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气氛越发阴沉,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伊丽莎白哽咽的笑了起来:“小的时候他们都爱喊我小白兔,没错......我们相爱了,但是如你所说,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杀了人,我们仅仅只是相爱而已。”
“人们难以想象你们之间会产生爱情,尤其这几天你们一直在营造一种彼此并不亲近的氛围,所以当辛迪遇袭之后,你们可以彼此创造不在场证明,这恰恰是最简单也最难以被看穿的一种。当然,即便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依旧没有任何证据,巴顿有作案动机,格蕾丝也有,或许其他人和摩尔也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纠纷,正如大家都知道的,摩尔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男人。”韩琛突然停下了,定定了看了一会儿亚伦,才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他,摩尔无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然而他却真正的疼爱着亚伦,并非因为亚伦是他的孩子,而是因为亚伦是他深爱的女人所生。”
亚伦猛的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琛继续说道:“他不仅疼爱你,更爱屋及乌的将你失去双亲的异母妹妹接来了庄园,只是后来他认为你们相爱了,他不能说出你们的兄妹关系,他偏执地认为只要格蕾丝失去了美貌,你们的感情也将无疾而终,所以他让蕾丝的脸。”
“你在撒谎!”亚伦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他背过身去,扶着墙壁一言不发。
柏得温神色忧郁的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说道:“他说的没错,你的确不是摩尔的孩子。”
“柏得温叔叔!”亚伦猛的转身,双目充斥着火焰。
柏得温痛苦地说:“这并非光彩的事情,但事实确实如此,你和格蕾丝才是真正的兄妹,而你与伊丽莎白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不!这不可能!”伊丽莎白痛苦的嘶吼,“如果真相是这样,我们何必要做这么多事情来逃避父亲的压迫!”
顾庭希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待这一场闹剧,然而他的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如柏得温所言,爱情的复杂性可以堪比一切,它竟然可以夹杂着妒忌、怨恨、阴谋与亲情,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纯粹的爱情,它始终蕴含着种种细枝末节的情感,也将人的行为推向无法自控的境地。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你们需要知道的是,巴顿和格蕾丝是你们的亲人。”韩琛将亚伦激动时掉在地上的宝蓝色钢笔捡起,轻轻放在桌上,“还记不记得你们柏得温叔叔说过的话,你们越是不喜欢某个人,就越要约束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也成为那种模样。”
顾庭希永远会记得那一天在火车上,他在午夜时分醒来,那位叫做亚伦的青年蜷缩在床尾,脸上肆意流淌着温柔的笑容,那种柔情蜜意般的气氛温暖了整节车厢,连肆虐的寒风都显得无比柔和。
亚伦深深的望着格蕾丝,视线划过巴顿与柏得温,最后落在伊丽莎白的脸上,他在沙发前蹲下,缓缓牵起伊丽莎白的双手:“我们曾有过共识,如果不能共同奔向自由,就一起走向毁灭,我曾以为那是无比浪漫的冒险,而现在我才发现,那是罪恶的陷阱,是我的错,带你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伊丽莎白苦笑:“和你分别的每一天都是黑暗,哪怕结局并不美好,可至少我们努力过,柏得温叔叔曾经说过,犯错并不可怕,但至少要有承认错误的勇气。”
柏得温的眼泪难以压制的流了下来,他痛苦的捂住脸:“如果早一点让你们知道真相,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亚伦摇头:“是我的错,当年所有人都误会我爱上了格蕾丝,那时候的我为了保护伊丽莎白默认了这一切,不仅导致格蕾丝伤了脸,还间接导致了今天的悲剧。如果当年我站出来表态,或许事情的真相在那时候就会被揭露,全都是我的错。”
刘易斯揉了揉脸:“好吧,现在来说说,为什么要杀辛迪。”
伊丽莎白用手指擦去眼泪:“只要父亲还活着一天,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真正的自由,哪怕亚伦去到了遥远的中国,但父亲的监视依旧如影随形,父亲死后我们得意忘形,在房间接吻的时候被意外闯入的辛迪见到了,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知道她一定看见了,一旦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就会联想到我们的杀人动机。”
亚伦闭上眼凝重地说道:“我刺伤辛迪之后飞快的绕回了客厅,假装一直没有离开过,和伊丽莎白互证不在场证明。”
“那你们是怎么下毒的?药是哪里来的?”刘易斯问。
亚伦说:“在我回来那天,我提前一站下车,在郊区以游客的名义在一间小药房里购买了药品,然后坐车回到了德芭城的火车站,加上从巴顿那里偷来的药,足够了。”
刘易斯点头:“谢谢你们的配合,其实有件事情我撒了谎。”他耸了耸肩看向韩琛,缓了缓继续说:“其实辛迪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那一刀刺的并不深,是韩让我这么说的,他知道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亚伦微愕,眼神湿润的看着韩琛说道:“谢谢,谢谢你在我越陷越深之前拉我一把。”他继而转过身对伊丽莎白说:“没能好好保护你,实在是对不起。”
伊丽莎白抹去脸颊上的眼泪:“可现在开始,至少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了。”
☆、卡利亚小镇的失窃(一)
得知火车已经恢复运行的消息之后,韩琛和顾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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