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顿了顿,又挑眉补充一句,“我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纪来来点点头,姑且相信他。她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丁零眼中利光一现:“你找人把林觉暗杀了?”
纪来来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心想:“谁才说他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好在她跟丁零久了,不是一回两回见识他的言行不一,也不担心他会受不了压迫患上抑郁症自杀。她简单交待正经事:“百年时尚大典红地毯名单下来了,你最后一个走。”
不啻为昏暗中一点明光,丁零听了心里就一乐,但转念又觉本该如此。他往沙发上一靠,若无其事地扁扁嘴:“我当什么好消息,大惊小怪。”
纪来来不理会他的做作,说:“挑衣服吧。你很久没在公众场合露面了,这次给我往死里打扮。”
丁零斜眼看看一脸木然、目露凶光的纪来来,不由得笑了。要不怎么跟他这么久呢?一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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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由国内时尚权威们举办的大型时尚派对如期举行。这原本是一个单纯的狂欢活动,供时尚达人们一秀创造力与魄力的舞台,现在有些扭曲了,成大小艺人们争奇斗妍的名利场。
谢文俊拿到红毯名单时就怔住了。
说好他最后一个走。林觉亲自出马,打通各个关节,连“谢文俊压台百年时尚大典”的通告都发了,一副舍我其谁的汹汹气势。谁知道,他被安排在第三个,和洛雨尘一起走。
虽然也能引起话题,但第三和压台间距离稍远。尤其他看到压台的地方赫然印着“丁零”二字。
林觉大概自觉没面子,让小关来通知谢文俊团队这事。
罗兰又气又骂,认定丁零他们暗中捣了鬼。“亏他还曾和你同租一间房呢,一点室友情谊也不顾。”这是罗兰的立场。
小关不耐地看她一眼,说:“别抱怨了,抱怨解决不了问题,我看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小关当了二十年的家,写了三十多本卖不大出去的宗教类,近年来托了关系,才摇身一变,成为鹰搏传媒集团总裁助理。全公司人都知道他鬼点子多。
罗兰和谢文俊都一脸期待看着他。
小关说:“你坐在车里,假装迟到。等丁零走完,你跟在他后面。外人不知道,看你最后一个到,自然以为你是最后一个走的。”
罗兰一听就兴奋拍手,连称“高妙”。谢文俊觉得有点不妥,但见别人都赞同,想:“这圈子的规则就是这样子,他们比我懂得多。”所以他默许了。
今年时尚派对举行地点借了西城区一家国际知名酒类品牌的vip府邸,希腊宫殿式建筑,气派非凡。
门前早已铺好红火地毯。警卫森列,人群耸动。
谢文俊的车提前在一处较隐僻的拐角停下。
有粉丝发现了他的车,兴奋得叽叽喳喳,不敢直接打扰他,隔条街远远望着。谢文俊十分尴尬。二月的北京仍旧冷,街头巷尾随处是一堆堆未化的积雪。谢粉们全副武装了仍冻得要死,不断跺脚呵手取暖。谢文俊在车里则直冒热汗。
罗兰打开车上电脑,看网络直播这次时尚大典。主持人说到“谢文俊没来,只有洛雨尘”时,谢文俊忍不住抱怨:“这不等于说我应该和她一起走却没走么?都暴露了,还骗谁呢。”
小关从副驾驶座上回头,要他沉住气:“这些细节无所谓,关键就看谁最后一个走。”
罗兰为怕刺激谢文俊,调小了音量。
谢文俊透过车窗看窗外一排排粉丝,他看不清她们的脸,但似乎看到了她们质疑的目光。他咬咬牙,狠心不理她们。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出人头地,是这样的。”
正牌压台走的丁零到了。
他已经多日没在盛大公众场合露面,这段时间在他身上又发生了诸多事情,比如偶像明星主演张峥云电影,比如他旧东家破产,他自组工作室,比如他和谢文俊的矛盾及各种负面新闻。他一出现,就好像往预热了半天的锅里倒了满满一勺油,瞬间噼里啪啦炸了锅。媒体人、粉丝和路人争先恐后,要挤到他身边,越挤不进去,越要挤。
谢文俊他们看到这个架势也目瞪口呆,觉得己方似乎之前过于乐观,小看了对手。
只有罗兰笃定地来一句:“都是事前花钱买通的,不然谁还关心他?半年多没露面了,哼。”她说着,消了音。
没人理她。
车里愈发安静,仿佛听得到外面树枝上积雪落地后悄然粉碎的声响。
丁零在众多保镖卫护下,终于顺利走过红毯,全身显露在屏幕之中。
他今天的打扮着实令人眼前一亮。国内大多男艺人对着装都无甚特殊要求,无非听从造型师意见,穿当季流行的品牌西装。时尚达人们又过于标新立异,金属服、苏格兰裙、男式超短裤,搭配高低在专家眼里自有分晓,在一般大众眼里,眼花缭乱之余只觉奇形怪状,宛如现代版《西游记》上演,群魔乱舞。
丁零在众人瞩目中登场,穿一套d的橄榄绿军装式套装,fratelli的黑色软皮长筒靴,配上bon的贝雷帽、erild的太阳镜,活脱脱一个从战争年月中步履潇洒而来的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一下子,就击中了媒体的敏感点,对着他猛按镜头。
谢文俊看着电脑屏幕上丁零俊美的脸庞露出优雅又带点邪气的微笑,他分明的菱唇无声翕合,回答问题。小关突然回头,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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