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现在是幸福的。
那我和卡维尔呢?第一次的沉默疏离,第二次的调笑挑逗,第三次的小心翼翼,还有什么,我们见面的太多次,可我仿佛记得他的每一次表情,包括说话的内容。我是个健忘的人,如果问我昨天的飞机餐吃了什么,我一定不会记得,可是,对于他的一切却清晰印记。还有那次的玻璃门。。。。。。。。
屋外的阳光很充足,没有任何羞涩的照了进来,就像那天高楼处的彩灯,一束一束的,看着空中的粉尘似是静止的飘动,想要抓住偏偏永远也抓不住,那么细小的粒子,无处不在,或许早就抓住了,又或者是个错觉。
蹬蹬蹬,蹬蹬蹬,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不大不响,感觉来人应该很有修养,只是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呢?周苏然和章知仁出去采购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穿踏着拖鞋,挪到门边,门外的人仿佛能到门内的情形,几次后便不再敲了,只在等待。
“谁在门外?”站在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那端寂静无声,我以为是敲错了。
“书黎!是我。”卡维尔的声音从门板外传了过来,我只片刻犹豫,深呼吸,蒋书黎,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有什么呢?哦,别再那里自作多情,好吧,开门。
“嗨~”我自认为这个微笑很完美,即便没有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但是脸上的肌肉都在牵动。卡维尔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蓝色的眼眸没有闪烁,直直看了过来,就像那晚的彩灯让人躲闪不及。“请进,维特曼先生。”我转身向屋内挪动,公司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称呼他的,我也该这样称呼的,从前的自己逾矩了。
他眉头微皱,一闪而过,快的让我以为是错觉。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那双带有温度的手掌,让我身体僵硬,原本缓慢的动作就像机械舞一般的难以进行。“谢谢,我可以的。”我拿开放在腰间的手,我们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肢体的接触也只有握手而已。
咖啡色的沙发有些老旧,扶手和靠背的边缘都被磨破了,露出里面肉色的海绵垫,笔挺的西装裤和它有太多的突兀,显得格格不入。卡维尔坐下,双手交握,目光如炬。
“说好了,我送你去机场,为什么没有等我?”我抬头看向他,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多了冷漠的气场环绕着,是我太过迟钝还是自以为是?他依旧俊朗,头发不如往日的整齐,有些散乱,没有服帖的靠在一起,可还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帅气。
“临时有事,改了航班。抱歉,没来得及通知您。”
“我们是否有什么误会?”
聪明的人一向观察入微,能够很快找到节点,只是那终究不是误会,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一个事业有成、相貌俊朗的男人,一个浪漫温柔的男人,怎么会把他生活简单的只有公司和应酬呢?很多人都说,德国男人缺乏浪漫,他们是古板的,其实总有例外,而我一直被这些条条框框所蒙蔽。
“怎么会?您想多了。”
“您?你和我说,您?!”他低头一笑,抬头后笑意还在脸上只是没到眼底,那蓝色的眼眸里看不清装的是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来了德国这么久,这样的礼貌用语我想是没有错的。”
卡维尔依旧保持着笑容,只是嘴角的上扬不均,这样的笑容和他的温文尔雅早已背离,这个样子的他让我觉得好陌生,其实,我一直都不熟悉他,包括他的一切。“脚怎样?会很痛吗?”他看着我的脚面
“不会。医生说一个星期就会康复。”
“那你好好休养,我先走了。”说着他站了起来,“你不用起来了,我关门就好。”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开门、关门、离开。只是这样的利落,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门被关上,心中却有了一丝失落,慢慢荡开。
在家呆了两天,学校开学,章知仁租了一辆车,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周苏然却提议坐着那辆奔驰去学校。“啊,不用了,你们把我当纸做的吗?”我夸张的看着周苏然
周苏然呲牙咧嘴的对着我,“你这只猪蹄都肿了,还走?!只是,我家知仁哥不借你用了。”她把章知仁推到背后,双手向后环住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一副小女人的憨态,让人忍俊不禁。
“哎湿——”我翻了个白眼,这死丫头!“走啦!”
周苏然小心的扶着我,一路还不停的叨叨着,“嘶——,你怎么这么重啊,像个男人似的!”我听到这话,撇了一眼,人贱自有天收,嘴贱自有人收,不经意的看了眼章知仁,那平淡如水的眸子,更加深沉了。
我完全没去搭理那个别扭的小女人,“章哥,谢谢你,真是太麻烦你了。”
章知仁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没关系的,出门在外大家互相照顾。”真不明白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死在,周苏然的裙摆之下,还会被老婆带着闪光的绿帽逃到德国。
已经是二月份了,可是这里一点春意也感觉不到,外面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那股子冷不经意的就钻到了脑袋里,渗透到骨子里。地上积了一层白色,上班的人都还没走,看不到任何脚印,像糖霜一样让人舍不得踩下去。
“你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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