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假日酒店离z大非常近,很快向东就到了,当他气喘吁吁的跑进酒店大堂时,他本想直接去前台索要段伟庭的房间号,然而眼角余光看到大堂一侧的西餐厅兀自灯火通明,心头一动,便存了万一的念头,先进了西餐厅,而下一刻让他如释重负的是,凌云雪果真和段伟庭在餐厅的一角相对而坐,她淡雅的俏脸上,兀自带着一丝浅笑。天知道,向东已经多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
见到这幕情景,向东不由缓下脚步,心底同时涌起一股酸涩难言的感觉。他早便知道会有这么的一天,如若与她对面相坐的男人是旁人,或许他就悄悄的走掉了,然而这人是他知根知底的段伟庭,哪怕会让她更加厌恶,今天这个恶人他还是不得不做的。
凌云雪!
向东不敢以雪儿相称,便只好叫了她的全名。见凌段两人都看了过来,他只好敷衍的朝段伟庭点了下头。
凌云雪见到来人是向东,微微一怔,因为向东明面上毕竟是她的任课老师,在段伟庭面前她倒不方便表露过于私人化的情绪,所以只是淡淡的道:你找
我有事?
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向东苦笑道。
凌云雪无可无不可的起了身,跟着他走到一边,双臂环抱,冷冷的道:说吧。
段伟庭我很了解。
向东怕凌云雪没耐性听完,开门见山的道,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个三岁的小孩,再怎么样,你别考虑他。
凌云雪略带意外的看了看他。没错,段伟庭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早就心里了然,但若说她已经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那倒是言之尚早,而今天她之所以答应跟他共进这迟来的晚餐,无非是因为自己生日,不想过于落寞而已。
就这样?
凌云雪微微蹙起了柳眉,心里已经带了一丝恚怒:我早就不是你的谁谁了,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向东没想到凌云雪的反应如此轻描淡写,一时倒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道:既然你知道了,那……那我先走了。
他正待转身,这才醒觉手里提着一个便当盒,便递给了凌云雪:这个你拿上吧。
凌云雪不知所以,随手接了过来,见向东转身朝段伟庭一点头,匆匆就走了,他背脊上衬衫被汗水打湿,粘在皮肤上的狼狈一幕映入眼帘,却又不由让她涌起一股复杂的心绪。
被向东这么一搅和,别说凌云雪,就连段伟庭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向东这是在搞什么鬼?难道他对这个小女生也有兴趣?这倒无妨,他可千万别去跟柳兰萱说起啊!
两人各怀心事,余下的菜也没心思吃了,凌云雪说道:要不咱们走吧?
段伟庭点点头,结了账,两人便出了餐厅。
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我一个人走走。
凌云雪勉强笑了下,径直走了。
走在通往地铁站的路上,微冷的夜风让凌云雪自然而然的抱紧了手臂,心中升起一股萧索的意味。俄顷,她想到了手中提着的便当盒,便站定了,打开一看,里面精致的各式r菜竟让她喉头发紧,眼眶也红了起来。原来他是来给我送饭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跟段伟庭在一块,跑得一身臭汗找过来……
想到方才向东黯然而去的背影,凌云雪忽地无法自制的想起了过去跟他的种种温馨,一时间只把一颗芳心弄得六神无主,无处可以安放。
凌云雪失魂落魄的到家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一拉开门就赫然发现母亲和向东各据沙发的一头在发呆,见她进屋,贾如月忙局促的站起身来急急的往卧室里走,向东则飞快地举起了膝间的一本杂志,虽然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然而他脸上明显放松下来的神色,却已经落入凌云雪的眼底。
凌云雪默默地脱掉鞋子,走向自己的卧室,经过饭厅时,餐桌上放着的一个完好的生日蛋糕,终于彻底地冲垮了她苦苦维系的情感堤坝,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两行清泪肆意地奔流而下,顷刻间就打湿了她的双颊。
放下一个人对你的伤害又多难?而重新接纳他又有多难?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怕是很难想象这段历程的艰辛。
无甚新鲜的日子周而复始,不知不觉中两年多过去了。
这日,城中颇有几分fēng_liú薄名的宋杰甚是踌躇满志。他供职的某it咨询公司新近完成一个项目,身为项目经理的他得到了一大笔提成。论相貌,他一表人才,论事业,他年少多金,而且现在恰恰有一段闲暇时间,所谓的潘驴邓小闲,他自问都占全了,此刻不主动出击,俘获一两名美女玩玩,更待何时?
他完全不需要担心没有合适的猎物。这不,这栋写字楼里的楼花,那位某外企新近入职的管理培训生的办公室,恰恰就在他这个楼层,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讲他这种了。
在男洗手间里,宋杰精神抖擞地理了理本就干净利落的发型,又打量了下身上这套名贵的藏青色西服,确定没有任何瑕疵了,这才志得意满的出门而去。
他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楼花也刚好从对面的女洗手间里出来,只一照面间,身为花丛老手的宋杰就已经把她的美丽倩影揽入眼底:一身普通的黑色套装包裹着她玲珑浮凸的柔美娇躯,及膝的西装短裙下方,露出了套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小腿,同色的高跟皮鞋令她自然而然的收腹挺腰,益加强调了那饱满鼓胀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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