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拔腿又追上去:“阿……阿昱!”
他来到洗手间外面的水池边,严圣昱正弯腰洗着饭盒,林照上前一把抢过来:“我真的,决定了。”
严圣昱望着突然空落落的两手,直起身子看他。
林照被炙热的目光看虚了,垂下眼帘说:“这几天,我将你说的那段话体会了很多遍,确实,我没有必要为别人活着,人生这么短,我要学会争取,学会勇敢,咸鱼也得是最咸的。”
“然后呢?”严圣昱盯着他看。
“嗯?”林照没懂。
“林家怎么办?林易行呢?还有你妈,你以后怎么办?丢下他们不管了?”
林照攥了攥拳头:“不会不管。我想好了,与他们维持着淡淡的关系,可能要比我想做个圣父来的轻松。”
严圣昱迈向他一步,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林照眨巴着眼睛抬头,在对上严圣昱的时候却又逃避,他骨碌的转着眼珠子,被严圣昱用力的捏了捏下巴,又问他:“真的准备离开林家了?”
被逼着直视,林照手心都捏出了汗,但他鼓足了勇气,望进严圣昱的眼底说了声“是”。
温热的大掌终于移开,严圣昱拿回饭盒再次洗起来,淡淡道:“给你明天一天的时间办理辞职,然后到我办公室报道。”
“好!”
第二天,林照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去学校的人事处办理了离职手续,还特地为了新工作,去商场买了套西服换上。
像是突然扔掉了沉重的大包袱,他跨出商场的那一刻直接蹦跶了三尺高,望一眼天空,是蓝的,摸一次胸口,是澎湃的。
林照乘地铁来到昱公司楼下,等待心跳完全平复,才大步迈进去。
见了前台,林照就说是来面试的,前台让他稍等一会儿,在记录里查了一下,确定是严圣昱要的人后才让他上了电梯。
林照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严圣昱办公室,助理正从里头出来,见了他说:“严总还在开会,你在旁边的休息室等会儿吧?”
“好嘞!”林照转身进了休息室。
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人络绎的从会议室里出来,他们经过休息室,林照伸着脖子寻找严圣昱的身影,却迟迟都没见着。
他脚底发痒,起身走去了会议室。
大门敞着,林照贴着门框探头张望,只见一张若长的会议桌前,严圣昱正坐着揉眉心,他看起来极其疲惫,林照不敢进去打扰。
“进来吧。”严圣昱似乎发现了他,抬眼朝门口瞥过来。
林照缩了缩脖子,而后慢悠悠的踱了进去。
“速度还挺快。”严圣昱示意林照坐旁边的座位上,说道,“我们就在这儿说话吧,五分钟解决,然后去吃饭。”
“好。”林照的屁股贴上椅面。
从没真正面试的林照,此时显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严圣昱会跟自己说些什么,自己到底能不能应对。
好在没有那么复杂。
严圣昱只让林照作了个自我介绍,再者告诉他最能锻炼人的地方是销售部,他只能去那儿,但期间并不会撤销私人厨师一职。
林照十分清楚,不管电话还是现场宣传,销售是要靠嘴吃饭的,不仅脸皮要厚,苦还得能吃,对于他这个怂货,开头能不能迈出去还是个问题。
“能行吗?”严圣昱见他神情慌乱,就知道底气已经不足了。
林照咽了咽口水,强忍着点头:“可以。”
“还有一点我要说明,”严圣昱长腿一伸,身子往椅背上靠,“上班时间我们是上下属关系,其余时间,随便折腾。”
☆
林亮这几日食不能寐。
陈灵的官司进行的并不顺利,律师告诉他,陈灵在林家虽没有名分,但在公司中她是掌有一定权利的,少部分股权在她手里,如今公司又全是她的了,大部分人也倾向她,短时间内将她告倒是有一定困难的。
打官司是长跑,会慢慢消磨人的耐心和精力,可林亮不肯放弃,他为林家讨个公道。
他独自一人坐在空落落的办公室里,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从窗外投进来照在他侧脸上,室内没有开灯,他从抽屉里摸了烟盒出来,取了根烟开始抽。
助理在外面敲了敲门,进来提醒他下班后与客户有个饭局。
“知道了。”林亮弹了弹烟灰,吸一口后掐灭,起身拿了衣服拉门出去。
刚从公司大楼走出来,他突然听见前方在大声嚷嚷,放眼望去,只见几个保安正围堵着一群人,他们的手里拿着话筒与照相机,身上的衣服显而易见是某些电视台的。
心里不免涌起一丝坏预感,林亮往回走。
那些记者已经看见他了,纷纷大喊着他的名字,没多久便挤开保安冲了过来。
林亮没来得及跑路,被围在中间难以脱身。
而记者们像是捕捉到了一条大鱼,举着话筒唾沫横飞——
“林先生,不知道你对林家遭受此难有什么想法?”
“林先生,林氏真的不存在了吗?那你的公司呢?”
“我听说林先生的弟弟与林先生不是一个父母,请问此事是真的吗?”
“林先生弟弟的亲生父亲找到了吗?叫什么呢?”
“林先生的父亲真的是替别人养孩子养了二十五年吗?”
……
接踵而至的私人问题令林亮错愕不已,气愤的是,有人将这等丑闻透露给了媒体。
会是谁呢?
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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