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退却,又开始惴惴不安的时候,陆苍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我...”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唐甘的心才被陆苍一个字吊起来,又被敲门声吓得一个战栗,被急促间吸进去的空气呛到,在陆苍怀里咳成一只虾米。
“啧。”陆苍不满地皱眉,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微怒道:“谁?”
“我。”来者也不客气,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听那略嚣张的语气就知道不是府里的家仆,唐甘一惊,是昨晚听到的那名女子的声音。
陆苍随手在被子里把手上的黏腻擦了,又摸索着把两人的裤子穿好,披了一件外衣赤脚去开门,唐甘缩在被子里往干净的地方挪了挪,脸上又热了起来,心想这被子是不能要了。
等人进来走到床前,他才看清这个女子的脸,粉雕玉琢,双眸清亮,她梳着低垂的双髻,看起来不过二八。
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
“这是我的姑家表妹,晏晏。”陆苍抱着手臂道,“这是唐甘。”
原来这就是管家口中和陆苍关系甚好的表妹,陆宅公认的少奶奶,唐甘一颗心一落千丈,他倏然清醒过来,腿间的异样让他羞愧,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晏晏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帖,皱眉道:“你受凉了吗?怎么这么烫?”
唐甘怔愣着,只听陆苍道:“不能吧,我抱着他睡的,天气这么热怎么受凉?”
“......”唐甘不知道陆苍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对着女孩说这种话,他急忙坐起来,摆着手解释道:“不是的!”
他忘记了衣领还敞着,一起身衣服就顺着肩膀滑了下去,被陆苍揉搓发红的两粒乳珠暴露在空气中,这可是比“抱着睡”还要难撇清的一个场面了。
“咳。”陆苍欲盖弥彰的握拳咳嗽了一声,晏晏飞快地闭上眼睛非礼勿视,她朝唐甘伸出一只手,“唐公子,我给你把把脉。”声音有点咬牙切齿。
唐甘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裹好,犹豫道:“这...”
“放心,我学过一点医术,昨天就是我帮你诊脉开方的。”
原来昨天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的就是她,唐甘把手举出去,放在晏晏的手指下面。
晏晏闭着眼睛沉吟了片刻,突然一扬纤细的眉毛,眉心蹙起,她放开唐甘,背过身去冷笑了一声。
“可有受凉?”陆苍不放心地问道。
“陆苍,人还病着,你也下得去手。”晏晏翻了个白眼,甩着袖子走了。
“......”想必是诊出了什么,唐甘刚从情事中出来,气血肯定有些浮躁,晏晏一把脉就知道唐甘发热的个中原委,陆苍突然觉得老脸一红,被妹妹说破这种事情怪尴尬的,他抬手摸了摸鼻子,骂了一句:“小丫头片子。”
语气中的亲昵又让唐甘一愣,呐呐地开口道:“她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陆苍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到什么似的又笑了一声,“嗯,她是来...”
“你们...是要成亲了吗?”唐甘微仰着头看站在床边的陆苍,心里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陆苍被他堵住话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很快又嗤笑一声道:“谁告诉你我们要成亲了?”
“管家说的。”唐甘垂头丧气地说,陆苍在床边坐下,道:“他还说什么了?”
唐甘眼眶微微发热,喉鼻酸涩,“说你和晏姑娘两小无猜,都等着你娶她回来当少奶奶。”
“你信了?”陆苍失笑,唐甘自己都没听出来他的语气有多委屈,他心里发软,又不由替自己冤枉。
管家一把年纪怎么这么喜欢胡说八道呢,老头儿一点都不沉稳。
“你们都到了婚配的年龄,男未婚女未嫁,感情甚深,我为何不信。”唐甘偏开头去不看他,嘴唇咬得发白。
陆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与晏晏的确都有想共度一生的人。”
唐甘双眼模糊,心如刀绞。
“但是不是对彼此。”陆苍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生怕唐甘听不清似的。
“什么...?”唐甘倏得转过头来,泪朦朦的一双眼睛看不清陆苍的脸,只觉得他缓缓地向自己靠近,在鼻尖相抵的距离停下。
陆苍的双唇不过寸许之外,唐甘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下,被压着后脑扣住。
“本来想挑个良辰美景的时候好好对你说,但是眼下都不重要了,听着。”陆苍轻笑,一点一点娓娓道来。
“有个人,三年前被我从贼窝里背出来,泥巴灰尘蹭了我一身。”
“他在木樨镇落脚,开了一个小小的点心铺,会做我吃过最可口的点心,他从姓到名都是甜的。”
“我在他不敢睁眼看我的时候就一见倾心,只可惜他是个小钱串子,我坐在他的铺子里他都视而不见,眼里只有银子。”
“他的玉我贴身带着,请寺里的大师开了光,保他一世安乐,正愁着什么时候还给他。”
“离开的这阵子我很想念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却接住了一个晕倒的病秧子,我又生气又害怕。”
“明明愿意同我做那种事,却转眼就要我去娶别人,好一副铁石心肠。”
“他名叫唐甘,今年二十,我叫他阿唐。”
“阿唐,我心悦的人是你,管家睁眼瞎,晏晏那么凶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你冤枉死我了。”
陆苍垂着眼帘装委屈,唐甘眼泪早就流了下来,泪珠缀在下巴上,陆苍伸出舌尖舔了去,咂嘴道:“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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