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早把此事抛却脑后,竟把自己置于如此尴尬境地。
申荨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大家目光围过来,老师也向这边走了过来,申荨只得站起给男子让开,让他坐进去。
可谁知男子却不进去,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桌上,面朝申荨,挑眉一笑,邪气非常,“我说让你坐进去,我喜欢坐外边。”
被大家围观着,申荨脑袋黏成一团浆糊,半天才理解男子的意思,刚准备坐进去,又被一声怒吼吓定,“柴硕,你闹够没有?赶紧坐进去,别耽误我上课。”
那男子没看老师一眼,好似老师说的不是他,申荨也不知该不该坐过去,只能傻傻站在那儿,突然,一张大大的笑脸在眼前绽放,那男子坐了进去,申荨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定。
坐好后下意识向右方瞥了一眼,那人依旧似笑非笑看着她,申荨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一整节课,没往那边看一眼,因而她也不知那男子打量了她半节课。
高二课程紧张,老师一上来就直接授课,没弄那些自我介绍,宣讲纪律,树立班威之类的花嘘头。
不过也可能甫一分班,老师就赶在放暑假前领着学生走过这些流程仪式了,像她原来那所学堂就是这样的。
此异世高考好似大元的科举,在高一结束之前分文理科准备参加高考,如同科举分文试武试。
但这却又分明是不同的,武试不过是莽夫打架,比拼力气,耍弄兵器,文试写一篇八股文上去一文定成败。
而先不言高考壹年一届,大大增加的人才的利用,就这文理之中所包含的科目种类之繁多就足以让申荨汗颜,果然历史总是在进步的。
话又说回,于理科,申荨是万万不擅长的,去年中考的成绩,足以证明在理科这方面,即便她如何挣扎,也将是徒劳的,因此文理分科时,申荨乖乖地选了文科。
这间教室里的同学们应当也都是选了文科的,申荨向四周粗略一扫,和分班后之前一样,班上女子居多。
这稍使申荨有些欣慰,高一时,文理尚未分科,班上男子多于女子,整整一年,她就这样和众多陌生男子,同处一室,一呆就是一整天。
虽说班上还有好多其他女眷,但到底她们是此间人,早对这种风俗习惯习以为常,而申荨多年身处后宫,身边都是宫女太监,除了可汗,她见过的男子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常年受礼戒女德的熏陶,礼义廉耻熟记于心,矜持惯了的申荨总是下意识与男子保持距离,又哪里习惯长期与陌生男子如此亲密?
优美的乐声响起,是下课铃声。
这个学堂的学生比原先那里的好学多了,一整节课,大家都在专心听讲,踊跃提问。下课了竟也都坐在自己位置上埋头苦读,偶尔两三个如厕离开座位,偶有几个趴在桌上酣酣入睡,聊天的也都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申荨心底有些高兴,对这里也有了期待,私以为这儿倒像个学习知识的好去处。
一整节高强度的注意力集中,申荨眼睛有些疼,可当着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她总不好意思抬手揉捏,放松一下。虽说她也知道,大家都在学习,是没有功夫像她这边看的,可她总归是做不来,总觉得有失体统。
“喂,你是新转来的?”柴硕见这个新同桌乖乖巧巧的小小一只,安安静静坐着,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虽然是新分的班,但到底在同一个学校,柴硕又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一学期下来,学校的人认识了大半,不认识的也脸熟了。而这个同桌他却是第一次见,开学前听老范说班上要转来一个新同学,应该就是身旁这位了。
“嗯。”申荨在学堂一向不怎么爱说话,一是怕自己言谈举止与他们不同,从而引起大家注意,再是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因而也没必要结交什么朋友。
不过既然男子问话,出于礼仪教养,申荨还是轻轻点头回答。
“我叫柴硕,柴门闻犬吠的柴,其诗孔硕的硕,你叫什么名字?”柴硕挑眉,卖弄自己仅有的文墨。
申荨不太习惯和陌生男子搭话,但眼前这位问的诚恳,态度恭驯,不好拒绝,只得微笑开口回应:“申荨,又申以揽茝的申,荨麻的荨。”
“申――荨,挺好听的,记住了。”柴硕唇角上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申荨只觉奇怪,自己没说任何搞笑的话,那人笑个不停,也太奇怪了。悄悄打量一番自己的衣衫,无任何错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而那边柴硕的笑哪有什么深意,不过是觉得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很萌很可爱罢了。
“申荨,你坐这么端正不累吗?我见你一整节课都不带动的。”柴硕自然地念出她的名字,好似早已叫过千百遍。
“不累。”申荨依旧惜字如金,唇角带着礼貌的笑意一点没落。
“放松坐啊,别那么拘谨。”柴硕好心建议。
“不用,谢谢。”礼貌还在,笑有些僵了。
“没事儿,大家都这样,挺一上午背多难受啊。”柴硕以为申荨内敛腼腆,放不开,所以故意端着,于是翘起二郎腿驼背靠着墙,向申荨贴心示范。
申荨觉得这人真是不礼貌,居然当着清白女子摆出那样放浪的姿态,心底鄙视,面上却丝毫不显,“我习惯了。”唇角上挑,声音柔和婉转,眼神却渐渐有些清冷。
“哎,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柴硕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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