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走几步,站在她面前,狠狠地把她拉起,见到她错愕的表情,他竟然觉得畅快。
他毫不怜惜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高扬起脖子直视向他。
她诧异地抬眼,正与他黝黯深邃的眸子对视上。他的脸此时如同一块寒石,冰冷刺骨,直直刺进她的心。
她还来不及出声,就听见他残酷的声音凛冽着响起:“詹言语,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你可以在我身边还能不管不顾地跟旧情人藕断丝连!”
她吃惊地张大嘴,想要出声辩解,却被他死死地箍进怀里。
然后他感觉到他的脸在她面前蓦然放大,凶狠地逼近她。
他低头咬住她的双唇,一点也不怜惜地撕磨吮咬。他的手还掐着她的下颚,用力一钳,她的牙关被迫张开。他的舌头趁机卷进她的齿间,连咬带吮地充斥她的牙口,整个动作粗鲁至极。
她只觉得自己的唇畔、口腔处疼得紧,咽下的唾液里也有血腥味,却分不清究竟是哪里来的血。
她想要反抗,却引来他更用力的啃噬。他发狠地拼了命一样地往她口里钻,搅乱她的唇舌,像是要把他内心猖狂的怒意全数告知她,与她一同焚烧。
他此时的动作毫无周章,只是不停的翻搅她的牙关、舌尖,一直绞至她的舌根处。
她一阵吃痛,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说刚才还只是轻轻推他让他停下,现在便是用力地推他。
她隐隐明白了他这般动作的原因,想要开口解释,被他这样锁着,除了无意义的“唔唔”声外再也发不出任何有意思的音节。
她稍微一张口便引来他更深的入驻,阖上嘴就是他湿热的舌头。她感觉到自己牙齿不小心磕到他的舌根处,可他却全无反应,只一个劲地按着她用力地含她。
他似乎已经没有理智,只知道更饱满地占有她。她无法,只能想办法安抚。
尽管不舒服得紧,她不再推拒他,闭上眼接受他的侵据,她的手慢慢放到他的背上轻抚,似乎是要抚平他的怒火,她的唇舌也不再推拒捣乱,一起跟着他的节奏含吮。
感觉到她的软化,他的动作渐渐温和起来,不复刚才的粗暴。他把手圈到她的腰上,一把将她收进,箍在自己的身前,似要按进自己体内。
他的舌尖终于退出她的齿关,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麻了。
阖上嘴,她感到自己的咬肌那处有些酸痛,舌头貌似也大了一圈,放在口腔里很不自在。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毫无疑问破了唇,有点痛,也有点酸。
她一抬头,就触上他火热又阴暗的目光,眼眸暗沉,黑湫湫地望不到底。她看不清他脸上的分明的五官,轮廓有些模糊,好一会儿才想起原因。
詹言语刚要弯腰,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她听到他冷冷地盯着她,似一把利剑只刺她的心脏。
她猛地心慌,只听他冰冷地喝道:“做什么!”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感官,好像她是被他抓住的汉奸,随时准备枪毙她。
她无奈地深吸口气,缓缓出气:“捡眼镜。”
容逸默不作声,低头看地,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掉落在地上,翻在一边。
他低头帮她捡起,却仍不放下拽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这时,容逸的火气好像已经消了一些,手脚僵硬,却还能单手帮她戴好。
别人帮忙戴上的眼镜位置总是不那么舒服,詹言语抽回手,扶了一下,感觉还是不适。
看来刚刚摔在地上,镜架稍微有点偏了下,她不得不再取下它,大概地板了一下镜架,再戴上调试。
这一过程她做得仔细缓慢,他竟也不出声,只面无表情地审视着。
见她这样淡定,容逸心里不由地忐忑起来,明明他是抓奸的人,明明他是正义这边的人,明明他是想要教训她一顿的,为什么她这么平和,全然没有心虚。
他竟然感觉在她面前,落了下风,真是莫名其妙。
容逸的眉峰紧紧锁起,待她调整好之后,便抿着唇冷道:“好了吗?”
詹言语扶着眼睛望了望远处,见视线恢复了原样,才仰着下巴反问:“你好了吗?”
容逸挫败,脸色更难看了,心里狂恨,明明做错了事的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他不禁冷哼一声,心里腾腾生气的郁火还在往外冒:“我好得很。倒是某些人,应该反省一下。”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詹言语没有立刻说话,倒是让他不解地看向她。
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旁若无人地擦着自己的嘴角,只是极小声地“嘶”了一声,却让他的心都跟着抽痛了起来。
容逸偷偷看她的嘴唇,明显看见有些肿胀,还有些被他啃噬之后的痕迹,很有些惨不忍睹。
他忽的内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心里有着残留的愤怒与初生的怜惜,此起彼伏,面色也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真是没救了他!到这一步竟然还有空怜惜她!
这时,詹言语轻飘飘的话犹如巨石一般一字字地砸在他的心上:“我需要反省什么,该反省的是你。别动不动就这么粗暴,下次我就不配合了。”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倒打一耙,他今个算是见识到了!
容逸恨得牙痒痒,锁着眉峰忿忿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詹言语这时什么伤怀,什么悲伤都没了,只余冷静:“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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