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久了人就想闲下来。张哲算一个特例,他什么都不想干。
小时候的张哲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的,但随着年龄增长,他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有一种较劲又叛逆的感觉。而他又喜欢装,装作一脸不在乎,其实心里很计较,装作很温和,其实骨子里是很愤世嫉俗的。
总结他自己的人生,他只能形容为乏善可陈,索然无味。不过他始终坚信自己与众不同,会干出一番轰天动地的大事,虽然毫无理论事实依据。
不过张哲也从不讲理的。
“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冷不丁的谢谛冒出一句。
张哲说:“智商还是比你高一点的。”
当然只是说说,谁也没当真。因为谢谛成绩比他好太多。
数学老师请病假没来,于是一节课就自习了。体育课时一个女孩子扭伤了脚,老师叫张哲把她送到医务室,张哲虽然不情愿,还是扶着女孩子走了,他看见谢谛站在远处望着他。到医务室门口时,他没好气的对女孩说:“你是故意的吧!根本没扭。”
女孩没回答,他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气息,他看到女孩脸红语无伦次,面前是一个笑容满面的年轻男子:“终于找到你啦呢。”
对于这种情况,张哲的第一反应赶紧走人,没想到这个医务室老师老牛吃嫩草,自己还是赶紧闪人免得当电灯泡。
后来他仔细一思索,那人怎么是看着自己说的呢?
好象真是对自己说的。张哲郁闷的想。
像这种陌生人陌生的搭话,一看就没好事情,理他估计就要摊上什么怪事了,真是莫名其妙,所以张哲什么话也没说。
女孩低声问:“老师,您多大了?”
张哲心里卧槽了一声,这么简单粗暴直接,简直了……
医生想了想:“忘了。”
卧槽这是脑残吗!张哲觉得不能忍了。
医生友善的检查了一下说:“并无大恙,稍加注意即可。”
女孩子娇羞的走了,留张哲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医生笑眯眯的说,看不到神情。
“不年轻了,比同班的都大一岁了。”张哲没好气的应付。“还有老师,你看看你,帅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让女孩子随便翘课吗?”说完这个无礼的话,张哲就跑掉了。
放学回家走在路上,路边的蒲公英开的旺盛,并肩的是谢谛,他喝着一杯橙汁。“你要吗?”看张哲望着自己,谢谛说。有那么一瞬间,张哲有想揍他的冲动。然后他忍住了。
“我觉得,那个医务室老师很不正常。”张哲将自己的万般思绪总结成一句话。
“你想多了。”谢谛肯定的说,“人家长得帅而已。”
张哲想抚额了。够了,他心里说,有时候学霸这种生物是如此不解人情嘛?没看到自己是指那人作风很怪吗?不被人理解的感觉太痛苦了。
“不过,那么年轻的老师,为什么眼神那样深不可测?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谢谛若有所思的说。
张哲感动的快把膝盖跪地上了。还是学霸一针见血,他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关你屁事。”学霸继续一针见血。
“……”张哲考虑以后不和谢谛交流了。
而且他又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这还真有他什么事,不过,像自己这么普通的人应该没什么大事吧,不去想了,继续脱线的生活吧。
第4章 第 4 章
夜色中,一个中年男人黑着眼圈,脸庞凹陷,他跪在一处墓地前,泪水顺着他的脸落在地上。“等着我,”他喃喃道,我会来接你的。”
年轻的医生深夜里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靠玩手机打发时间。这个点老师都走了,他却迟迟不回去。
“靠,又死了。”医生愤怒的说。他还记得100多年前,这些电子通讯设备还没有时,他的娱乐是旁观中国的内乱,那是一部充满灾难,落后挨打的屈辱史,不过,已经忘了自己活了多少岁的医生,看惯了人类的互相残杀,欺软怕硬,戕害血腥,这次的灾难,甚至随后的世界大战,在他看来,无非是一粒石子滚落水中,激起一层红色的涟漪,人类的历史是多么的血腥残暴,经过的人自会明白,并且云淡风轻了。
回忆的闸门一打开就不可收拾,他又想起清朝亡国的那一年,与他一同下围棋的大臣,颤抖的落错了子。
“大人,再给您一次机会。”十三把手放入了袖管中。
“落子不悔。”一向温和恬淡的大人这样说。
外面下了一场大雨,把院子里的杨花打落了,夹杂着雨滴敲打着窗户。
大臣起身关上了书斋的帘子。然后十三只能看见他清瘦的背影。
“雨欲来兮风满楼。”
“吾家世代侍奉圣上,尽心尽力,无愧于先祖也。然而,家父曾告诉我,祖上可是一心想反清复明呢。”
大臣把头转过来,朝十三露出了一个凄美的微笑:“所以,人世间有谁能永远记得谁呢?”
背叛当初所一直忠诚的,又忠诚于当时所仇恨的。人类就是这么滑稽可笑吧。
记忆里最后就是那一场席卷全城的雨和大人衔在嘴角的苦笑。
还有那盘没有下完的棋。
“咚咚咚。”夜里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十三把搭在沙发背上的腿放下,懒洋洋的说。
是一个有着机灵大眼睛的小男孩,他转转眼珠子:“先生,您要的东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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