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一截芦荟将手抹得油光水滑,偷偷从身后靠近,两只咸猪蹄不老实地往美男子脸上招呼。哪知看似温润可欺的美男子实则很有战斗力,一招制住偷袭者,反手扛上肩膀大步往卧室而去。
如何求饶也没有用了,必须好好教训。
这边两人如胶似漆,那边常借却坐立难安。他与宋雨乔的关系似乎到了不上不下的瓶颈阶段,因此风水轮流转,如今该他来请苏融指点迷津了。
苏融不好为人师,于是符舟乐颠颠地接下这重任,拎了本地摊上买来的《漫漫追妻路》与常借相对而坐。
“含情脉脉的眼神是你的敲门砖。”
“呵,叔的眼神邪魅狂娟。”
“细心周到的约会是你的进阶路。”
“呵,叔进阶了三年多。”
“饱含爱意的早餐是你的束心锁。”
“呵,宋姑娘自个儿就是卖早餐的,有叔什么事儿?”
符舟咬牙切齿地问候了这终生中二病高龄程序猿祖宗十八代,宋姑娘真答应他了那才叫奇了怪了。但常借这人在感情上蠢得可喜,不跟他明说他愣是不明白,一路往单身狗的阵营绝尘而去三头驴都拉不回来。
偏偏他对宋姑娘是动了真心,有事没事就苍蝇搓手跟在符舟身后取经,符舟只好建议他先看几部爱情电影正正脑子。
哪知常借牛破天际,“看这小孩玩意儿做什么,叔毕竟是个神通广大的成年人了,吃的面连起来可绕地球三圈,追个宋姑娘还不跟玩儿似的。”
“呵。”符舟和苏融同时一哂。
“融儿啊,宋姑娘这么些年不容易,你不希望她老来无伴吧。”常借开始走温情路线。“你就告诉叔我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我这跟无头苍蝇似的,心里不踏实啊。”
神通广大的成年人?也是蠢,宋雨乔的心思都软成春水了他还看不出来,不过看在自家娘亲份上,苏融提醒他,“就差你金膝点地,许诺一生。”
哇……常大老板恍然大悟似的去着手准备了,从后来宋雨乔喜极而泣的反应来看,苏融这个儿子当得很到位。
常借果然富有童趣,婚礼定在了六月一号。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双方熟识的友人。祝酒词唱过之后宋雨乔主动在常借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哇哇哇!常借瞪圆了眼睛,仿佛立马就要原地摇摆起来。
“没出息。”宋雨乔嗤道。
“媳妇儿说什么都对!”众人大笑。
“到头来没人喜爱玫瑰啊。”于兰瞧着一双佳人,对着满场的马蹄莲淡淡道。
“我爱的。”身旁一对少年异口同声。
于兰回眸笑笑。
于兰抱着为人母的心情而争取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行动得到了另外几位大人的支持,从此常借也以家长的身份参与其中。尽管他们的提议不断被驳回,但仍然在不懈努力。
大人有大人的责任,小孩有小孩的目标,各司其职一直到这一年年关。
如今这是一个大家庭了,商议后决定年夜饭在符文远独居的那栋宅子里吃。照顾骆老爷子的阿姨回乡过年了,符舟和苏融登门拜访,邀请老先生和他们共度新年。当然也邀请了竺清姐弟俩,王容不知去了何处,已经快半月没见着人影,因此二人能够顺利赴约。
领着竺清和小毓进屋时,骆老爷子也刚到,正在玄关挂大衣。哪知还不等介绍,竺清先牵着竺毓对老先生毕恭毕敬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直起身后唤道:“骆爷爷好。”
老爷子忙笑眯眯一人塞了一枚红包,又把竺毓牵过去摸摸头发掐掐脸蛋,小家伙虽很不自在别人这般亲近,但神色动作却十分温顺,显然是老熟识了。
符舟倒不知道这几人原本竟是认识的,口中感叹缘分,竺清说:“当初我进入善诚骆爷爷帮了很多忙。”
骆然是当年竺清父亲的心理医生,他一直认为后来竺清父亲生出那样冲动的行为有自己的过失,因此对竺清姐弟俩多有照顾。
但竺清说:“其实骆爷爷哪里需要愧疚呢,是我们家的大人太荒唐,反倒拖累了别人。”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上一辈的事他并不清楚,但他确实好奇过以竺清的综合条件怎么能够顺利进入善诚,毕竟成绩相当的自己也是由符文远奔忙了一番的。
正要与竺清细聊,端着托盘的于兰大声招呼,“都在门口堆着做什么呀,快过来吃点心,学了这么久,可算是出师了!”
于是众人忙去品尝于兰的好手艺。
竺清进厨房和女士们一起忙碌,符文远和常借在客厅聊些生意往来,有时也听听骆老爷子的高见。
老先生笑道:“一介糟老头子能有什么高见。”
常借道:“老先生过谦了,您当年那把手术刀可是远近闻名,就是我这个外行人,也是听闻过您的风采的。”
骆然只笑着摇头。
这里面有很深牵扯,常借或许不知道,但关于当年骆然从市立医院辞职的事情符文远从尤玲处听过一些,话说至此他便明白了,过去的事老先生不想再提,因此符文远谈起常借正在开发的软件,随口转了话头。
符舟坐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他隐隐觉得老先生从市立医院转到那南郊小小的一疗养院与云溪有关,但既然老先生不愿意提起,他便也不好过问,于是拉着苏融和竺毓去院子里炸鞭炮玩。
竺毓年纪小小,胆子却大得不行,符舟往往是一点燃引线就急忙甩手,他和苏融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镇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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