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命运不公平还是我们自己缺少坚持?
到底是生活太艰辛还是我们自己要求太高?
我趴在杨美婵床头守了她一夜,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管她,但我觉得她也挺可怜的。一生都在试图努力的抓牢点什么,到了最后才又发现,抓住的全都是浮萍。
我曾觉得她象一颗墙头草,现在我觉得我高估了她。
现在的她象菟丝花一样总是奢望依附着的这株大树能让她安度一生,可是,偏偏她又不愿意正视菟丝花是寄生植物这个现实。她看着蓝天白天也向往单纯美好,却又已经失去了自主生存能力。即使她有一纸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对于寄生植物来说,在社会这片土壤里她也无法长出根系。
第二天一早,特护就来了,我简单和杨美婵说我有点事情要去广州,让她自己多保重身体。
“慧。”我走到门口时她喊我。
我回头,“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要把我放黑名单好不好?”她急急的说。
我怔了一下,回到病床边,让那个特护给我找了支笔,然后把新号码写给她。“有事打这个电话。”
我买了去广州的汽车票,一路上我都在想项天匀让我去广州做什么?但觉得除了陪男人,我还能有些别的用处吗?想到这里又觉得我真是想多了。
第53节
八点半不到,我就到了广州。穿过那些摩的的重重包围以及那些问要不要住旅馆的大姐们的殷勤问候,我终于走到了人流比较稀少的大路口。
在路上我就发了短信给项天匀,他没有回我。
站了一会,我掏出了手机,拔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响了七八声后自动挂断了,我开始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耍我玩?傻站了一会,我又拔他的号码。
“搭出租车到xx酒店,到前台报你的名字,有人安排。”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收了手机,伸手招出租车。
南国的冬天别具风情,大街小巷,多是穿着黑色丝袜打扮得美艳的女孩子们。我隔着车窗玻璃,看着街头匆忙穿行的人们。司机开着广播,里面播着一首老歌:大约在冬季。
歌手的声音略显苍凉,让我忍不住的想,下一个冬季,我会在哪里?
不久就到了项天匀指定的xx酒店,付了车钱,我拖着行李箱向大堂走去。
“你好,我是林书慧。”我走到前台,礼貌的看着其中一个没有忙碌的女孩。
“林小姐,您好。您的房间号是2688,这是房卡,请您收好。”她立刻从吧台上拿出房卡给我。
“谢谢。”我转过身,踩着高跟鞋走在映得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电梯在左手方向。
项天匀订的是豪华套间,进了房间,我在门口脱了鞋子。站了一会,感觉房间里并没有人。我拎着行李箱直接进了会客厅,丢下箱子后我就顺驼色的大沙发躺下。一夜没睡好,这会真是疲惫得很了。
这次来广州,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我想见见叶添,我想看看他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数月前在东莞匆匆一面后,回s市看儿子和他吵了一架。到了现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怎么说,我们总是有过一个共同的儿子。
半梦半醒,门好像“咔”轻轻打开了。我眼皮沉重,努力了好几下都没能睁开。人似乎到了跟前,我都能感觉有气息呼在我耳边。
“我让你来这里睡觉的?”有人在我脸上用力捏了一下,我猛的睁开眼睛,就跟鬼压床似的惊醒过来。
“项总。”我爬起来,靠着沙发,头昏昏的。
他一扬手,一个小纸袋扔到了红木的茶几上,“过来。”他向隔壁的大床走去。
我按了按有些发麻的头发起了身,经过厕所时,我进了用清水拍了拍脸。再出来时,项天匀半躺在床上,支个头看着我。
“项总。”我抹了一把脸,他的样子让我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过来。”他朝我招手。
我想我要不要tuō_guāng了再爬上去省得他待会还要费事,犹豫着我已经走到了床边。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拽到床上,然后他翻身压到我身上。
“林书慧,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望着我,温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
我记忆中,他似乎之前也这么对我说,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又要说一次。
“项总过奖了。”我轻声说,权当他是夸奖吧。
“你看你有温澜这样的表妹,还有叶添这样的前夫,而你却成了个妓女。你说,你的人生是不是很有趣?”他温柔的在我额头亲了亲,“林书慧,你自己怎么认为的?”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叶添这样的前夫?能被他提起的人,必然是不同凡响的人,叶添不是说他和一个朋友合伙做点小生意吗?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项天匀提?
“你认识叶添?”我问他。
“当然。你知道,象我这样的人,有时候闲得很。遇到你这样有趣的人,总想弄明白为什么?”他开始细细碎碎的吻我,“我还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怕李宗凯。”
他的手熟练在我身上游走,现在我是该正儿八经的跟他聊天还是象个妓女一样专业的叫床?两难的选择中,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项总,我只是一个小姐。”我轻轻的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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