梦也会在太子四周,与六皇子的影卫抗衡。”
“这么说是各方条件有利,胜券在握?”
“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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