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善农夫怎么能挡住恩将仇报的蛇。”
费尽心思讨得原谅,现在又拿出来旧事重提生怕宣礼忘记,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静双实在懒得在管莫攸宁,转向宣礼宽慰,“别想太多,可能这家主人真就是个信佛的。”
说话间就到了宅邸正堂,家丁通报过后径自离开。
空荡荡的堂内只有两个男子,一个大腹便便端坐上桌红木椅中应该就是所谓的老爷,视线在他们三个身上扫视一圈直直盯住莫攸宁打量。
另一个立在旁边弯腰俯在那个老爷耳畔说着些什么,听得老爷连连点头。从他面相看来,生得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目。
“三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快请坐。”说话同时那老爷还起身走过来,表情举动带着明显的谄媚,“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上好的酒席,就等各位前去享用。”
“施主好意小僧心领了,”宣礼并未依言坐下,而是有些警惕得望着他,“但我是佛门中人,酒席还是免了吧。”
“是啊,而且我们互相不相识,怎么能平白收你恩惠。”什么狗屁信佛,静双觉得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才相信那种鬼话,看那老爷一系列举动,分明是冲着莫攸宁来的。
苍天,他只是陪王爷离家出走,怎么净遇上些麻烦事。要继续下去,怕是该有杀身之祸了。
……等等,刚才那句就当没想过,不用再帮她验证百试百灵的乌鸦嘴了!
“那简单,我让他们把酒席换成斋饭。”说着胖老爷摆摆手,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领命退下。
“容我介绍下,我姓田,叫田厚忠之前就听说有高僧在附近,所以想请你们小住几天。”
“为何要住?”从刚进来见到正堂摆设,莫攸宁猜到家主肯定是个庸俗之人,净喜欢些珠光宝气的东西。怕平日里诗文都懒得看,更何况经文,“我们还要赶路,怕是辜负盛情了。”
“那吃顿饭总可以吧,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了。”根本没给他们拒绝的余地,田厚忠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硬逼他们走去侧堂。
侧堂倒真有桌斋饭,大概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看上去就惹人垂涎三尺。
从刚才他们对话中,莫攸宁多少猜到面前八成是个鸿门宴。可人在屋檐下只得屈服,只后悔为何当初偏偏要让宣礼进来。“你说,饭菜里有毒吗?”
“要是饭菜有毒,他肯定不会找这么多人把守。”再说他如果要伤他们,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
不同于空荡荡的正厅,这个侧堂里外都围满了家丁,算了算还真有百十来人。等他们踏进来,又多了□□个人堵住出口,彻底把他们困在里面。
“吃饭,先吃饭。”田厚忠并未落座,只是站在旁边,有些谦卑的招呼着。“有什么事,等吃饱再慢慢谈。”
他们有意问个明白,田厚忠却只顾照顾三人吃饭。左右他们腹中饥饿,**脆先填饱肚子。可被那么多人围着进食,再美味的饭菜到口中也味同嚼蜡。
终于是艰难的用完饭菜,莫攸宁放下筷子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已经完全罔顾什么礼仪修养质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岂敢,我只是想请你在我府中小住上几日。”田厚忠姿态依旧谦恭,甚至撩起向他双膝跪下,“只要王爷答应,草民必定好好款待王爷。”
刹那间侧堂余下家丁也跟着行礼,黑压压跪倒一片,山呼王爷千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居然识破了莫攸宁的身份。
静双连忙放下筷子站起来,柳眉紧蹙着望着跪倒在地的田厚忠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王爷,乱叫的罪名担待得起吗?”
“我既然能跪,肯定就确定了。”田厚忠谄媚得愈发明显,指望着要是莫攸宁高兴能给他赏赐些什么,“我府上有人到过京城,在巡游中目睹过王爷身姿。”
……原来适才贼眉鼠眼的汉子跟他说了这个,难怪从进来开始田厚忠目光一直在莫攸宁身上打转。
“你知道我身份,还派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想做什么?”莫攸宁别的本事大概没有,作威作福倒极其擅长,举手投足登时就来了威严。
“不敢,只是小的接到王府悬赏令,要好生照顾王爷等他们来接应。”要是真能跟王爷攀上什么关系,日后必定升官发财平步青云,光是想想田厚忠都能从梦中笑醒。
王府悬赏令送到这里来?既然他们知道莫攸宁经过何处,为什么不亲自来抓?
宣礼只觉得更蹊跷,但如今形势显然无暇让他细细琢磨,怎么离开此处才是关键。
“好生照顾,我看是软禁把!”对方知道莫攸宁身份肯定不会轻举妄动,知道这点静双有了底气,斥责道,“你可知违逆王爷该当何罪,识相的快放我们走!”
“其他事王爷尽管吩咐,只有这件事恕难从命。”田宅家丁仍里里外外堵的严实,根本没给他们逃跑的余地。
“如果,我们执意要走呢?”笑话,他原本溜出来游山玩水纵情河山,如今又遇到宣礼,还正跟他闹别扭。这个节骨眼上,莫攸宁怎么可能被抓回去。
“那就要看你们,走不走得出去了。”交涉无果,田厚忠缓缓站起来,下令道,“所有人听着,给我好好伺候王爷,务必让他在府内过得舒坦。”
“是!”里外百余家丁皆起身应道,把各个门口堵的更加严实。
“额,宣礼。”估摸了下敌我形势,莫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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