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权当一报救命之恩。
陆峥此时正是情热,恍惚中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白衣少年身上的衣服竟没了。可谓是月出皎兮,肤如凝霜,顾盼生辉,佼人僚兮。
陆峥心间警铃大作: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然而那人似乎并不放过他,柔软的唇从眉心,到眼角,到鼻尖最后流连在自己的双唇。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忽而一条滑舌顶开齿关,先在上颚软软地舔舐,紧接着勾住小舌不断顶弄。
鼻息交缠,唇齿相依。陆峥只舒服地阵阵眩晕,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珍惜和喜乐,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令他沉醉,这便是书中常言的此心安处吧。
白小江正伏在陆美人身上啃得尽兴,一双灼热的大手突然将他抱住,紧接着一阵天翻地覆,陆美人已将他压在身下。
白小江还没反应过来,陆美人的吻便密集的落下,灵巧的舌头钻进白小江微启的双唇细细的吻着,时而长驱直入,时而抵吮舔吸。直吻得白小江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再分开时,两人的唇舌还勾连着缕缕银丝。
“奶奶滴,这陆美人怎的比我这狐狸精还要勾人!”白小江羞地自愧不如。
“看着我,乖”陆美人本就低沉的声音此刻略带沙哑。
白小江在陆峥的黑眸中看到了一汪平静的深渊,深渊深处映着他自己。
陆美人的吻一路向下,白小江只觉所过之处由内而外烧了起来。
陆峥见那少年通身红润,一双湿润的褐眸望着自己,直觉腹下一阵冲动。
“你可愿意?”陆峥吻着白小江的耳垂问道,回应他的是少年的回吻。
☆、第四章十年期盼为君许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陆峥是被窗外的鸟蹄声唤醒的。此番醉酒非但没有昔日头晕的症状,反而觉得周身舒畅。再看竹榻,哪里有什么狐仙美人,陆峥无言失笑,竟是春梦一场。
唤来书童陆小九,一番沐浴更衣,待用过早膳、午膳、直到日暮。陆峥也未见到狐狸小白。头几日陆峥想那白狐定是贪玩,过几日便会回来。奈何,过了半旬直到立夏,白狐仍未出现。
陆少爷遍寻不着,起先是恼的,后来就是担忧,常常梦到白狐被一群山野莽兽欺凌,为此还发了一场大病。
卧榻数旬,府中张医师日日来诊,汤药喝下无数。然而正直青年的陆少爷面相竟似日渐枯竭。
赵家小姐赵灵儿探望数次,次次以泪洗面。
书童陆小九亦是整日愁眉苦脸,心事重重。
直到一日,陆峥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他立在一条无人的河畔。对岸远远的站着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少年,他正欲问路,回头一看,狐狸小白张牙舞爪地绕着自己,狐嘴急急地扯着他的青衫。陆峥正打算将那白狐抱起,便醒了。
此后几日,陆少爷的病慢慢好转。七日后,悬于陆府多日的阴云总算散开。
再说狐狸白小江,那日一时性起,未料到竟与陆峥春风一渡。云雨之后,力竭的白小江显出原形正睡得憨,半夜猛地被人提起了起来。
白小江正欲发作,然而待看清那人,瞬间熄了火气,继而一对狐耳耷拉下来,又羞又怕。原来来者正是狐族长子白桦,一同出现的还有看似一脸冷漠,实则心中暗笑的天庭太子。
“小四,天劫既已过,为兄便带你回谷吧。”白桦黑着一张脸,显然是为方才所见之景而恼。
“啊,大哥我……”白小江正欲挣扎几句,一道白光闪过,竹舍内只剩陆峥一人。
消失前,太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旁的陆峥。
白小江此番离谷数旬,再回来已飞升上仙。白染自是欢喜,在谷中大肆操办了一番。
除此之外,白小江发现,不过几日,谷内已不是当初离开的光景。心里一时颇为感慨。
其一:白小江多了一位妹妹。狐族幺女白唐。因白染在怀白唐时嗜食白糖得名。白唐出生时便是仙胎,生下不过几日便能化形。谷中皆传此女不凡。为此,三百年才历劫,险险飞升上仙的白小江心中甚是酸涩。
其二:二哥白榕与他那昔日挚友东海三太子惹了fēng_liú债。从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白榕,如今日日躲在谷中借酒消愁。据说东海三太子向龙王请了旨欲迎娶狐族第二子白榕。白榕避而不见,三太子便在万花谷外雷打不动天天守着。一时间成为谷中小妖饭后茶余最热门的八卦。
万花谷前所未有的热闹,白小江却愈发觉得寂寞了。
自那日使了金符,因金符中带了大哥的一丝灵力,被追寻而来的白桦逮回了万花谷。
第二天,没心没肺的白小江便患起了相思病。当谷中新生代小霸王白唐在谷中到处“扫荡”,棒打野鸳鸯时,白小江哀叹一声,想到的是陆美人和赵灵儿;当小白唐调戏谷花白孔雀时,白小江脑中闪过的还是陆峥,对一脸花痴的白唐丢下一句“幼稚”,白小江挥一挥衣袖,黯然离去。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第三日,白小江就从谷中溜回了人间。日日隐了身守在陆美人的窗下,雨天听他读书、晴日观他作画。
有一回他见陆峥先画了一棵桃树,然后又在那桃枝上添了一只白狐。白小江欢喜得快露出狐狸尾巴,等到日落,便用符施法刮起一阵大风,竟将那画卷走了。
然而,白小江的小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场春雨后,陆峥病了。起先只是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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