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没洗掉那种隐晦的异样的骚痒,荡漾的水波反而加深不该有的yù_wàng,撩乱骚动,闭上眼,想像与错觉着,正被那个男人拥抱、抚摸、舔舐他至全身湿淋淋……
岂止疯,根本恬不知耻!
禁不住感到极为羞愧,自厌自弃的双手捂脸,滑下身体,狠狠让水灭了顶,真想就这样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七王爷,你不该这样招我,我纵然是个卑贱的阉奴,但终究还是个有情有欲的人啊。
老天,你让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呢?
水是温柔的,也是残酷的,温柔包裹他的身体,却残酷夺去他的呼吸,竟似宋炜对他一般,直溺得他胸口难受欲裂,口鼻进水,才逼得他不得不浮出水面。
哗啦啦的水声乍听如哭泣,脸面眼睛全湿了,分不清是水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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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炜满脸戾气的走出渺然居,好事被打断,暴躁想杀人。
来到紫云殿见着皇帝时,仍不减忿忿,单膝跪地,语气带冲的抱拳拜道:“臣宋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通常他们兄弟私下见面时,多说“臣弟见过皇上”即可,后面一连串万岁都是不必的,皇帝不喜欢与兄弟们相处时太拘谨生分。
“你也知道朕是皇上,朕还道你忘了呢。”皇帝挑了挑眉,笑笑的责备道:“进宫不先来见朕,朕在你心目中竟比不上魏小渺了。”
“皇上言重,臣罪不敢当。”
“好了,起来吧,你也别气朕坏你的好事,朕要不差人去叫你,恐怕魏小渺明日都下不了床了。”
“臣弟不会强迫他。”宋炜说,这才站起来。
“那夜你没强要了他?”
宋炜顿了顿,坦白回道:“没真要了他。”
“什么意思?到底是有要没要?”皇帝追问。
“三哥,你问这做什么?”宋炜没好气,身为弟弟也是有隐私权的!
“好奇而已,那日魏小渺回宫后,称病请允两天假,朕还道被你伤了,特地叫御医去瞧瞧,可他说什么都不让御医瞧身子,朕想他必是羞于见人。”
宋炜听言简直要恼羞成怒了,一张冷脸益发阴沉,义正辞严的低斥:“堂堂一国之君竟与市井百姓一样闲言碎语,成何体统!”
“嗳,楚南王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如此无礼。”皇帝虽这么说,却笑微微的看着他,被严辞呵斥竟也不怒,他的这个弟弟比他更端方严肃,每回见着都想逗一逗。
宋炜心知哥哥在逗他,抹了抹脸,缓和语调:“臣弟不敢。”
“抛下肩负的军权大任,任性远走天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皇帝忍不住哼了声,说到这事,换他来了气。
当初宋炜坚持要去楚南,皇帝问他二十万京畿大军哪个来管?他说还有大哥和小十二。
大哥只懂也只愿与音律为伍,让他去教兵士弹琴吹箫唱小曲么?
小十二才十三岁,身上毛都还没长齐,又从小在众人的宠溺中长大,是叫兵士陪他玩骑马打仗么?
他说那还有老五和老六。
老五满脑子钱钱钱,二十万兵士还不被他当免费的苦力使唤,美其名人尽其才(财)。
老六本就要掌管皇家禁卫军,后来娶了京城李家四小姐当老婆,爱得成了模范妻奴,顾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去管其他事。
他又提了其他人选,总之就是要撒手不管,去楚南经营想用来迎娶某人的聘礼。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皇帝当时真是吹胡子瞪眼,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二人讨价还价,最后宋炜提出交换条件,说,我解决南方三国边境之患,皇上就将人给我,如何?
这确实是相当诱人的条件,南方三国大越、支方、涂罗长久以来不断侵扰大绍南缰,虽不至于引发大规模战乱,但当地百姓长期深受其害,苦不堪言,令历代皇帝深感忧烦,这世的德治皇帝亦是。
于是皇帝也提出条件,给他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后不能实现承诺,他就得回来乖乖重新执掌京畿大军。
兄弟俩一言为定,宋炜领了敕封直奔出京,天遥地远的当楚南王去了。
皇帝现在想想,不禁揶揄道:“外人说七王爷面冷心冷,严酷无情,朕看朕的弟弟却是面冷心热,严酷是严酷了点,但是个痴心多情种。”
“说痴心,三哥对礼部侍郎也不遑多论。”宋炜回嘴。
“哦,怎么你也知道啦?”皇帝的表情并不显得有多惊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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