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岑蓝似乎还在混沌之中,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就那样呆呆的坐在被窝里,h城早已入秋了,深夜里的寒凉让她不禁的缩了缩肩膀,回想着方才梦魇里的场景,又有一两缕的冷风透过窗檐掠过,她打了一个寒颤,后怕的卷缩成了一团。
愣了大半响的时间,岑蓝才慢慢醒过神来,慌忙伸手去摸被褥的另一侧,却还是空无一人。她忽然觉得委屈,秦彦书是她的丈夫,近两个月却忙于应酬很少顾及到她,空旷的家里只有她和一只泰迪犬做伴。
岑蓝掀开被子赤脚踏在羊绒的地毯上,她怕冷,一到冬天更是手脚冰凉,结婚装修的时候秦彦书就专门为她在国外订购了特制的羊绒地毯,把家里红木的地板铺的个严严实实。
“岑蓝,只要你觉得好,我是怎么样都可以的。”
秦彦书在感情上略显含蓄,鲜少有说什么体己话,偶尔那么几句,都能让她记挂许久。想到这里,岑蓝的嘴角扬了扬。方才心里的那些许抑郁,又逐渐的退去了身影。
她拿起放在书桌边上充电的手机,翻了翻最新提醒,却没有秦彦书的短信和来电。岑蓝一下子又觉得泄气,她就是这样一个心思敏感的女人,诚惶诚恐的守护着自己的婚姻,秦彦书的一句话都能叫她开心大半天,而他一个不对劲的眼神,又总能让自己惴惴不安上好久。
“还在应酬吗?什么时候回来?”岑蓝斟酌了许久,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又将手机放在贴身的口袋里,转身去了厨房。
一开门,那只叫做‘加菲’的泰迪犬就蹭了上来,一双乌珍珠一样的眸子滴溜溜的看着岑蓝,短短的小尾巴拼命的左摇右晃,谄媚的把身子一个劲的往她的身上贴。岑蓝心里有些不痛快,没有理会加菲的纠缠,踱着步子走进了厨房。
冰箱里还放着晚餐时做的菜,结婚以后岑蓝便下了苦心学做菜,锻炼到现今,无论是煲汤还是蒸煮,她都能算得上个中好手,秦彦书经常吃的意犹未尽,连一点残羹冷炙都要跟加菲争个你我。
她拿出一盒牛奶,打开盖子后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最近总是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感觉就好像一两缕的头发丝在人的心尖上划过,伸手抓的时候,却早就从指缝间溜走。
加菲又不合时宜的黏糊了上来,它从刚生下来还没断奶就被岑蓝抱回了家,一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有时候在家里竟然比秦彦书还嚣张。
等了许久,连着牛奶都被岑蓝热了又冷了,但是秦彦书的电话还是没有回过来。岑蓝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手机,时不时的打开来查看来电显示。她有些着急,秦彦书从前也有过晚回来的时候,但是再怎么晚总还是会回来,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电话拨过去又是显示关机。
岑蓝端着牛奶在客厅里不停的来回走动着,加菲似乎也体会到了她的心烦意乱,只乖乖的趴在沙发上,偶尔抬起圆乎乎的脑袋看她一眼,又神色恹恹的耷拉下眼皮。
慢慢冷却的乳白色液体在杯身上留下一片粘腻的印子,岑蓝低头看了看,又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噩梦,她胃里一阵翻腾,喉头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
“加菲,过来。”
她摆了摆手,把牛奶倒进了玻璃皿,招呼小肥犬过来喝。
明明是品种纯正的泰迪,却无端的被扣上了只猫的名字。小东西也不介意,耳朵一耸,立马迈着小短腿从沙发上滚翻了下来,蹭到岑蓝的身边,亲热的厮磨着。
一直等加菲欢欢喜喜的舔完了牛奶,秦彦书的电话才打了进来。看到手机上闪烁的灯光,岑蓝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了起来。
“彦书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
岑蓝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眷恋和委屈,她原先有些嗔怪,但是一接到秦彦书的电话就把那些不悦都丢在了脑后。
“蓝蓝你怎么还没睡觉?今天陪建材的负责人应酬晚了,公司的图表又还没做完,就直接开车回办公室了。”秦彦书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有几分困倦,又有几分自责,“手机没电了,现在一充好我就给你回电了,你别担心,早点休息,周末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妈。”
听到丈夫这样解释,岑蓝的心思安定了几分,叨叨嘘嘘的说了几句注意休息之类的叮咛就挂了电话。之前做了噩梦的惊恐以及在等待中滋生出的焦灼在此刻被一通电话安抚的服服帖帖。
“懒东西,我们睡觉去吧。”
岑蓝一乐,抱起加菲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加菲被紧紧的挎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发出‘呜呜’的声响表示抗议。
这一个回笼觉岑蓝睡得迷迷糊糊,临近清晨的时候又被手机的一阵震动给吵醒,她朦胧中揉了揉眼睛,好一会才摸出压在被子下的手机,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岑蓝心里疑惑,不知道是谁这么一大早就给她短信,随手按开了短信阅读。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却认识你,你得不到你丈夫的浪漫和激情,但是!我可以!”
岑蓝被这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彻底吓醒了,心里逐渐升腾出一种恐慌的情绪,但是又在揣测这是不是谁发错了号码。正在岑蓝质疑着这条短信的内容,手机又是一阵震动,她的手也跟随着颤抖一会,神色不由得慌张了起来,有些犹豫,却又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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