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很难活着出去。但是一想到程小蝶也身陷囹圄,陆子安便狠下心来接过钢刀。
“大人,在我动手之前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陆子安道。
“什么要求。”邱大储斜眼看了看他。
陆子安请求道,“请大人放了程小蝶。”
邱大储大笑道,“我当是什么要求,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没问题,只要你把她看好,别给我添乱,你自领回去便是。”
“好!”陆子安提刀便欲斩杀这七八个江湖人。
这七八个人敢反抗刘瑾,自然不害怕死,却没料到陆寒天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江湖道义,要杀死自己,顿时破口大骂。
陆子安羞愧难当,不愿再听任何咒骂,便一刀一个将这七八个人全部斩杀。监牢里尸体纵横,血流成河。陆子安想起那个被自己救出又为自己挡刀而死的婴儿,那种血肉模糊的惨状所带来的阴影直到现在也令他挥之不去。一个婴儿,尚未领略山川之美,体验人世伦常便一命呜呼,可见生命是何等的脆弱,生死是何等的无常。陆子安深深地知道,自己绝不想死。这七八个人的死正是为了自己和程小蝶的生。虽然生死不可交易,但是人为了自己的生,无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邱大储叫了声好,对陆子安道,“我信你不疑,今后你就是我的人。我现在就命人去放了程小蝶,你们可以回你的陆府去住。,我差人叫你,你必须马上过来见我。”
“是!”陆子安应声道。
邱大储走后,陆子安便跟着一个狱卒来到女牢,程小蝶正抱着双膝流泪。父亲的死令她不能释怀,自己也怕活不了多久,狱卒送来的饭菜她一口也都没动。忽然听到牢门响了,程小蝶扭头一看是陆子安,不由大为惊诧。
“子安,你怎么出来的”
“走,跟我回去,然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陆子安将程小蝶带回陆府。自陆寒天下狱后,陆府便被刘瑾派人抄了家,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房间的柜子也都东倒西歪,看样子是为了搜索那把钥匙的下落。既然慕容烈能够打开宝盒取出那法宝,陆子安便知父亲偷偷将钥匙交给了慕容烈。陆子安来到厨房,见还有一些米,便亲自煮了一锅粥,虽然他从来没下过厨,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做。如今正是落魄之时,有的吃便已是万幸。
程小蝶接过米粥喝了几口便忍不住开口问,“子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子安沉默半晌,硬着头皮开口道,“是我投靠了邱大储。”
“什么!”程小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你怎么能投靠他!”
陆子安赶紧抱住程小蝶的肩膀安抚道,“你听我说,我也是不得已,如果我不假意投靠他,我们可能都会没命。我先骗取他的信任从牢里出来,然后再找个机会杀了他,帮你爹报仇。”
程小蝶闻言便冷静了许多,情绪也平复下来,“可是,你是怎么骗取他的信任的”
“我答应他要帮他从慕容远手里夺取那个法宝。”
程小蝶推开陆子安的双手,“你要帮他对付远哥哥”
陆子安生气道,“远哥哥,远哥哥,你不要叫得这么亲热好不好!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你父亲的死也多少和他的父亲有关,你那么在意他干嘛!”
程小蝶想到在妙峰山上发生的事情,父亲的确是被慕容烈打伤,然而慕容烈却也被父亲的飞镖重创。说到底,如果不是邱大储,父亲绝不会死,不能将罪名安在慕容烈身上。
“不管怎么样,邱大储都不是好人,你不能助纣为孽。”程小蝶劝道。
“我知道,我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陆子安看着程小蝶,眼里全身爱意。
程小蝶避开他的目光,她又岂会不知陆子安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一向中意慕容远,又不愿伤陆子安的心,便一直不愿与陆子安走得太近。
陆子安看出程小蝶有些不自在,便不再继续追问,“你喝了粥,安心休息吧,我回房了。,就待在陆府,不要出去,免得邱大储对你不利。”说罢便径自回房去了。
程小蝶没有再吃东西,她心里记挂着慕容远,不知道他带着慕容烈离开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她暗下决心,第二天一早便不告而别,出去打探慕容远的下落。
慕容远为父守灵七天之后,又在妙峰山盘桓了多日,苦苦思索关于人生的种种疑惑,终自不得解。于是便下山独行,期望能在不经意间有所顿悟。路上,慕容远听闻程一风被杀,心里又是一震。又探听得知,程小蝶和陆子安被邱大储抓走,押回京城了。于是他便马不停蹄赶赴京城,想要设法把他们救出来。
刚到京城不久,慕容远又得知陆子安投靠了邱大储,程小蝶也被放出来了。虽然不知其中原因,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慕容远本想去陆府看程小蝶,无奈陆子安对其始终恨意难消,见了面恐怕尴尬,于是只得作罢。
慕容远积郁难消,便又借酒浇愁。他整日在酒楼喝得酩酊大醉,屡屡打翻酒坛,频频失态。这日,慕容远恰好被几个路过的江湖中人认了出来,这其中有震雷镖局的总镖头雷威,有霹雳掌的传人单魁,他们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发现慕容远之后,便又叫了一些身在附近的武林高手前来问罪。
慕容远醉眼惺忪地看着他们,有气无力地问道,“我慕容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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