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满意的神色,梁思月瞄他一眼,又催促他穿上试试。
齐峥皱起眉头,迟疑道:“这么热的天。”
梁思月哀求道:“试一下嘛,我想看看,一小会儿就好了。”
齐峥拗不过她,只好真的试了一下。他刚把衣服套上,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手臂上的汗毛立即立了起来。
齐峥别扭地转了转脖子,却听到梁思月一阵惊呼,“太合适了!这衣服,果然进口货就是好!”
齐峥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平时看着瘦瘦高高的,其实肌肉很紧实,以前他去店里服务员给他挑的衣服穿上总会太小,没想到从没和他买过衣服的梁思月倒把他的尺寸估摸得这么准。
不愧是做衣服的,齐峥想。
梁思月欣赏够了,倒紧张催促着齐峥,“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怪热的。”
齐峥下意识地回道:“也不是特别热,开空调了吗?”说完他转头看向饭馆内的其它人,个个都大汗淋漓,面脸热钱。
连梁思月都满脸通红,不停地用餐牌扇着风,他不可思议地把外套脱了下来,但是那股阴凉的感觉,却好像依附在皮肤上,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第2章 第 2 章
陪梁思月的时间只有一个早上,吃过午饭,齐峥就得赶去学校继续下午的课。
他经验十足地快速跑过两条大街,再穿过一栋居民宅,绕到了学校后边的一条小道上。
这条小道终年不见阳光,只有几丈宽,两旁的旧墙上爬满爬山虎和青苔,底下铺满被风扫过来的垃圾,阴凉得仿佛处在另一个季节。
齐峥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路上,突然一股兽性的直觉浮上他的心头,他狐疑地朝后望了望,不远处几个易拉罐咕噜噜地打了个转,幽深、狭隘的小道尽头一片黑暗。
齐峥皱着眉头,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几步过后猛地提速快跑起来,格外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缠人的视线还没离开。
迅速跑过一条街,齐峥心脏砰砰砰跳的格外剧烈,他转过一个弯,而后猛然停住了,靠在墙上,紧张地压抑着喘息声。
“啊!”两分钟后,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收速不住的身影摔倒在齐峥脚下的空地上。
齐峥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口气颇不好地问道:“艹你妈的,你他妈跟着我干嘛?”
关遐低头着站了起来,半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解释道:“我、我第一次走这条路到学校的,本来还在外边迷路,刚好瞧见你了,不跟着你我走不了。”
这个理由虽然勉强,齐峥挑了挑眉,瞟他一眼,终懒得再纠结了,直接转过头走了出去,徒留身后两道直勾勾的目光,紧紧跟随。
“你早上逃课了?”半晌,一直跟在后头面色有些通红的男生低声问到。
齐峥随意地嗯了一声,不太明白关遐这么关心他的学习情况干嘛。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莫名其妙,男人间的友情处起来其实很简单,一起熬夜看球赛或者踢个球,哪怕是凑一起讲几个黄色段子都能好起来,但是对于关遐,他真心下意识地排斥他,也可能是潜意识里的合不下来。
关遐自那句话后也没再出声了,双方安静地共路了一小段,而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分开了。
下午的书法课上,齐峥无聊地转着指尖的毛笔,心里盘算着最近的开支,早上他陪梁思月出去逛了一趟,等于花光了三天的伙食费。
他没什么经济来源,父亲常年住院,母亲收入微薄,除了靠自己,没有其它方法。考上大学后,他机缘巧合下去给人看风水,以此维持学费和生活,当然这种事情曾是他父母明令禁止的,然而现在,他也没得选择。
思绪百转万千,突然,一只瘦骨干枯的手伸了过来,将他面前的纸抽走了,啧啧夸赞道:“这位同学的字写得十分不错。”
齐峥下意识地望向发声源,他的书法课老师,周老夫子,此时正对着他的“墨宝”啧啧称奇。
周老夫子转过头来,热情地问道:“你学过几年书法?”
齐峥愣了一下,答道:“那不是我写的。”他自上课就一直在走神,连笔都没沾墨,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把自己写的作品放他这里了。
想到这,他望了望两旁,这一排只寥寥无几地坐了三四个人,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也和他隔了五个空位。
周老夫子把字帖放到齐峥面前,认真地问:“真不是你写的?”
齐峥一看那挺拔饱满的楷书,就知道肯定不是他的,他写字素来潦草,不管硬笔毛笔,通通以狂草著称,更别提什么书法,这张纸上的字体却干劲十足,挺而秀拔。
可是周老夫子却疑惑地说道:“你从刚刚起就一直奋笔直书,如果这不是你写的,那你刚刚在写什么?你看你的笔,墨还未干呢。”
顺着周老夫子的话一望,果然齐峥右手握着的毛笔尖墨汁浓重。
“要么你现在再写一次给我看看。”周老夫子提议道。
齐峥眉头微蹙,只好提笔写一次“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本来没想到写什么,然而笔尖触到纸面的那瞬间,却仿佛游龙入水,笔杆行云流水地比划了起来,自然而然得齐峥都快怀疑那真是他的力道。
几分钟后,齐峥右手的控制权渐渐回归了,此时半大的纸面上布满密密麻麻和先前一样挺拔的楷体,姿态不依的字体看上去像不停扭曲着的尸虫,连那股扑鼻的墨味闻着都像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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