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都不想干,谁也不想见,连跟人说句话都觉得费劲。
o为此担心的不得了,闲着没事儿就盯着他的精神核看,生怕哪天没注意那个小东西就啪嚓一声碎掉了。
破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连他放弃攻城,昨天被老爹叫过去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甚至上手敲了他两棍子,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放在以前,他肯定嬉皮笑脸地跟老爹腻味,像条泥鳅似的左躲右闪,让老爹举着棍子追他追出八里地去。
可这次,他看着老爹气哼哼的样子,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甚至棍子打在身上的时候,他只是知道身体有点疼,但是不想躲也懒得躲,脑子里居然还在计算老爹的棍子下落速度以及敲打在自己身上的作用力。
“你若有事不方便告诉我,多跟……贤王殿下说说。”素薇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还主动劝诫破虏往姬隐身边凑。实在是破虏最近的状态十分不对,让她心惊胆战的,既然姬隐能让破虏恢复正常,有些东西她不想再计较了。
“哎,我知道,你别操心了,我跟长平好着呢。”说起姬隐,破虏的笑意就鲜活了许多,他摸了摸手里初现雏形的木雕,笑出了一点点雪白的牙齿。
是啊,好着呢,好到你不去攻城抢功劳,缩在帐子里,顶着一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痕,在这儿给人家雕木像呢,能不好么?
素薇前脚刚走,姬隐后脚就带着一身血气和风|尘走了进来。
他凑过去狠狠地亲了破虏一口,“今天都干什么了?”对于破虏的状况姬隐更是清楚的很,他从前还曾想过,要建一个不为人知的屋子把破虏关进去,让他除了自己谁也看不见,眼中见的心中想的只有自己。
可是如今破虏这样,就已经是他曾经渴望而不可得的样子,除了他谁也看不见。姬隐非但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般狂喜,反而担心的不得了。看破虏这样,他宁可还像从前那样,破虏交游广阔,喜欢所有人也被所有人喜爱,让他打翻一桶又一桶的老陈醋,也好过现在死气沉沉。
破虏伸手搂住姬隐的脖子,缠|绵地吻了回去,“嗯……你吃薄荷糖了。”
姬隐笑着啄了他两口,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碧绿的糖块塞进破虏的嘴里,“许河做来解暑的,给你也有一份,你不吃。”
破虏含着糖块,因着受伤捂了一个冬天,人瘦削了不少,皮肤也白了回来。这眼波流转之间居然别有一种娇憨妩媚之意。他举起手中的木雕,含含混混地显摆,“看,像不像你?”
姬隐看着破虏的眼神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抓着破虏的手轻轻摩挲,“像,好手艺。”
“嘿嘿,等我回京以后,就摆个地摊,白天出去卖木雕赚银子,晚上回家给买米吃。”
“行,那你得好好卖,家里等着你赚银子买米下锅呢。”
破虏拿着自己雕刻出来的木像,嗤嗤地笑了起来。
他真的好喜欢长平啊,俩人就是这么东拉西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瞎话,都觉得心里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甜滋滋的热气。
“破虏哥,你跟着我也曾见过老八老九,你觉得他们哪个更适合培养起来?”现如今大局基本上已定,他登基上位是妥妥的事情。那么这继承人的事情就得考虑起来了。
余钧虽然丧心病狂到把成年的皇子都给杀了,可五岁的老八和四岁的老九在姬昊的力保之下,余钧还是妥协了,只是被圈禁起来而已。
破虏翻着眼皮子回想关于这俩小孩的记忆,“老八嘴特甜,会说话。”以前他在宫里的时候,这孩子只要见了他,一口一个表哥,态度好的不得了。“老九嘛,有点笨笨的,明明跟老八就差半岁多点,可跟人家那份机灵劲儿比起来,差远了。”
说实话,要论讨人喜欢,肯定是老八姬旷,就算知道这孩子白皮黑馅儿,但破虏对他还是讨厌不起来。因为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像极了小时候的长平,爱屋及乌嘛。
“那就选老九。”姬隐亲了破虏一口,“老八虽然聪慧,心眼多,只要好好培养,以后说不定还是个盛世之君。可他背后站着沈家,沈家可是仅次于余家的百年世家,就算近些年来低调蛰伏,可这下面盘根错节的势力可是不小。我可不想自己累死累活十多年,把天下搞稳当了之后,下任皇帝又被外家操控着败我的心血。”余家这个血淋淋的例子摆着呢。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老九?”破虏虽然喜欢老八,可若真的要选继承人,他是更偏向于老九的,因为那孩子心中有自己的坚持。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老九虽然看着有点笨笨的,但这孩子心里明白事儿,自己曾经跟他接触过几次,有一次在假山附近听到这孩子在哭自己的亲娘,他本以为这孩子是个狼崽子,就算怡妃现在再怎么花心血,日后都要反咬她一口的。
哪里知道探子事后回报,说经过几次暗中的试探,这位九皇子心里知道亲娘是被怡妃弄死的,可对于怡妃的养育他并非不念其恩德。
尤其是这次被余钧圈禁之后,他每日都会安慰以泪洗面的怡妃,甚至在宫人们对怡妃不够恭敬时挺身而出护着怡妃。余钧跑了之后,他们被人遗忘在冷宫里,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每日偷偷钻出去偷了吃食回来给怡妃,才让怡妃不至于饿死在冷宫里。
这样一个孩子没有强势的外家,虽然看着蠢笨了些,可心中自有锦绣。日后就算不能当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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