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贤惠,虽然多次规劝丈夫,无奈丈夫思想与别个家男人不同,眼看女儿日渐长大,生得形如柳丝,恐一阵大风就能随风飘拂,罗绮加身尚若不胜其重,最是一个惹人怜爱、让人心痛的瘦美人。
颜氏每次观望女儿,就从心里升起一股无以复加的喜爱,这种爱不单单是伟大的母爱,还有一种由衷的赞爱。
柳如烟虽生长于小户人家,然确才情横溢、教养颇深,从小喜好文墨、工于音律,尤其是能弹一手绝妙的琵琶,敲击一手好筑。(筑是古代的一种打击乐器,其音节与丝竹配合,颇能增加音乐的色彩,柳如烟击筑之技,堪称当地一绝。)
不光如此,柳如烟颇得父母疼爱的原因还有一层,她的性格娴雅、最是温婉柔顺,夫妻俩每每观望女儿,便觉得生活像喝了蜜一般甜,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渐渐地连颜氏便也不稀罕什么接香火的儿子了,心想道:这么齐整的女儿日后不愁嫁不到一户好人家,为我夫妻二人养老送终。”
俗语有云,自古在父母眼里,从来就没个不漂亮的孩子,加之真正出类拔萃了,就看作十全十美一丝缺陷也无。
其实不然,柳如烟确实瘦美艳绝,可是却有一点不好,这一点就在于她的性格上,那就是特别的温柔多情,热爱倚思遐想。
光y似箭,庭前树花开花落,转眼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才貌俱佳正值二八年华的柳如烟一心盼望有一位堪以匹配情思卓绝的多情公子与自己相伴终身。
到了选婚年纪这种心愿既不能说与旁人知晓,也不可付诸行动去寻找自己希望的爱情。婚姻完全取决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柳如烟的父母更为开明一些,正值豆蔻年华之时,那些踏破门的媒人将本城的达官贵人,商贾巨富像列清单一般前来讨合,父母便取自认为合适的让女儿挑选。
这一层上,柳善堂和颜氏自然按照他们认为最好的最有条件的介绍给女儿,于是经由父母筛选过后到柳如烟眼前的名单除了官贵便是富甲一方乃至天下的有钱人。
于是便只能在此范围内挑选意中人,这里头有一个名叫鲍成君的,看介绍和年纪差不离柳如烟便勉勉强强答应了。
到了成婚d房花烛那天,其它什么也不想,就希望上天能为她安排一位风华绝仪、情思卓绝的郎君,然,命运确为她派来了一个不期然的使者,一个本城最有钱的富贾,长得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性情耿直骠悍、历以粗犷躁烈为名,和柳如烟根本就不是一对子。
感情一物偏偏就如此说不清楚,夜深人静宾客散尽之后,当他掀起新娘盖头的时候,他的心和魂儿就从此落定了,鲍成君呆呆的看着柳如烟,如此粗狂的男人顿时化成一滴水、一块棉,为新娘的韵致久久凝固。
自此后,鲍成君对柳如烟爱得深如骨髓,惜入至宝,然确不懂得如何风花雪月,整天尽以呆望着她的清丽身影为快事,除出门经商,他就抱她于膝上抚爱亲吻或是放于枕畔与新婚妻子几乎寸步不离。
鲍成军对柳如烟一片痴情,爱得无以复加,多情善感的柳如烟偏偏就对他没有半点激情。这个粗悍的夫君,既给不了她柔情蜜意,也不能与她诗词互答,甚至在她弹奏琵琶、精心击筑时,他只会傻瞧着她的脸,根本不懂得领略音乐声中她的心曲。这样的婚姻与她梦中幻想的意境简直是天壤之别,因此,新婚的柳如烟内心中充满了失望和郁闷。每当风吹庭竹、雨打芭蕉的夜晚,柳如烟总是偷偷一人对窗落泪,落寞萧索的心情紧紧缠绕着这个被人深爱着的新婚娇娘。
内心的苦痛加之鲍成君频繁的爱抚和每一次的粗鲁,折磨得柳如烟的痛苦难以言说,既不能赋词寄托愁苦,又不能离开鲍府到外面走走,就如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失去了飞翔和快乐的能力,只有深深哀啼被牢笼束缚的悲绝。
一日,终于盼得鲍成君要出远门,他要到外地去做一宗大买卖,一往一返须有一旬,柳如烟紧皱的烟眉才能轻轻疏散,送别了对她依依不舍的丈夫,回到鲍府犹如重新回到少女的闺房,顿时感觉云开月###情快乐不少。
柳如烟性喜独处,好不容易盼得丈夫离家身边丫头使女又围住开转,便遣了娘家贴身的落云去对她们讲:“就说你们家少夫人性喜清幽,不善人多打搅,现在少爷不在家中你们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毋需有事无事的跟中,只谴一二个干净利索的在旁伺候着便是。”
使女丫鬟们听少夫人这般吩咐,乐得走亲戚串门子放回大假招待自己,没活计的丫鬟婆子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些平日里在府里的必备下人,侍候柳如烟弹琴作诗,和打扇加捶腿。
是日傍晚,柳如烟用了晚膳,乘着天色尚早,一个丫头也不要,便独自一人到鲍府后花园散步去了。
正捉花闻香,沉浸和陶醉在一片美丽芳郁的花海之时,忽然被一阵朗朗的诵读之声惊扰。
原来,鲍府隔壁住着的就是王司徒的府邸,王家有一子名坤建的,年方二十,至今还未纳娶,只因生得俊美丰仪、十里八街一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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