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了他一眼:“那种东西你也喜欢喝?”
兰明斜睨对方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这种东西你也喜欢喝?”
“是男人都会喝啤酒。”斯维尔冷哼,带着热切的眼光示意对面的胡斌赶快和自己统一战线,抨击身边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恶魔。
胡斌觉得自己压力很大:“……两位…来中国多久了?”
【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店门口的音箱正放着《西海情歌》,刀郎沧桑沙哑的声线和小餐馆里乒呤乓啷锅铲敲击声和人们的高谈阔论交织在一起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污染。
“有几年了。”兰明扒拉着筷子,把调料碟中的生姜蒜一个个的挑了出来,扯了张纸把他们放在桌上。
“我比…我侄子稍微久点,”斯维尔想了想说:“十几年吧。”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兰明啧了一声,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扯出耳机线插上,开始听自己手机里的歌。
斯维尔奇怪地瞟了一眼,也没理他,继续和胡斌有一下没一下地侃天扯淡:“你老婆呢?”
“和她闺蜜逛街去了。”胡斌一口气把剩下的啤酒闷进肚中,舒服得赞叹一声。
“等会开车不要紧吧?”
“不虚……要不是借着这次出来拿照片的机会,我哪能偷偷跑这儿来吃虾啊。”
斯维尔有些疑惑,转而想到了巷子口“琳琅满目”的“茶馆歌厅”,不由得会心一笑:“老婆不让?”
“也不说是不让……”胡斌的表情有些郁闷:“但是她会不开心的……”
看来是个怕老婆的…
斯维尔单身汉偷偷在心底乐呵着自己的自由身。
两个大男人臭味相投,就像几年不见的闺蜜有无穷无尽的话题,他们从女人聊到男人,从结婚聊到单身,从微博聊到微信,从娱乐聊到政治……
直到红光滑亮的蒸虾端上来了,两人还在热火朝天地继续着。
兰明摘下耳机,也没有尝试去加入他们的话题,只是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龙虾。
26。
要说吃虾这件事,好吃是好吃,就是太麻烦。
兰明剥一个吃一个,调料碟里永远是空的。
斯维尔则不同,他很有耐心,喜欢一次性剥一碗放在一起,然后再一只只吃个爽。
小恶魔看着大主教面前堆得满满的一碗已经剥好了的龙虾,再看看自己的调料碟,心理上总觉得自己吃得没有对方多。
不公平啊。
这么想着,他毫无芥蒂地用筷子从斯维尔碗里顺了一个过来。
男人看在眼里,也没有阻止,而是继续和胡斌聊着不久前发射上太空的某颗卫星,手上剥虾的动作却不停,偶尔也放了一两个龙虾在身边人的碟子里。
小恶魔见状,自然乐得有人帮忙剥龙虾,干脆把手套咬了下来,拿了一双木筷子,眼巴巴地看着斯维尔手上的动作等对方投喂。
斯维尔:“喂喂……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27。
桌上的虾壳已经堆成一座高高的山,三个人战斗力告罄,胡斌毫无形象地砸吧砸吧嘴,看向斯维尔:“真要说的话,最近总感觉老外多了起来,以往明明难得见一次。”
斯维尔问:“怎么?”
“就我们那儿,s小区。”胡斌召唤来了老板娘准备买单:“前几天般进来一对老外父女,就住我们家隔壁。”
兰明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便放下手机专心听着。
“当时我还奇怪,就两个人住这么大个别墅,也没见他们请女佣,不会瘆的慌吗?”
他这么说着,然后手舞足蹈地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大概喝多了。斯维尔用手蹭了蹭自己同样有些发热地脸颊心想。
“后来,有一次我看到那个小姑娘出来遛狗。”胡斌瞪大了双眼,伸出两只手,在斯维尔和兰明面前一人摆了一个数字七出来:“七只哈士奇!七只!你敢信!而且都是大个儿的,传说中撒手没的哈士奇,居然都没带套!”
斯维尔还来不及纠正他话中关于把“项圈”说成某种不和谐物品的问题,身边的小恶魔突然就像某种恶作剧玩具一样按下了某个开关,然后突然就弹了起来。
被惊得话说不利索的胡斌:“你你你你你干嘛?”
周围人都看向这一块儿。
“……吃到生姜了。”兰明顿了一会儿回答,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缓缓坐了下来。
胡斌:胡说!你刚刚明明就没有在吃东西。
“然后呢?”斯维尔也想到了某个追到中国来的狼人:“你们聊过吗?”
胡斌点点头:“聊过,两个人都不会中文,幸好我出国留学过一段时间,交流不是问题。她的父亲好像身体不太好(水土不服),一老呆在家里,那小女孩倒是聊过几次,挺萌的。”
两人在心底都是一声呵呵。
“我今天出门也碰到她了,她好像也对蒸虾挺感兴趣的,还问我用中文应该怎么说呢,我就在那儿教了她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学会哈哈……哈…你又怎么了?”
再一次站起身的兰明沉着脸,迅速收拾好放在桌上的手机和耳机线,对目瞪口呆的胡斌说:“抱歉……肚子有点疼…我先回去了。”
“哦、哦。”
“那么急干什么……哪有那么巧…”斯维尔漫不经心地晃了晃已经见底的啤酒瓶,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对方已经走出了小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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